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师尊成了修真界白月光: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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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好心,即便容澄现下生死未卜,岂能因此结怨。

    他看向跪在最前方的人:“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白南州。”那人瓮声瓮气道:“长老莫问了,长老弟子下落何处,在下真的不知晓。”

    “南州!”白季秋喝道:“你说知错,就是这个态度?”

    白南州把头低得更下去了一点:“本来便不是我主谋,你们不问白……那个谁……,问我做什么?”

    “谁?”林长辞追问。

    “这……”白南州眼睛在几人脸上左右乱瞟:“这,我怎么好说……”

    白西棠眯了眯眼,冷笑道:“既知晓同谋者谁,堂兄为何支支吾吾?”

    闻言,白南州肩膀一抖,道:“不,不,所有事情都是我几人谋划,请长老责罚!”

    他猛地扑倒在林长辞脚边,把白季秋吓了一跳。

    “你们……”白季秋十分痛心,欲要训诫,林长辞却打断了他:“单凭你几人,还不成气候。”

    青年的声音如一道惊雷落在几人头上:“你们何时勾结的宋临风?”

    第84章 觅踪

    白南州呆滞一瞬,反问:“宋临风?”

    他抬头看看白西棠,又看看白季秋,语气陡然变得硬气不少:“……勾结她又如何,修士逆天而行,求的不就是一个长生?”

    “你糊涂啊!南州!”白季秋恨铁不成钢道:“若踏踏实实修炼,何惧不能修成正道?为何非要走那捷径,宋临风是何种人,你等小辈根本就不知道!”

    “那又如何,她有我想要的东西。”

    白南州昂起头,直直盯着林长辞,扯了扯嘴角,像在挑衅:“这次是我技不如人,我认栽。绑走阁下爱徒是我自己的主意,有什么冲我来便是。”

    “他究竟在何处?”林长辞声音发沉。

    “不知。”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白南州索性闭上眼,打定主意做个滚刀肉。

    碧虚再是高高在上,毕竟被族中长辈亲迎进来,又跟堂弟有旧,焉能拿他如何?这里是白家,他一个外人哪来的胆动白家子弟?

    白南州愈是这般想着,愈是无畏,索性睁开眼跟他对视。

    没有他预料中的忍怒强作客气,林长辞目光冷极了,仿佛在看一个死人,素白的手已搭在了剑柄上。

    肖似魔修的红眸锐如锋刃,透骨凉意一寸寸地将白南州刚生出的勇气逼了回去。

    “你……”

    “林容澄在哪里?”林长辞打断他,一字一顿地问。

    青年端坐上位,清瘦得不堪一握的身形蓦然凛冽起来。

    无形的气势重如山岳,闷似海潮,让人喘不过气,更遑论海潮后头还有个煞神般的丹霄君。

    看不见的剑气最是杀人,白南州欲争取宽限的话语停在嘴边,心头瑟缩了一下。他忽然想起,碧虚长老最初出名不是因为什么与世无争或平和温雅,而是因为剑。

    青霜剑曾是修真界名剑之一,敢和碧虚谈条件的魔修都死了。

    “我……我……”

    他结结巴巴地看向身后其他同谋,试图寻求一些安心,可那些人脑袋垂得比他还厉害,两股发抖,无人吱声。

    最终,白南州心一硬,咬牙走到黑:“不知。”

    话音未落,似有轻风拂过,他额前一凉,有什么东西慢慢淌了下来。

    过了整整一息,命宫的刺痛才使他惊叫起来,顾不得抹去面门淌血,白南州死死按着眉心跪倒在地。

    “不,不——啊啊啊啊啊,长老饶命,饶命——”

    明面上看,他印堂穴只被开了道狭小的口子就惨叫得如此骇人,是个色厉胆薄之徒。然而命宫乃修士命脉所在,此处点破,命宫无主,绝非止血便能解决的事。

    白南州能感觉到,林长辞那一点不仅是命宫受损,魂魄如凌迟般的疼才是钝刀子割肉,他一个养尊处优长大的优渥骄子怎么受得了?

    “小师叔,白家不处置,我师尊小施惩戒,应当没有犯忌讳吧?”温淮唇角微勾。

    “师兄随意。”白西棠毫不避讳地直视温淮的眼睛,同样笑了起来:“白家不处置,本就是为让师兄任意处置。”

    任意世家大族皆有盘根错节的利益,为着利益斗个你死我活,面上仍要和和气气。族中子孙哪怕再不成器,也轮不到外人处置,白家竟愿意交出他们几人任碧虚欺侮?

    听到这两句话,白南州当真是比死还难受。他颤抖着跪伏在地,眼前一阵黑一阵白,晕晕乎乎,像吓破了胆,勉力抬起头,期望白季秋替自己出头。

    熟料,白季秋只看了他一眼,便摇头不再多话,林长辞更是连一个余光都没有分给他,微微提高了声音:“下一个。”

    方才还硬气万分的白南州此时痛到在地上打滚,其他人齐齐瑟缩,无人敢去挑衅林长辞的威严。

    “二叔。”有人大着胆子出声:“我等虽犯下罪责,然毕竟是白家子孙,碧虚长老这般做不妥。”

    白季秋有意无意地看了看身边的侄儿,肃着脸道:“慎言,碧虚长老既与西棠是师兄弟,自然也算半个白家人,如此处置并无不妥。”

    “可……”

    “堂兄。”白西棠轻飘飘地说:“师兄既与我同出一门,又有过命之谊,于我而言情谊未必不比族中兄弟,你可明白?”

    几人你来我往间,地上嗓子嚎哑的白南州倒成了局外人。其他人胆战心惊,知道白南州是被杀鸡儆猴了,不免对前程悲哀起来。

    “我……我说!”

    有人膝行到几人面前,艰难道:“我来说,长老爱徒……此刻就在族中。”

    “什么?!”

    几人同时出声,林长辞冷道:“起来,带路。”

    那人忙不迭连滚带爬站起,擦了把额角冷汗,殷勤道:“长老请,这边请。”

    听得白南州的哀嚎还在继续,他实在是怕了,受伤不打紧,可林长辞是弄魂的高手,若暗地里下死手,莫说修为性命,神魂恐怕都难保。

    他老老实实不敢造次,出了雁清堂,径直带路往山里去。

    “这条路……”白西棠瞟他一眼,道:“你等把人藏在内山祠堂?”

    他额角又渗出冷汗,听白西棠笑了笑:“你等倒是打得好算盘,以为祠堂冷清便无人理会?”

    这人转头,为难地看向白西棠:“西棠堂弟……不,少主人,这毕竟不是我的主意……”

    “罢了,若是容澄师侄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们是问。”白西棠打断他。

    走了两步,他忽然想到什么,停了步子,等温淮走到面前才道:“抱歉,温师侄,内山祠堂未得家主通令,外人不可擅入。”

    他笑容含着似真似假的歉意,温淮挑眉:“那师尊呢?”

    “师兄么?”白西棠侧头,目光温柔:“师兄自然是可以跟我一起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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