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翼奇兵: 29、勇士、爵士、芝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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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此情此景阿梅不仅爆了句粗口。什么情况?

    她倒退两步远离那具僵冷的尸体,免得对方身上带着什么诡异的技能卡,同时想要回头寻找小汤的协助。但小汤不见人影,宴会上的其他人也消失了,四周只有空荡荡的残骸与她自己聆听着远处时不时传来的炮火交战声。

    “喂!人呢!”

    她跑出战壕,外面是一片浓云蔽日,那应该是个很毒辣的晴天,但太阳都被爆炸后的硝烟遮盖了。轰炸机从天际轰隆掠过,在她身边不足数米的地方投下沙土的节日烟花,阿梅利亚双手抱头卧倒,勉强从壕沟边翻下去,被爆炸波及的耳朵还嗡嗡作响,她爬起来朝一个相对能看清路的方向埋头狂奔。

    沿途有很多残躯,交叠着零落在她的必经之路上,每一张都是伤痕交错的脸。人死后灵魂从眼睛里漏了出去,僵硬的脸乍一看竟全都相似,她来不及确认他们的身份,只顾得上奔跑,跑到最后空气吸进肺里仿佛她自己就是一台干燥的引擎。

    好在引擎爆炸之前,一件熟悉的作战裤出现在她视野中。

    “长官!”她气喘吁吁地说。

    那人背对着她,弯腰在壕沟里寻找些什么。

    “长官,”阿梅听见自己干裂的喉咙起冒出这句话,“带头撤往东线的人已经处决了,集团军没有逃兵。”

    那人仍然没有回,只是弯着腰。

    “长官?”

    她察觉出了不对,绕到前面去看他的脸。

    哪有什么脸,那人腰部以上早就被炸没了,站在那的一直就只剩一双套着作战裤的腿而已。

    阿梅利亚从噩梦中惊醒。

    没有沙场与烈日,只有中世纪城堡阴暗潮湿的地牢。见到身上沉重镣铐的那一刻她就反应过来自己是糟了暗算,有人早在宴会布下了陷阱。

    而那个人就搬了张椅子坐在她对面,面容隐在兜帽后,双手优雅平静地交叠在身前,一个正高高在上欣赏困兽之斗的胜利者。

    她不禁冷笑一声:“只会在背后耍些下三滥的手段,有本事放我出来单挑。”

    对方没有回答,坐在那俯瞰的姿态中多了一丝不动声色的嘲弄。

    阿梅利亚拖着堪称刑具的古老枷锁三步并做两步冲上来抓住牢笼,镣铐在她手上哗啦作响:“不出声是什么意思?!你他妈的给我等着,以后你进一个副本我……”

    她的辱骂卡住了,因为她走近了才发现对面这个人根本不是在一动不动地欣赏她的挣扎,而是一动不动地睡着了。

    睡得很安详,露在兜帽外的鼻尖在随着呼吸轻微地起伏。

    “……”阿梅震惊了:“你神经病吧!我在这里喊半天你在这里睡觉?”

    谭真总算被吵醒了,他掏出借来的怀表看了一眼,放回去,声音还是蔫蔫的:“现在凌晨三点,我不睡觉还能干什么?”

    阿梅利亚仔仔细细观察着这位本来是猎物,现在却和自己地位彻底调转的对手。当初在主城擦肩而过的第一面她只对谭真的外表有个很浅层的第一印象:颜色很少见的眼睛,俊秀但又不至于清冷到刻薄的地步,漂亮。

    如今,她应该在这张脸上面增添些别的印象了。

    “你刚才在宴会上拿什么对付我的?”

    谭真一抬眼:“如果我说直接对你动手的不是我,你信吗?”

    阿梅不屑:“反正和你脱不了干系,借刀杀人就不用量刑了?”

    “你这样说也罢,我确实知道前因后果。你的卡组构筑中对枪械的特化偏重很明显,我推测你的灵性并不高,对幻术之类的魔法抗性就会相对差一些。”他平铺直叙道:“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阿梅利亚不服不行,她之前在红标中一直跟核心队活动,神秘侧的攻防方面有礼象负责,她自然也就没有收集相关的卡牌了。思及此处她又问:“我队友呢?”

    “看到你被抓后立刻跑了。”

    阿梅利亚又花了八分钟高强度辱骂小汤。

    这次实在是天时地利人和样样都差人一步,输得并不冤枉,至于讨回那张五星卡更是想都不用想了。“行了,是我技不如人,你通你的关去吧。”说着便唤出面板要强退副本。

    “你就这样空着手回去,哈维那里不好交代吧。”

    阿梅闻言停下了强退,觑他一眼:“哟,还认识我们老大?知道的不少啊。”

    “不算多,了解一点点。”谭真谦虚地交叠着十指,装备在身上的这副手套很薄,平时总会忽略它,只有仔细触摸时大脑才会分辨出它的存在。在无限世界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这样,平日里他可以像一粒灰尘似地穿过轮回者之城的街道而不激起一丝波澜,但只要他凝神注视,某些东西就会如同细密的蛛网般浮现出来。

    他抬起头,看不见层次的灰眼睛直视着阿梅利亚,然后开口:“基于我所了解的那些,我想我们之间可以做一个交易。”

    ……

    第二天清晨,城堡豢养的雄鸡伸着脖子刚喔了个开头,就被身后赶来的车马撵得扑棱到路边上。它很奇怪今天为什么这些人类比它醒得还早,马车和手推车排成一列,上面堆满的干枝木柴正一垛接一垛地被巧手的工匠绑在城堡前那个巨大的篝火堆上——它已经巨大得应该被称作雕塑而不是普通的农活。

    这些木柴经过精挑细选,每一根都蘸过圣水然后再晾晒干燥,据说这样点燃的篝火是凡人能制造出的最接近圣焰的火。

    早上七点,领主、凯瑟琳夫人与做客的白银术士准时出现在城堡面向南侧的阳台上,正对着下面篝火的那一侧。博格瑞子爵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火把高兴得像个幼儿一样,这里本来应该有面向领民的一小段致辞,露对他耳提面命过好几次,但他还是忘了,提前就将火把扔了下去。

    好在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在意他漏过致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只自由落体的火把上,它翻滚着落在柴火堆的半山腰位置,一开始它只是在上面冒出焖烧的一股股白烟,人们翘首以盼,甚至在胸前画十字祈祷第一次点燃不要失败,这关乎新的一年能否获得好运,收成是否顺利等等一些签运式的迷信。就在他们以为火种将要熄灭的时候,火把落下的那一侧突然迸出了一簇赤色火焰,形状像野狐狸奓起的尾巴,紧接着这簇火填满了篝火底部榕树状松散的空隙,又向上蔓延至尖端,整座篝火熊熊燃烧起来。

    欢呼、尖叫、人们随着奏乐挑起狂舞,大部分人只是围着篝火转圈,这也已经足够热闹了。博格瑞子爵趴在阳台边朝下面挥手和喊叫,凯瑟琳夫人看上去又有点高血压症状,坚持不了多久她就需要去休息一会。露在阳台后欣喜地朝谭真露出一个笑脸,她没有资格一起出现在阳台上,但她可以在不远处站着,提醒他们该怎么做。风言和艾略特也都活着回来了,身上带了点小伤,但并不妨碍此刻守在后场做个尽职的护卫。

    “您应该去说点什么。”露小声地、有点忧愁地对谭真说:“子爵肯定记不住他的台词了,您可以代替他。”

    他被女孩拉到阳台前,与博格瑞子爵并肩而立的位置,有些沉浸在庆祝气氛里的镇民不禁停下舞蹈抬起头望向他。他今天摘下了那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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