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奉子成婚之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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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了一声,纷纷叫嚷起来。

    “起风了!”

    沈棠宁刚要离开,听了这话连忙扭头看去。

    只见自己的那盏荷花灯不知何时被风吹到了一侧的昏暗处,几经颠簸,眼看就要被风掀翻,心里不由焦灼起来。

    谢瞻走到了她的身边,顺着她的目光一起看去。

    “一盏灯而已,翻了便翻了,咱们再重新放一盏。”

    “那不一样……你别打岔!”

    沈棠宁皱着眉,聚精会神地看着。

    渐渐地风势变小,那盏荷花灯漂流的速度逐渐减慢,这才与顺流而下的其它荷花灯回合在一起。

    沈棠宁终于松了一口气,挽住谢瞻的手嫣然一笑。

    “阿瞻,我们也走吧!”

    ……

    平凉城中有座龙隐寺,就坐落于柳湖旁,每年凡遇庙会、节假日等良辰好日此处便人满为患,是平凉有名的游览胜地。

    两人原先计较着待逛完龙隐寺,等会再去柳湖游船听曲儿,偶然路过一处人迹罕至的小巷中,窥见几对有情人搂抱在一处卿卿我我。

    大家仿佛心照不宣,眼观鼻鼻观心地装作没看见经过,沈棠宁心里却不自在得很,尤其是谢瞻紧握着她手的大掌,变得越来越滚烫用力,她的心也突突跳了起来。

    既窘迫,尴尬,又仿佛也在隐隐期待着什么。

    走到四下无人处,谢瞻突然拉过沈棠宁,将她抵在了墙上。

    他高大的身躯如她预料般压过来的同时,火热的气息无孔不入地包围了她。

    沈棠宁心一颤,便知他欲要做什么,终究是有些害羞被人看见,忙红着脸去推他,却不妨那大舌趁她开口时滑入其中,卷住了她滑腻柔软的丁香小舌。

    他极有技巧地循序渐进,直将她吻得娇吁微微,面色红润生晕。

    ……

    沈棠宁脑中空白一片,本是想推阻他松手,怕被人瞧见,到最后却是话不成声,软倒在他怀中,只剩下几句不成调的嘤呜。

    整理好衣衫从巷中出来时,沈棠宁腿脚还是发软。

    路过一处岔路口,忽听身旁传来一个老者低沉的声音。

    “娘子请留步。”

    沈棠宁唬一跳,连忙与谢瞻分开手。

    她下意识以为是刚刚她与谢瞻拥吻之状被人瞧见了,臊着脸慌乱地向身旁看去。

    面前坐着一位老者,摆着个陋摊,但见身着皂布短褐袍,肩膀处背着个破旧的褡裢,一把花白的美髯挡住了大部分的脸,叫人看不清其上的五官表情。

    见她红着脸蛋望过来,一双杏眼妩媚似水,含情难言。

    那老者心中惊艳,上下打量片刻,捋着胡须笑道:“娘子璞玉浑金,澧兰沅芷,虽身弱体薄,却宅心仁厚,日后可是有大造化,大富大贵的命数!”

    这话说的与先前郭氏给沈棠宁批过命的仙人有几分相似,沈棠宁诧异道:“敢问道长,我们先前可曾见过?”

    那老道笑而不语,目光又落在她身侧的男人身上,忽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微微眯了眼。

    “郎君,常言道相逢即是有缘,老道今夜也给你卜一卦吧。”

    谢瞻不信鬼神,不过这老道既有心夸奖沈棠宁,他自然也不会扫兴,应道:“道长占卜便是,钱财不会少。”

    那老道将铜钱放入龟壳之中,闭目摇晃龟壳,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将龟壳中的铜钱掷于案上,总共六次,收卦归位。

    思量片刻后开口,一句话却令沈棠宁与谢瞻登时色变。

    “这卦为‘亢龙有悔’,郎君今日志得意满,万事顺遂,然盛极必衰,过犹不及,过刚必易折,情深却不寿!可惜,可惜啊,你大难将至尚不自知!”

    谢瞻果如这老道所言,如今娇妻在侧,少年夫妻,如鱼得水,身兼三镇节度使,受皇帝爱重,正是踌躇满志之际,说是飞龙在天也不为过了,岂能容下这老道说他出大难将至、亢龙有悔的忤逆之言,顿时勃然大怒,上前一把拽住老道的衣襟。

    “你这牛鼻子老道,再敢胡说八道!”

    沈棠宁连忙拦住谢瞻,那老道却淡淡道:“信则有,不信则无,郎君自便。”

    谢瞻怒道:“明日我便命人将你这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缉拿归案!”

    说罢怒而拂袖离去。

    “阿瞻!”

    沈棠宁两下为难,想去追谢瞻离开,转头却见那老道面色淡然,无丝毫畏惧之态。

    她暗暗心惊,莫名生出不安之感,忍不住问道:“道长,适才是我夫君冒犯了,妾在此代他向您赔罪,敢问我夫君此着可得解禳之法,不论多少银两我都舍得出!”

    老道却摇头叹息道:“娘子,你这位夫君,性情自负,如今又正是志得意满之时,岂会听劝?你回去罢,一切自有定数!”

    不再理会沈棠宁,无论沈棠宁如何求他,径自收拾了摊位离去。

    那厢谢瞻已是不耐烦喊沈棠宁的名字,沈棠宁无法,只得转头跟上谢瞻,心想明日再寻这位道长。

    谢瞻原本的好心情都被那老道一句话弄得很不是滋味,两人上了画舫之上,面对满湖美景他也仍旧只绷着个脸不说句话。

    沈棠宁心里叹了口气。

    “你都说那是江湖术士,专精坑蒙拐骗了,怎么还记在了心里?”

    谢瞻神色复杂地看着伏在他的怀中轻言细语的妻子。

    那老道说她是大富大贵的命数,而他则大难将至,岂不是意味着他如今所求所得终为一场空,心里如何能舒坦了?

    这口气咽不下去,他心里堵得很,连着灌了自己两三杯酒。

    沈棠宁担忧地看着他。

    几杯黄酒下肚,谢瞻才好受许多,不过有沈棠宁在一边紧张他,他心里自然也是受用得很,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凑到她耳旁道:“你喂我。”

    沈棠宁微微红了脸,垂着脸将酒盏举到他嘴边。

    谢瞻却只挑眉看着她,眼底的笑意灼热而孟浪,直勾勾盯着她的唇,再次重复。

    “你喂我。”

    沈棠宁这次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时那绯色从香腮红到了耳根。

    她小声道:“外面都是人……”

    这意思是说没人的时候私下怎么来都行。

    谢瞻抱了沈棠宁进那画舫之中,这画舫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既有佳肴美酒在案,临窗下又设有床榻兰汤,香雾袅袅自博山炉中盘旋而出。

    沈棠宁原本以为这床榻是给客人累的时候躺在上面歇息的,待看见那冒着热气的兰汤,眼下谢瞻又将她抱到那床榻上,立时猜测到他的意图,慌乱地不住挣扎起来。

    “阿瞻,别在这里,外面都是人,我们回家吧……”她哀求道。

    “宁宁,我现在心里气闷得慌,你给我败败火!”

    谢瞻不顾她羞涩求饶,伸手只管去剥她,沈棠宁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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