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妖鬼修罗场的日日夜夜: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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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是两道法术,不过需要个外形,便化作了小孩儿模样。”

    穿书这么久了,池白榆还是头回庆幸自己穿的是本志怪小说。

    能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法术。

    她又举起另一幅系着黑绳的画卷:“这里面也画的娃娃?”

    述和迟疑片刻,道:“他只说了这娃娃画的用法,另一幅倒未曾提及。”

    池白榆有些犹豫。

    沈见越似乎不怎么喜欢他的兄长,他能要这画么?

    而且她在沈见越面前的身份是画师,又该找什么理由转交他哥哥的画。

    看出她的疑虑,述和又道:“沈衔玉说,若不方便送,自可拒绝。若送,便只需问一遍。如果沈见越不要这画,就算了——现下沈见越只愿见你一个人,也是别无他法。”

    要是只需问一遍,那还算简单。

    池白榆想了想,点头:“行,我找机会问问他。”

    她本来想的是挑个合适的晚上去找沈见越,不想时机竟被迫提前。

    翌日一早,述和找上她,说是伏雁柏受了重伤,让她用孩儿眼去观测二号房的阴气变化。

    且算着时辰,必须在正午前完成。

    也就是说,她得在白天进入锁妖楼。

    她忍着捏碎珠子的冲动,问:“是真受伤了?”

    她合理怀疑伏雁柏在装伤,好故意为难她。

    述和道:“确然受了重伤,回来后只说了这么一件事,便昏死过去,至今未醒。”

    “回来?”池白榆敏锐察觉到不对,“他去了何处?”

    述和默了瞬:“三号房。”

    池白榆讶然:“他去那儿做什么?”

    “不清楚。”述和递给她一本簿子,“这簿子里画了沈家大宅的大致模样,若何处的阴气已变成了黑色,便用朱笔圈画起来——最好别让沈见越发现此事。他心性偏执,若知道我们在怀疑他,很可能加快鬼堕的速度。”

    池白榆接过簿子,内心在乱嚎。

    所以姓伏的到底去三号房干什么,参加野外摄影师培训吗?

    这工作听着简单:先进入锁妖楼,打开二号房的门,再进入壁画,把珠子放在眼睛前面,四处转悠一圈就行了。

    但偏偏第一步就埋着要她性命的地雷。

    在白天进入锁妖楼,意味着她很可能撞见其他妖鬼。

    谁知道会遇见什么坏脾气的妖囚。

    怀着担忧,她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锁妖楼。

    刚一进楼门,她便见着了一道身影。

    身着白袍,一头银发半挽,背朝着她站在二号房的门口。?

    沈见越?

    他不是从不离开画境么,今日怎会出来。

    池白榆拎着画卷上前。

    而那人似也感觉到了有气息迫近,转身。

    一双黯淡的灰眸直直“望”来,眼中没有半点儿神采。

    她登时停住。

    不对。

    是沈衔玉。

    和上回一样,沈衔玉也察觉到了她的气息。

    “小池——”

    “仙师?”另一道与这嗓音几无区别的轻唤从身后传来。

    池白榆偏过头。

    身后不远处的楼梯上,同沈衔玉面容别无二致的男人站在那儿,投向她的眼神带着两分疑色。

    “仙……师?”沈衔玉微侧过脸,似在不解她何时成了什么所谓的仙师。

    池白榆捏紧画卷。

    坏了。

    第042章 第 42 章

    池白榆记得清清楚楚, 沈衔玉之前同她说过,沈见越最不喜旁人欺瞒他。

    要是被他发现画师一事是假的,那她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唯一庆幸的是, 沈衔玉看不见。

    只要他不会在沈见越面前认出她,那就好办了。

    她平复着过快的心跳, 不出声,而是摆出头回看见沈衔玉的样子。看他一眼,又用带着疑色的视线望了眼沈见越。

    快速来回游移两次后,她放轻步子, 赶在沈衔玉开口前快步走至沈见越身旁。

    见她上前, 沈见越下意识开口:“仙——”

    “嘘——”池白榆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拉着他一路往楼上跑。

    转过楼梯拐角时,她瞟了眼楼下的沈衔玉。从她的视角望过去, 只能瞥见一点白色的袍角。

    他静立在那儿, 一动不动,似乎还没察觉到她已经走了。

    没发现就好。

    她拉着沈见越三两步跨上台阶。

    记得述和之前和她说过, 二楼有间茶室。

    跑至二楼后,她左右瞄了两眼。

    靠左的房门上明晃晃写着一个“柒”字。

    应该就是拿来关押七号妖囚的房间了。

    七号。

    那簿子上似乎没提到过。

    也不知道是什么妖什么鬼。

    顺着七号房门前的走廊望过去,廊道上空空荡荡,没有人影。

    至于右边的房门上, 没有悬挂任何东西。

    门虚掩着,隐约能看见一张矮桌。桌子后面是两排木架,左边木架上摆放着一些瓷器器皿, 右边则是些茶具。

    “这是茶室?”池白榆小声问。

    “是。”沈见越也学着她压低声音,“仙师是要饮茶?”

    “进去再说。”池白榆拉着他进了茶室, 合上房门。

    好在茶室里没人,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着夜明珠, 泛出的柔和光线将这间不大的屋子衬得格外敞亮。

    “刚才那人你瞧见了么?”她主动提起。

    沈见越低垂着阴郁的面容,好半晌才应道:“嗯。”

    他也正要提起此事。

    方才沈衔玉他,似乎想与她说话。

    为何?

    他与仙师认识吗?

    何时见过面,又相识到哪一地步。

    数不清的疑惑漫上心头,使他不确定该从何处问起。

    但在他问出口前,却听见她道:“幸好你没与他打照面。”

    沈见越微怔:“为何?”

    池白榆又开始忽悠他:“你没听过那说法么,若是遇着了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人八成是你的’分身‘——便是寿命将尽的时候,不吉利。为师方才险些把他错当成你,好在发现他目不能视。”

    “仙师您……”闻言,沈见越的心绪一时变得万分复杂。又觉慰藉,又有些想笑。

    抿开一个僵硬的笑后,他温声说:“仙师,那并非是什么分身,而是我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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