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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折青欢》 70-76(第14/18页)
的艰辛。眼前这人历经磨难,却仍保有一颗赤子之心,胸襟之开阔更非常人可比。
她抓起他的手,贴在自己颊边,柔声道:“你瞧,我这不是养得白白嫩嫩的?不止是这皮相,连这颗心都被你宠得鲜活。”
指尖传来温软的触感,萧秋折心头微动。却见她眼波流转,忽然莞尔:“萧秋折,我这一生最庆幸的,便是遇见你。你这般好,教我如何能不喜欢呢?”
她说话总是这么好听。
他将她往怀中带了带:“该是我庆幸遇见你才是。若非当年你那些书信,我怕是早已离开这个世界了。晚青妤,无论日后为太子还是登基为帝,我萧秋折此生只爱你一人,也只娶你一人。没人知晓你在我心中的分量。这半生浮沉,多少次都是靠着你给的那点光亮撑过来的。你写的每封信、每个字,我都反复读过很多遍。是你,是你给了我重生的勇气。”
月光在他眉宇间投下深深浅浅的影子。
说起那些信,晚青妤笑道:“那时写了十几封信,如今记得真切的不过寥寥数封。倒不曾想,你竟都仔细收着。”
“信上字字句句,我至今都能倒背如流。”他凑近她耳畔,“可要我背给你听?”
“不用,不用。”晚青妤连连摆手,霎时羞红了脸。那些年少时的私语,如今想来实在羞人,若让他当面念出来,岂不臊得慌,“待回去后我自要先看一遍,倒要瞧瞧当年都写了些什么,竟让你记到如今。”
这世间情缘,原就是命中注定的纠缠。当年那一封封书信,如同月老手中的红线,将两颗漂泊的心渐渐系紧。纵使途中风雨如晦,只要彼此心意相通,便是生生世世的相守。
月色溶溶,夏夜的庭院里浮动着淡淡花香。两人用过晚膳后并未急着回房,晚青妤牵着萧秋折的手来到院中。她坐在秋千上,萧秋折轻轻推着秋千,竹制的秋千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她又想起初搬进这宅院时,也是这般月色,她坐在秋千上听他诉说这些年来的际遇。那时他道尽未能回信的缘由,见她眼中泪光盈盈,却始终未得只字回应。
她想起找到人贩子和媒婆子的事,随着秋千轻轻摇晃,几番欲言又止。正踌躇间,却听萧秋折先开了口:“明日付家问斩一事由我主理,届时会将付氏全族押赴刑场。”
他手上动作未停,声音却沉了几分:“明日恐要忙一整日,事后还需料理诸多琐事。届时你不必等我,先睡。”
晚青妤听闻,默然良久。忽而想起付云汐,那个与她一同长大的小姑娘,生得玉雪可爱,心地纯善。虽前些时日在宫中对她出言不逊,也不过是为兄长抱不平罢了。
她轻叹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秋千绳索。
萧秋折觉察她心中所想,道:“付家根基深厚,世代经营,早已盘根错节。有些人,生来便注定要走什么路。付云汐自幼耳濡目染,难免沾染些不正思想。如今新皇登基需要严格处理,也绝不会留下后患,此事非你我所能转圜。”
以大局为重,便是如此。
晚青妤仰首望他,月光落在他清隽的眉眼上,她轻声道:“我明白的。朝代更迭自有其法度,你不过依律行事罢了。”
付家人斩首,也算是为她父兄报了仇。
秋千轻轻摇晃一会,二人便回房歇息。
房中早已撤去了小榻,只余一张雕花大床。这两日萧秋折特意命人换了上好的锦缎被褥,玉儿更是机灵,早早备好了冰丝软衾,连隔壁浴池的温水都时时温着。
红烛高烧,罗帐低垂。二人这一夜又如前两日般缠绵至三更。萧秋折自己也说不清为何这般贪恋她的身子,只觉得心上爱重,身下更是情难自禁。而晚青妤自与他在一起后,也愈发贪恋。
她攀上他的胸膛,激情地回吻着,他每撩拨一下她的舌尖,她就觉春水缓缓溢出,他亦是如此。
这或许便是心里上以及生理上的爱吧!爱到喜欢对方的一切。
次日拂晓,萧秋折便动身入宫。晚青妤梳洗罢,本欲继续收拾行装准备迁入东宫,却总忍不住想起自己身世之事。
自己究竟是否真是皇家人?当年又是何人胆大包天,竟敢偷换皇家血脉?那些人贩子将孩童带出京城后,究竟送往何处?这一连串疑问如蛛网般缠绕心头。
前些日子还道不再追究身世之事,今日却又辗转反侧,仿佛有什么在心底作祟,非要探个明白不可。她自知素来是个有主意的,如今却左右为难——既怕追查此事会牵连萧秋折,又按捺不住想要知晓真相的念头。
如今萧秋折贵为太子,若被有心人拿此事做文章,即便不是真的,流言蜚语也足以让他们陷入困境。更何况,若前朝皇帝殡天,这身世之谜恐怕就再难查证。而那位真正的小公主如今身在何处,更是无人知晓。
思来想去,晚青妤终是下定决心亲自走一遭。她命方于备好马车,带着几名护卫前往探子所说的住处。
那婆子住得极远,马车行了半日方至。
眼前是间摇摇欲坠的茅屋,推门进去,只见那婆子气息奄奄地卧在榻上,见有生人来访,惊得连连咳嗽:“你
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晚青妤走上前,直视着她浑浊的双眼:“我有一事相询,望你如实相告。”
那婆子定睛瞧她,忽地眉头紧锁,似是想起了什么,枯瘦的手指紧紧攥住了被角。
晚青妤示意方于将房门掩上,她从袖中缓缓取出一枚玉佩,递到婆子眼前:“这物件,想必你还认得。”
那婆子眯着昏花老眼凑近细看,忽地浑身一颤,惊道:“你,你怎会寻到此处?”
晚青妤立在榻前,语气平和却不容回避:“我追查此事已久。这玉佩自幼便戴在我身上,与当年小公主佩戴的那枚一模一样。”
她指尖轻抚玉佩纹路:“这是皇贵妃赐予爱女的信物。当年皇贵妃命人将这块玉一分为二,一半赐予小皇子,一半赐予小公主。后来小公主被人从宫中抱走时,这玉佩就戴在她身上。”
“我听闻,当年人贩子带出京城的孩童中,你花重金买下了两名女婴,其中一人身上就戴着这半块玉佩。”
婆子浑浊的眼珠转了转,枯瘦的手指紧紧攥住被角。
“老婆子我。”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喘匀了气,“活到这把年纪,黄土都埋到脖子了。这些年从没人来问过这些旧事,你是头一个。横竖都是要死的人了,有些亏心事,也该说个明白。”
她颤巍巍地支起身子,眼中泛起一丝清明:“那日我从人贩子手里确实买过两个女娃。我原是镇上颇有名望的接生婆,经手的孩子不计其数。因着这营生,对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也知晓一二。那日忽有人寻来,许以重金,要我带走小公主去邻国交给一个人。”
“我到了交接处,但见十来个孩童被关在一起。我按着吩咐,正要带走小公主,忽想起邻村有个孤老婆子,一生无儿无女,临了只想有个孩儿承欢膝下。”
“我当时就起了贪念,多抱了个女娃,准备想送给那孤老婆子。谁知赶到村里时,那老婆子已经咽了气。两个孩子哭闹不休,我正寻思着该往哪儿送,慌乱间竟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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