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老板,即将破产: 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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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是终于难以忍受一般颤抖起来,就仿佛在他的身边呼吸到和他一样的空气都足以令他窒息。

    “不要用这种语气……称呼我。”

    他的身体僵直,语气也和他的身体一样僵硬,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尖锐感。

    “我和你……早就没有其他关系,不要再用这种态度对我,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

    森鸥外像听不见似的,含着笑再往前走了几步,几乎被他刺激得不轻的少年呼吸也乱了起来,朝着他的反方向后退。

    “你还好吗?我一直都在考虑你的处境……为什么他会放你一个人来这里?你还在这里呆了半个月?这种地方会让你无法存活的,擂钵街太危险了,对你来说很不合适,你快离开吧。”

    “……”

    他微微颤抖起来,嘴唇翕张,吐出了几个模糊的音节。森鸥外的笑容好似面具一样没有任何破绽,依旧是温暖的、充满关切的、满载担忧的。

    “你好像瘦了很多。”

    砰。

    这句话突然像是一颗子弹,从森鸥外处发射,时隔半年多未见,再一次穿过了那些纷杂的过往,猛地砸在了江户川乱步的身上。

    ……

    ……

    ……

    窗外已然泛起雾气,门外传来笃笃的敲击声。

    “人不在。”

    江户川乱步衣衫不整地缩在夹角,瓮声瓮气地回答道。

    没有人为他打理凌乱的发丝,也沒有人替他将衣领熨烫平整,往日里好似司空见惯一样的东西骤然消失,他变成了这么一副极为狼藉的模样。

    不错,他就是前不久丧失父母的孤儿,双亲在一场事故后齐齐撒手人寰,将那个早慧的孩子独自留在了人世间。

    他猜想道:又是福利院吗?

    父母没有任何熟悉的亲戚和血缘家族,因此竟然一时半会找不到能托付的监护人,按照常理来说,就会由社会福利院进行收容。乱步的父亲作为名震一方刑警,屡屡破获大案,为国家勤恳工作了这么多年,不单说遗产,社会福利补贴和保障金也会是一个很丰厚的数额。只要乱步愿意点头,他的未来会依旧过得很富足。

    “我不是福利院的。”

    好似猜到了他在想什么,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嗓音,那声音听起来文质彬彬,像极了梅雨季节时才会有的平缓。

    “江户川乱步,我听战友们说你的父母出了事,就连夜赶了过来……把门打开吧,我来替他们看看你。”

    “……”

    或许是听到了和爸爸妈妈相关的字眼,或许是他的内心足够苦闷,也可能是他想见一见和父母认识的人的脸,江户川乱步跳下橱柜,慢慢地将门打开。

    雨丝已经让男人全身湿透,身着漆黑的长风衣,戴着手套,左侧胳膊夹着一个公文包。他站在门外,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长时间的等待而焦躁不安,侧发黏在脸颊,又因为大衣材质的缘故,他被淋了那么久,连面料都被彻底浸透,这让他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只羽毛吸饱了水的乌鸦。

    “好糟糕呀。”森鸥外弯下腰,伸手贴在乱步的喉前,将他翻起的领子叠好,湿透的手套将他的衬衫也洇出了些微的水迹。

    他只觉得自己的后背泛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就好像被泥鳅或是鲨鱼鳍一样的东西划过颈间,冰凉而滑软。

    “你很瘦呢。”

    似乎因为乱步一直在抬头的缘故,他便弯下腰,随后单膝蹲下,视线与那孩子平齐,像是注视着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一样。

    家里已经被他住得像是鸡棚,几乎看不到什么能够下脚的地方,乱步的头发也是蓬乱的,碧绿的瞳孔如同洗过的翡翠,身上瘦骨嶙峋,注视着他的目光很无助,满目都是惊惶和不知所措。

    ——这就是他和这个男人的、第一次狼狈的初见。

    ……

    乱步紧紧咬着牙,竭力不让自己的眼泪再次掉出,随后再次转身,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啊。”

    他似乎是很遗憾地后知后觉叫了一声。爱丽丝歪着头看着那孩子消失的方向,如此问道:“要不要去追呢?林太郎?”

    森鸥外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看了周围一圈,随后似有些恍然,露出了一抹微笑:“不用,我们会再次相见的。”

    已然在此花费了太多时间,森鸥外直起身,“走吧。”

    此刻的他心想:早饭还没吃,估计那孩子要等得急了。

    他牵着爱丽丝的手,沐浴着朝霞回到了森氏诊所,将门推开,轻声道:“我回来了。”

    安静地坐在长桌边缘的那孩子转过头,短暂地望了他一眼,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太宰的眼神突然凝住,停在了他那被抓得凌乱的袖口、以及衣摆些微的湿痕上。

    森鸥外的状态很微妙,他在外面待得时间太久了……今天的横滨天气很好,万里无云,没有一丝雨水,水并不会无缘无故地突然出现。

    ——而他也并不可能撞倒了什么东西,不然的话,他的裤子也应当一同留下痕迹。

    那水更不可能是从天而降的,因为他的肩膀处十分干燥。

    这样的一小点的湿痕,更像是泪珠,有人抓着森鸥外的手臂,眼泪洇湿在衣角而留下的泪水。

    因为服饰的其他地方未见凌乱,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森鸥外在对方哭泣时,是“未曾挣扎”的。

    “你今天……碰到什么人了吗?森先生。”

    得到了大致的推断,他抬起头,以一种沉静的语调这样问道。

    这个……

    森鸥外看着这个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孩子,突然竟不知从哪里体察到了一股压迫感,难得地有些卡壳。

    “那是谁?”

    他一反平日里那种漫不经心的姿态,进一步问道。

    “……”

    男人突然一下被问住了,一时间没想到怎么答,眨了眨眼睛,像个被锯嘴的葫芦一样站在那儿。

    ——

    ——

    “我要把墙面刷成绿色!森先生!你的品位太死板了!患者看到会没有活下去的动力的啊!”

    乱步像巡视领地一般在这个屋子转了一圈,“前厅就是诊所吗……那我们都住在这里?既然如此的话,我就要最左边的这一间好了!”

    森鸥外被他折腾得没有脾气:“患者要是看个白墙就要去死的话也太脆弱了吧,带鱼吗?……乱步君,那里是储物室哦……”

    “啊,但我就是想要耶……”

    森鸥外短暂思索了一下:“那好吧。”

    乱步跳了过来:“真的!?真的!?真的!?”

    “是真的。”森鸥外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给那个房间开个窗子吧,你要漆墙吗?房间里面可以变成绿色的哟,随你心意。”

    江户川乱步苦思了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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