身陷妖鬼修罗场的日日夜夜: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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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时,谷中尚有两百零五位族亲。

    于是他将那妖关进惩戒室里,用离魂钉封住了所有穴道,将记忆抹除干净,再为那妖编织出一场场幻境。

    幻境里,那妖是四处流浪的可怜乞儿,是身体孱弱、遭到父母厌嫌的半妖,是天生就被挖去妖丹的豹妖,是因为学不会化形、学不会隐藏气息而被同族赶出地界的蜘蛛……

    不论那妖在幻境中是何模样,他都会用幻境为那妖打造出一颗至真至纯的心,受不了半点痛苦的磋磨。

    等那妖陷入挣扎不出的泥沼了,便会被一个总爱摇扇子的老树怪捡走。他能过上一段不错的好日子,没人厌嫌,不必担心明日会不会被修为更强的妖给吃了,受伤时也用不着再怕身上的妖力是否够他疗伤……

    但好梦不长久。最后那妖会等到另一只妖挖去他的妖丹,伪装成他的模样。在他苟延残喘地躺在地上时,会眼睁睁看着那只妖顶着他的脸,亲切唤着他的族人,再一刀刀残杀了他们。

    他觉得奇怪。

    分明背负了那么多杀债还能笑着用眼神来挑衅他的妖,每回从幻境中醒过来时,却又总会撕心裂肺地哀哭,好似经受了什么摧心剖肝的折磨一般。

    到第三次从幻境中醒过来时,那妖就已熬不住地向他求饶,让他放了他。

    他有些厌嫌地看着那妖涕泗横流的模样,递出一方布帕道:“把脸擦干净。”

    而后再为他封上离魂钉。

    到第一百次从幻境中醒来后,那妖已有些神志不清。无数段复杂、混乱、结局又如出一辙的记忆挤在他的脑中,令他分辨不清幻境与现实。

    他开始禁锢住那妖的四肢,以防他自戕,再日复一日地封上离魂钉。

    到最后一次幻境时,或是精神崩溃的次数太多,那妖在幻境中恢复了记忆,夺过行凶者的利刃,一剑了结了自己。

    那日他看着那妖木讷呆滞的神情,轻轻叹气。

    魂魄散去大半,便只能一副空壳。

    好在比空壳强些,那妖仍然能感觉到躯体上的疼痛。

    于是他亲自将那妖送进了罪域,悬挂在铁剑罪域的上端,直到最后一片肉也被铁剑削下,才将剩下的碎骨丢进血池罪域-

    过往的事在脑中粗略晃了遭,述和抬眸望向不远处的伏雁柏。

    他不免又想到那剜心刀。

    若非她被强塞了这差事,又何至于会……

    他放缓了呼吸,语气平静:“你既然要说这些,那不如就在今日论出生死。”

    “你——!”伏雁柏的眉眼间见着阴怒,既恼他说的那些难听话,一时又懊恼自己方才说得太快,竟气昏了头拿他族亲的话刺他。

    这时,忽有妖气从述和的周身散出,如几堵漆黑的墙,须臾间就将三人围拢起来。

    而那些漆黑的墙上,悬挂着成千上百把利刃。

    他手指微动,便有一把从上飞下,被他握在手中。

    裴月乌的妖气已恢复些许,便一下击碎禁制。

    他这会儿还在气头上,却没昏头,只蹙眉道:“不知道你发什么疯,但二打一我没兴趣。”

    述和扯开一点笑,语气却冷:“连廉耻心都没有的下作之人,现下又冠冕堂皇地说些什么?”

    裴月乌听得怒火中烧:“你到底在乱骂些什——”

    话至一半,戛然而止。

    想到述和先前说的那些话,他终于迟迟意识到一件事。

    错愕过后,便是震怒,他恼看着述和道:“我若喜欢什么,遇着旁人也喜欢,只会将话敞开了说清楚,也好求个公正,而非拿话贬损。如今打便打了,你把嘴放干净些!”

    尾音都没落下,述和就又提剑而上,只道:“再难听的话,待你死了,便也记不清了。”

    裴月乌化出血剑,抗下这一剑。

    剑气相撞,他登时紧蹙起眉。

    这蛮不讲理的烂妖,竟又多使了几分妖力!

    他也再不留情面,另一手运转了妖气,便朝述和的心口打去一掌。

    两人又缠斗在一块儿,招招往致命处落,摆明了要取对方性命。

    而那黑墙上的刀尖利刃,则尽数往伏雁柏那方袭去,攻势也分外凶猛,大有打得他魂飞魄散的气势。

    伏雁柏抬掌打出鬼气,以防为主,同时留神起那边的动静。

    他没时间去想裴月乌方才说的那些话的意思,却知继续这么打下去,非得闹出性命不可。

    见他俩再次弃剑,又要化出妖相,他也不再多作犹豫,直接一掌破开心口,将鬼核捏碎一半。

    霎时间,汹涌鬼气如黑雾般从他体内迸出,化成无数灰败鬼影,藤蔓般缠上那两人的身躯,刺入心口。

    两人中了鬼毒,皆僵滞一瞬。

    下一刻,妖气溃散,他俩也如断了线的风筝,从高空直直坠落。

    妖气凝成的黑墙散去,伏雁柏拔出插在身上的几把利剑,冷瞧着那两道坠落的身影。

    等心口的剧痛渐渐平缓了,他才往他俩坠落的方向赶去。

    ***

    小院。

    池白榆掀开柜子。

    “躲这儿了吗?”她问。

    柜子里空空荡荡。

    她合上柜门,又拉开另一边的抽屉。

    “在这儿?”

    但抽屉里也没有小棕熊的身影。

    奇了怪了。

    她关上抽屉,微拧起眉。

    刚才小棕熊和她一起回了小院,说是想在这里陪她一会儿,便留下了。但明明它刚才还在屋里,她只是转身去拿了个东西,回头就没看见它了。

    起先她还以为它要和她玩捉迷藏,可找了许多地方,不论哪儿都找不着它。

    叫它也没回音。

    又不可能是回去了——往常它每回走时,都会和她打声招呼,而不是像这样没声没息地消失。

    想到刚才小棕熊呆呆坐在那儿,一副似有心事的模样,她心有忧虑,思索片刻,终还是决定往述和那儿跑一趟。

    正值傍晚,她径直去了书房。

    还没进院子,她就听见了一阵急促的喘息。那嗓音听着格外厚重、低哑,甚有些不像是人发出来的。

    池白榆环视一周,视线最终落在书房的房门上。

    声音的确是从书房传出来的。

    什么东西?

    伏雁柏与述和都发不出这样的声音吧?

    窗户的帘子拉上了,没法看清里面的景象。她便谨慎靠近房门,小心翼翼推开一条窄缝。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涌出,使她紧拧起眉。

    紧接着,她就借着昏黄的天光,看见书房中有一头巨大的、几乎塞满整间屋子的棕熊。

    而那大到无法忽视的喘息,也是它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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