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妖鬼修罗场的日日夜夜: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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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还要蒙着眼睛?”

    “我害羞啊。”池白榆答得理直气壮。

    “……你害羞蒙我眼睛做什么!”

    “你一看我,我就不好意思。”池白榆也不跟他多说,直接将布带往他眼睛上一盖,再在脑袋后面打了个结,“这样就算你突然睁眼,也瞧不见我了。”

    等她把这话说完,裴月乌的眼前也陷入了一片漆黑。

    什么都瞧不见,仅能听见她的声音。

    她道:“你别乱动,很快就好了。”

    随即,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胸膛。

    她的指腹分明带着点凉意,但在按下的瞬间,裴月乌的呼吸便滞了瞬。

    他急切地想要看清眼前的景象,可不论怎么睁眼,都无法穿透那条布带的束缚。

    反倒是声音变得明显了起来。

    他听见她的指腹划过布料时引起的细微声响,甚至是她的呼吸——听那呼吸,她应该还在他的左侧。

    那时轻时重的触碰使他的心跳越发沉重,身躯也逐渐紧绷。

    池白榆在他耳畔道:“你方才把我的衣裳弄湿了,还得洗干净。”

    “嗯。”裴月乌挤出干哑的一声。

    忽地,他感觉到一股刀剑的寒意。但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便有阵刺痛落在心口,令他不自觉抬手,意欲阻拦。

    池白榆:“不好意思,放袖子里的匕首掉出来了,是不是戳着你了?”

    那刺痛来去皆快,也没弄出丁点儿伤,裴月乌便道:“不曾。”

    “那就好。”

    第087章 第 87 章

    确定他没察觉, 池白榆放心收回匕首,借着暗淡的火光看了眼。

    她本来想的是有就行,至于能攒着多少, 也没抱太大希望。

    直到她看见占了整整一半剑樋的血条。!!!

    她不确定地揉了下眼,凑近了匕首再看。

    血条的确快涨到一半了, 把先前在沧犽那儿攒到的那点血衬得极其可怜。

    假的吗?

    她又用袖子使劲擦了几下匕首,再看。

    血槽毫无变化。

    竟真攒到了这么多。

    估摸着再扎一回,血槽就直接满了。

    她掂了掂匕首,再望向裴月乌时, 仿佛看见他的脸上刻了四个大字——

    移动血包。

    既然这样, 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她将匕首塞进袖子里, 只露出一点刀尖,压在掌下。

    片刻没听见动静的裴月乌下意识想扯开覆在眼上的布带, 只是手还没碰着布条, 就被她一把按住。

    “别动!”池白榆按着他的手,以防他乱动, 索性跨坐在他身上,“还没完。”

    裴月乌脸色微变。

    出于对危险的本能反应,他下意识用力反握住她的胳膊。

    眼下他俩的姿势无异于将他推至悬崖边——不论是目不能视的境地,还是受她压制的被动地位, 都使他有种摇摇欲坠的紧迫感。

    他一下亢奋起来,血液沸腾着,浑身的肌肉也紧绷许多, 如一把亟待松弦的重弓。

    或因应对危险的方式已经刻进本能,裴月乌意欲推开她, 甚而直截了当地解决压在身上的人,以迅速摆脱这处境。

    但不过短短一瞬, 他就又压下了强烈的不适感,尽可能控制住对眼下情形的抵触。

    最终,他到底没作出任何反应,只问:“要到什么时候?”

    池白榆却在环视四周。

    刚才怎么回事?

    她竟然有种置身荒野,被凶兽盯准的不安感,令人毛骨悚然,连心口都在泛冷。

    而转眼间,那感觉又消失殆尽。

    她不放心,还是看了眼角落里的沧犽。

    见他一动不动,她才收回打量,说:“很快。”

    她按在他的胸膛上,指腹轻轻划过。

    跟方才有些不同,覆在他胸膛上的肌肉不再那么柔韧,要紧实许多——他的精神明显处于紧绷状态。

    是纯粹的紧张,还是因为眼下的情况脱离了他的掌控?

    池白榆对这变化的原因没什么兴趣。

    “好像的确不同。”她移过手指,中途停下轻抚两阵,眼见着高处越发显眼,“但有些变化也没什么区别。”

    她手下的力度不重,却比利刀刮过更为刺激。裴月乌压抑着作颤的吐息,手掌攥紧到几乎要嵌进她的胳膊里。

    池白榆只当没发现,手继续抚过。当指腹游移至心口附近时,她的手掌稍往下一压,又飞速抬起。

    裴月乌从喉咙间溢出声微弱的痛吟。

    他倏然坐起,一把扯下布条。

    池白榆被迫往后仰了下,随即被他的胳膊扶稳。

    她垂下手,悄无声息间将匕首收入袖中,惊魂未定地看他:“你怎么了?突然坐起来,吓我一跳。”

    “我——”裴月乌一副恼怒模样,却说不出话。

    概是刚才的动静有些大,他用来扎马尾的系绳掉了。

    过颈的杂乱红发垂下,遮住那对通红的耳朵,加上眼睛被一点湿意洇透,使他看起来活像只落了水的狗。

    池白榆想再把他推倒在地,只是刚动,尾椎附近便擦着了什么。

    略微灼热,又有些硌人。

    下一瞬,她便发觉裴月乌的脸竟还能变得更红。

    他忽地托住她的后背,就这么直接把她抱了起来,等站稳了才松开她。

    “没什么,我去外面看一眼。”他板着张脸匆匆往外走,“你睡。”

    “诶你!”池白榆压着声唤他。

    他却是头也没回,很快就消失在一片漆黑中。

    “……”

    不是。

    都这时候了他去外面看什么。

    看天有多黑吗?

    但她没多余的心思关心这些,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她盘腿坐在地上,取出匕首。

    血槽还真满了。

    她翻来覆去地看,将匕首掂了又掂。

    看来这趟没白跑,都赶得上她往沈家兄弟那儿走个十几趟了。

    剑樋积满了血怨之气,暂且也不用再为此事担忧。她收好匕首,便躺在火堆旁睡着了。

    又过了一两个时辰,裴月乌回了山洞。

    扎头发的系绳掉了,他走时没捡,任由头发披散着。经冷风一吹,又落了雪,这会儿跟满头冷硬的冰凌差不多。

    他随意甩了两下脑袋,冰碴四溅,在阴冷的石壁上打出点点痕迹。

    暗红的头发被甩得更为凌乱,隔着缕缕发丝的间隙,他看见池白榆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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