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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当我成为乙女文妖皇》 第114章(第1/2页)
祁言站在渡口, 天边微微透露出一丝鱼肚白,几只小舟穿梭在烟雨朦胧中,若隐若现。
草编织成的斗笠蓑衣遮住了灰色衣衫, 细雨落在上面, 形成深浅不一的斑驳。青年抬手扶住斗笠边沿,眼神冷静无比,他如最普通的即将出发的旅人, 与船家攀谈起来, 任谁也看不出他此时正被通缉。
“后生,我们还不出发吗?”
“再等等。”
“你这后生也忒奇怪,已经过了开船时间了,就算你要等的人没来,总得递个口信才是,这样干等着是怎么回事?”
“……”
祁言没有吭声, 但随着白色光亮即将挤走了海岸上方最后一处昏暗, 弥漫至渡口时,他唇角闪过一丝极快的浅淡笑意:“来了。”
他轻声道。
船家闻言挠了挠脸颊, 拿起腰侧酒壶猛灌了一大口, 然后解开揽绳,眯眼观察了下天气, 准备出发。
在他眼里,出现在这里的是一位生得风流韵致,一看就跟他们这些人不一样的年轻少爷。
背着个小包裹, 喘气急促。
来了也不说话,只默默拽住早到的同伴, 往船上走。
奇怪的很。
但对船夫而言, 只要给钱, 别说奇怪,就是个疯子,他也不会多嘴,。
船离渡口越来越远,驶入与天际相接的朦胧烟雾中。
“你似乎一点都不奇怪我会来?”儒生打扮的‘风沅’喝完一碗船上提供的酒后,从早上到现在什么都没吃的胃部感受到了一股灼烧,蔓延至四肢。虽然不怎么舒服,却也驱散了路上带来的寒气与疲惫。
“知我者谓我心忧。”祁言淡淡笑了下,他从桌下摸出一盒早已准备好的点心递了过去。
‘风沅’如同松鼠在进食,吃的脸颊鼓鼓。
可见真的是饿了。
青年用手帕轻轻擦去对方嘴角的残渣。
“对,谓你心忧到我俩这下都要被通缉了。”‘风沅’翻了个白眼,由于嘴里食物,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
“我准备南渡。”
“你想好了?”
“阿沅不是早早在那边便准备了人接应吗?”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风沅’拍了拍手,把点心残渣抖落,伸了个懒腰后,懒洋洋望向船舱外,初生的朝阳铺洒在江面上,金色的涟漪悄悄晃动,“与其留在京中腐朽,还不如四处看看,看看你我二人的志向究竟为何?”
“我想要的也不多,只是希望最起码能不再看见白骨蔽平原。”
“反正我爹他呢,已经决定为了宫里那位娘娘奉献了,他对我,对我娘也没什么感情,要是不跑,我估计就得给人当侧妃去了。”
“谁让这家里就我一个女儿,我那几位兄长可是早早领了离京的差事,而且你答应给我做的甜水鸭还没做,我要是不顺路过来看看你,岂不是愧对我的胃。”
“阿言,我此行恐不与你同去,我们各凭本事,你有你的道,我也有我的。”
你有你的道,我也有我的。
这句话从未从祁言脑海内消失,毕竟这是一切矛盾的起始,青年笑了笑,低声道:“好”。
他容貌普通,浑身上下唯有一双眼睛独特,此时温柔覆盖着他的眼眸,驱散了里面的冷静与寒冰,祁言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对方面颊,惹来一个嗔怒的眼神。
这个幻境,也许是时候结束了。
虚假永远不会成为真实,反而会令人疲倦。
祁言闭上了眼睛,再睁眼入目皆是铺天盖地的红色,囍字高悬。
他望着红绸另一端的娇羞美人,神情淡漠。
一场单方面的失败交易。
下一刻,尖叫声四起。
红绸的颜色变深了,上面大概会有不少人的血吧,祁言提剑淡漠想到,他抖了抖剑尖,几滴血珠落地。
外面日光正好,可屋内的情景却叫人胆寒,娇羞动人的新娘倒在地上,面上带着生前最后一刻的不可置信与惊惧。鲜血冉冉流淌,与其他人的殷红交融,墙上,砖石上,桌案上,处处都有血,也处处弥漫着一股阴冷。
大喜的日子新郎干掉了新娘一家。
侥幸保住命的宾客瑟瑟发抖聚在一起,恨不得彻底变成锯了嘴的葫芦,不用吭声,更不用面对这宛若地狱的一切。
谁都不敢确定自己等会能不能活下来。
在这个将杀戮视作理所当然的青年面前。
所以说是场失败的单方面交易啊。
祁言接过手下递来的白布,慢条斯理擦拭起手中的剑,他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落在除了武器以外的东西上,冰冷、平静,他站在那里,便恍若数九寒冰,在遥不可及间俯视众生。
他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粮食和太守全家的命。
既想与他这位反贼交好,又不愿意得罪京中来客,米仓的老鼠长得倒是比外面孩童还要健康。
祁言平静吩咐:“开仓放粮。”
“至于外面那堆人,该杀的杀,该放的……希望他们能拿出相应的诚心。”
“是。大人,夫人那边”
“你等下派人递个口信,她会明白的。”
“是。”
说来也是有趣,成为凡人的祁言,借联姻增强自身实力亦或借机吞并并无不可,可在作为仙尊祁言的眼中。
走了步错棋啊,他不由苦笑。
在那场渡劫中,祁言只想着后面的女人绝不会影响风沅正室的地位,她们只是用来巩固地位的工具而已,忽略了风沅的感受。……也或许是想到了,只是坚信凭二人的情谊和相同志向,绝对能互相理解。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一半。
恋人的确未曾多言,专心将心神致力于势力扩张上,与此同时裂痕也在悄无声息扩大。
第一道裂痕
白首到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许诺不复存在。
第二道裂痕
他们的孩子被暗害,而他为了暂时稳住另一股势力,对此选择息事宁人,暂时放过了那位侧室
第三道也是最后一道
这是一切悲剧的结束亦是一切痛苦的开始。
祁言冷静重复着那场渡劫时的生活,未曾有任何改变。虚假永远变不成真的,沉溺不舍的契机在于现实存在。他之所以选择这个幻境,就是因为它是最好勘破的存在。
有些人,有些事情注定只能把握眼前,一旦错过,便无法回头。
只是稍稍还是有点……舍不得。
久攻不下折了几员亲信乃至跟在祁言、风沅身边一路看着长大的义子后,祁言要屠城,而风沅……拒绝。
他不明白即使与父亲为敌,在战场上争锋相对,哪怕最后将其逼上末路,不怕承担弑父罪名的妻子,为何会在此事上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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