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妖鬼修罗场的日日夜夜: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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榭里坐了好些人,男女皆有,都跟之前那两个丫鬟一样,灰蒙蒙的,明显是鬼。

    她本来打算从另一边绕着走,以避开他们,却突然瞥见一道身影。

    着道袍,头发用一根木簪简单挽着。虽看不见正面,可也隐约瞧得见他脸上盖了张黄纸。

    她之所以一眼就看见他,全是因为那些人中,唯有他身上还有点其他颜色,而非单纯的灰黑白。

    是那道士!

    所以刚才那两个丫鬟说的什么变衣裳变鲜桃的道士,就是他?

    也是看见他了,她才留神起水榭中的其他人。

    坐在上座的是个年迈的老人家,着华服——这人她见过,第一次梦见这诡宅时,这老者就在戏台前看戏,且坐在最中间。

    所以她现在是在诡宅里?

    她又想起刚才那两个丫鬟的话,这老太太应该就是她们口中的“老祖宗”了。

    而面盖黄纸的道人,便是那个将纸团变成鲜桃,又用云朵裁衣的道士。

    可她们还提到过什么大公子和述公子。

    她眉心一跳,脑中忽闪过一个念头。

    该不会那做门客的述公子就是述和,而所谓的大公子便是……

    伏雁柏?

    这名字刚从脑中蹦出来,那方的道士忽转过脑袋,隔着黄纸远远“望向”她所在的方向。

    池白榆没躲。

    下一瞬,他转过去与那些鬼说了些什么,随后起身,朝她这边走来。

    她松开手,在地上站稳。再一转身,道人就已到了身前。

    饶是经历过好几回,她也不免被吓着。心猛地一提一放,她道:“你这是生怕漏掉一个显本事的机会?”

    话落,她听见了一阵轻笑。

    那道人像是握着折扇般,用手里的三根香敲了敲掌心。他道:“贫道以为池姑娘要一直躲我。”

    池白榆不愿跟他多解释。

    其实她打小就这脾气,胆子不大不小,看恐怖片没问题,玩鬼屋、密室逃脱一类的游戏也敢做单人任务。

    但又没大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份儿上。

    遇见“鬼突脸”之类的剧情会被吓着,魔术表演前也会紧张得要死,最常联系的除了家人朋友,就是保险公司。

    不过哪怕再怎么害怕,她都不会惊叫出声,甚还习惯死抿着唇,愣是要把所有声响都憋回去。

    而一旦怕到极致,她又会生出股莫名其妙的胆量。

    譬如以前跟她的前搭档玩跳楼机,她在跳楼机启动前都还没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恐高,直到座椅到达顶点,望着底下一个个跟蚂蚁差不多大小的人了,她脑中空空荡荡,仅剩下一个念头——

    直接把安全扣掰开跳下去。

    或是急于逃离眼下的处境,她竟鲁莽到有些不管不顾。

    好在前搭档分神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及时压住她的手。

    而现在面对着这道人,她感觉跟在跳楼机上差不多。

    先不去考虑死不死的,总想当面对上试试。

    于是她直白问道:“你是想找我算账?”

    她还没忘记上回从沈衔玉的梦里出来时,这道人曾说过一句梦中再见。

    那时他都跟摔碎的瓷人差不多了,现下又特意把她拽入梦境,多半是要找她麻烦。

    不料道人却说:“并非,何至于将贫道想得这般坏心。”

    池白榆:“……”

    她简直还能想得更坏一点。

    道人摊开一只手,以让她看见完好无损的掌心:“况且贫道也得了不少好处——不过始终好奇一事,那日在庙中发生了何事?”

    他确然不解。

    短短一晚积攒到的欲望,就使这副躯壳恢复了原样。

    他嘴上说不是来找麻烦的,蹦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惹人烦。池白榆打开身前那只手,道:“知晓自己占了便宜就学着在一些事上装哑巴,得了便宜还卖乖只叫人厌烦。”

    “是这个理了。”道人不恼,转而摩挲着那三根香,“贫道有错在先,理应赔罪。只是不知……池姑娘现下在何处?”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手中一顿。

    分明隔着张黄表纸,可池白榆总觉得他能看见她。

    那阴冷视线仿佛穿透了一切事物,直直落在她脸上,令人生出股毛骨悚然的寒意。

    她道:“问这事做什么?”

    “不过好奇。”

    “那你好奇的事也太多了,我——”池白榆忽顿。

    那感觉又来了。

    似有人抵在她的颈侧,或舔或咬。

    还有股冷飕飕的气,顺着那舔咬的位置缓慢往她的颈中流去。

    这缕“冷气”带来的感受十分奇怪,她梦里的意识在逐渐变得混沌,可又明确感觉到现实中的自己越发清醒。

    就好像出窍的灵魂在缓慢归位。

    她不由得捂住颈子,忍着那从侧颈径直烧到耳中的痒意。

    也是这时,道人忽往前一步。

    “哪来的野莽妖物,竟将妖气送至贫道眼前。”他捉住她的手,手中香恰好抵在她的颈侧,半晌,他轻笑道,“尽是些傲慢诡诈的妖气……原来如此,你在……白狼山?”

    池白榆没能把话听全。

    甚而在他冒出第一个字时,突起的耳鸣便盖过了他的声音。

    就在那缕妖气完全冲入颈中后,她忽有种失重感,全身往下沉去。

    再睁眼时,她恍惚瞥见一簇烧得正旺的火。

    余光里,是几缕漆黑头发,若即若离地扫过面颊,还有微弱的痛感从颈上传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抬手就朝那乱蓬蓬的狼尾头上劈去。

    沧犽本就是在强撑着用妖气唤醒她,又受了这么一掌,登时一阵昏沉。

    有那么一小会儿,他竟直接昏死过去。不过身子还没砸在地上,就又悠悠转转地醒来。

    他随意坐在地上,低喘着气,偏还扯出一点笑,嘶哑开口:“小池大人,不见赏便算了,这一掌劈下来,恐要直接送我去轮回。”

    烤了会儿火,他的气力恢复些许,也勉强能说得出话。不过嗓子嘶哑断续,说得也慢。

    池白榆一下坐起,困意已经散得干干净净,只捂着脖子警惕看他:“你想吃人?”

    这狼妖终于忍不住了?

    倒小瞧了他,烧成这样还能审准空子爬过来吃人。

    沧犽微怔,忍不住笑出声。

    “谁与你说我吃人?”他一手杵在膝盖上,没甚力气地撑着脸,声音已哑到连说话都断断续续,“我又非啖肉饮血的野莽畜生。况且喉咙肿成这样,连喝水都难,又如何吃肉。”

    “那你……”

    “你的元神被人引走了,需用妖气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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