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匹配度信息素伪装事项: 7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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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文件,指节分明的手指偶尔在纸页上轻点, 神色沉静而专注,仿佛对镜头这边的动静毫无兴趣。

    裴寂青的视线在那人身上停留了一秒,随即不动声色地移开,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之之脖子上挂着那枚小小的平安锁, 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红绳衬着雪白的皮肤,那是梁仪特意去庙里求来的。

    梁仪迷信,说是“六”这个数字对之之命格很重,大吉亦藏大凶,非得用这法子镇着不可。沈晖星从前最不耐烦这些玄乎其玄的东西,可自从梁仪神神叨叨地念叨了几回,他竟真把家里的家具挪了方位,朝向都按着梁仪说的吉位摆正了。

    裴寂青听着之之在屏幕那头叽叽喳喳地讲学校的事,又摇头晃脑地背了一首新学的诗,奶声奶气里带着点得意。

    裴寂青嗓音放得轻软:“宝贝你真棒。”

    背景里,沈晖星原本侧身坐在沙发里,他似乎犹豫了一瞬,肩膀微微动了动,像是想转头,又像是顾忌着什么,最终只偏了半个角度,视线往镜头方向轻轻一掠。

    裴寂青的笑意淡了几分,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

    沈晖星的动作顿住,随即不着痕迹地转了回去,低头重新拿起一旁的一本书,只是他自己没发现,书页上的字都是倒着的。

    两人的聊天如今沈晖星嘘寒问暖地多。

    他没用军部加密的内网通讯号,反而特意注册了一个新的普通社交账号,之前那个被裴寂青拉黑了,头像是一片空白,朋友圈干干净净,仿佛这个账号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安静地躺在裴寂青的联系人列表里。

    裴寂青的回复很规律,只有提到之之的消息才会得到回应。沈晖星发来的“今天降温,记得添衣”或者“你那边下雨了吗”之类的问候,往往如同石沉大海。

    沈晖星像是掌握了规律,在说之之情况的见缝插针发一些嘘寒问暖。

    回不回是一回事,但他能够保证裴寂青肯定看到了。

    这是最重要的。

    二十分钟后,裴寂青在视频通话的间隙得出两个结论:一是他女儿的话实在多得惊人,小嘴叭叭个不停,也不知道这爱说话的性子到底遗传了谁;二是沈晖星尝试了几次想插入对话,但是都没能成功。

    这一次来下城区,裴寂青带了个随身助理,对于他的来意,一些人极力配合,大吐口水,一些人则警惕性极高,不愿意自剥伤疤,让裴寂青离开。

    还是碰了几次壁,裴寂青便谈起说自己也是下城区长大,又说起之前因为抑制剂过敏生的腺体大病,说到如今有个地区如当初的下城区当初的情况一般。

    谈话便才进入一个交心状态,谈话才终于撕开了那层客套的皮,露出点鲜活血肉的真实。

    最后选了几个代表采访,由年龄依次排序,其中一位患者是徐明珠女士。

    裴寂青手敲下她的病症,腺体癌变,未确诊之前一直反应为腺体异常。

    初期症状表现为持续性腺体异常发热,中期伴随信息素紊乱,晚期则出现组织溃烂。

    裴寂青比谁都清楚,徐明珠女士最后瘦得脱了形,病号服空荡荡地挂在身上,癌细胞从腺体开始蚕食,如同腐败的藤蔓在皮下蔓延。

    很多人为了活着切除腺体,又因为信息素缺失,既不算活着,也不算死去。

    裴寂青记得最后骨灰盒明明就是一个盒子,他却觉得沉甸甸的,就那么个方正的木匣,装进了整个生命的重量。

    这篇报道一出,网上声势浩大地讨论了一番。

    几个亚联国部门联合了一次投票,沈晖星身边坐着的是外联部的老同学,语气颇为有意思地说:“你老婆最近弄出的声量还不小。”

    沈晖星背靠黑色皮质椅背,下颌微抬,眼睛看着前方,像沉思,听见一句你老婆,而后才露出个微笑:“记得投我老婆那边,下次请你吃饭。”

    老同学觉得有些悚然,沈晖星在军校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冷脸阎王级别的人物,生气和开心都是用同一个表情,如今那张常年不显山露水的脸上突然浮现的和煦笑意,让人后颈汗毛都竖了起来。

    投票结果最终显示在电子屏上——临河禁区提案通过。

    结束之后,裴寂青作为记者团一员在厅外,结果早就传了出来,会议厅外的走廊早已挤满了人,议论声像潮水般在拱顶下回荡。

    裴寂青站在记者团那边,浅蓝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很专业优雅。

    沈晖星原本想上前和裴寂青祝贺一句,比如你的心愿达成了。

    沈晖星隔着人群望过去想如果他能拥抱一下裴寂青更好。

    但视线偏移的瞬间,他看见许泽正俯身在裴寂青耳边说着什么,裴寂青微微侧首,唇角浮现出沈晖星许久未见的放松弧度。

    那一瞬间沈晖星觉得颈后的抑制贴不太管用,腺体突突跳动着,某种暴烈的情绪在血管里横冲直撞。沈晖星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又松开,指节泛白。

    一股非常烦躁的情绪失控的情绪袭来。

    他真的好想把讨厌自己,厌恶自己的裴寂青藏起来。

    不过不可以,这是在大庭广众,他被裴寂青废除了所有靠近他的权利。

    裴寂青的余光扫到沈晖星朝自己走来的身影,黑色制服在人群中格外醒目。可那人却在距离五步远的地方陡然转身,急促得像是晚一秒就会失控。

    这个结果还算理想。

    作为重要的对外通商口岸,临河区禁令的通过并不容易,审批文件上盖着十几个部门的公章,每个签名背后都是拉锯战般的利益博弈,大多数人都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裴寂青来接之之那天,是个傍晚。

    裴寂青到的是他们曾经居住的别墅接孩子。

    作为离异家庭的孩子,之之显然没有那些预设中的敏感与不安。五岁的世界太小,小到还装不下“分开”这样复杂的词汇。

    大人们轮番给予的爱意太满,让她根本察觉不到生活轨迹的细微改变,就像从前沈晖星工作也很忙,现在换作裴寂青工作,在她看来不过是“大人们都要工作”这样简单的逻辑。

    只是一周而已,沈晖星就给之之买了不少东西,不少礼物盒都没拆。

    之之自己在后座乖乖坐好。

    沈晖星说自己不在家,会有人帮他。

    佣人们正把大包小包的物品往裴寂青的后备箱里塞,包装精美的礼盒很快堆满了狭小的空间。裴寂青指节在车门上轻轻叩了两下:“不带走了,就放在这里吧。”

    拿回去太占地方了。

    年长的佣人提出一个丝绒布袋,系带松开时露出里面闪闪发亮的小发卡和手链和其他小玩意。

    “夫人,”她习惯性地用着旧称呼,“那这些首饰也不带吗?不占地方的。”

    裴寂青垂眼看了看,袋子里全是之之最近迷恋的亮片发圈和卡通吊坠,还有一些价值不算低的首饰。他摇了摇头:“算了,不带了吧。”

    看着佣人们又开始把刚装好的东西往外搬,他突然伸手接过那个沉甸甸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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