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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高匹配度信息素伪装事项》 50-60(第7/17页)
在走廊长椅上, 一动不动, 像雕像,没过多久,魏迹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你别想带他回去的。”
像是要彻底碾碎沈晖星的希望,他补充:“你应该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失忆了。不爱你的裴寂青, 什么都能做出来。”
沈晖星想,裴寂青爱他吗?
这个问题反复翻搅。他想起从前裴寂青看他的眼神,那种专注,得仿佛全世界只剩他一个人, 这是爱吗?
可现在呢?
冷漠疏离和从前的温柔体贴判若两人,失忆能改变得这么彻底吗?
还是说本来就没有爱的。
灯光刺得他多日未合的眼睛发疼。
他不敢继续想下去,怕连最后这点自欺欺人的勇气都失去。
裴寂青看过沈晖星的生平,纸页上的婚姻关系陌生得要死,他看着自己从前含笑的模样,说演得真假。
魏迹说世上能抵抗顶级Alpha诱惑的人寥寥无几。
Alpha控制人的手段,标记这一套很有效,更何况是S级。
S级Alpha的信息素浓度是普通Alpha的三倍,那就是沈晖星一个人相当于三个Alpha,裴寂青脑子里升起这个想法,觉得自己有一丝淫//乱。
被S级Alpha标记过的Omega,戒断时空虚感会从每一寸皮肤渗进去,像千万只蚂蚁在血管里爬,特别是结合热期间被彻底标记的——身体比大脑更诚实,早已将那种极致的占有刻进了本能反应里。
就像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再尝清粥小菜时总会觉得索然无味。
Omega的感官被强行拔高到某个阈值后,就再难回到从前的状态。
腺体记住了顶级信息素灌注时的战栗,往后任何普通的安抚都成了隔靴搔痒。
“所以我从前跟他在一起只是因为臣服他的信息素吗?”裴寂青漫不经心地问。
魏迹说对:“你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适配度高的信息素而已,幸好标记没了,他这样伤害你,你怎么可能爱他?”
这句话让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
裴寂青半晌才淡淡道:“不爱吧。”
魏迹的话或许没错。
这几天,裴寂青把他所谓的丈夫,S级Alpha的所有影像资料看了一遍遍。
天生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猎食者,S级Alpha的信息随便释放一点就能把人砸得跪地不起。
失忆带走了他的过往,却带不走三十多年岁月刻在身体上的敏感,成熟的身体,破败的伤口,腺体会在特定的时候会隐隐作痛,都提醒着他。
他不再年轻。
视频里的沈晖星出席一场军备演讲,确实极具压迫感,笔挺西装的时候堪比穿军装,眼神都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那是顶级A与生俱来的气场,隔着屏幕都让人感到窒息。
更别提公共曝光场合,沈晖星曾用信息素逼得竞争对手脸色惨白,彰显过S级Alpha的霸道。
这具曾经被彻底标记过的身体,对着施暴者不知道是否还有可耻的反应。
裴寂青能下床的时候,站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
淤青还留着,一周了也没消干净,紫的、青的,横在腰腹和手腕上,像被什么野兽撕咬过。
他被送来医院时,据说很惨。
他的Alpha给他用了违禁药,让他连着三天和S级腺体强行适配,身体烧得几乎崩溃。
不流通的违禁药,能强行刺激Omega的腺体进入假性适配状态。整整三天,裴寂青被架在欲//火上反复炙烤,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外溢。
沈晖星大概还以为是自己在向他索取。
他被迫承受着远超身体极限的适配反应,高热、痉挛、意识模糊,裴寂青那几天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昏厥,只能感觉到滚烫的呼吸烙在颈后,把他钉死在情//潮的夹缝里。
差点被玩坏。
医生后来告诉他,再晚送来半天,他的腺体可能就彻底废了。
裴寂青盯着那张脸,冷冷地想——
禽兽。
衣冠禽兽。
很快沈晖星就见识到了魏迹说的裴寂青对一个人狠的时候多不留情面。
裴寂青能够活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来了沈晖星的全部资料。
修长的手指划过纸张时,看到婚姻关系,裴寂青眉头微蹙。
离婚协议条款苛刻得令人心惊。
裴寂青要求和沈晖星平分所有共同财产,共同生活过的物品,都在他的索取范围内,唯独没有女儿。
沈晖星一再推迟返回亚联国的时间。
律师送来文件时,特意观察着沈晖星的反应。男人连笔都没提一下,只有最后合上文件夹时,指节泛出的青白泄露出了情绪。
沈晖星还想再见一次裴寂青。
这个念头像一根细而韧的丝,缠在心脏上,牵扯出细密的疼。
裴寂青让他见了。
他能坐起身,苍白的手指搭在瓷碗边缘,一勺一勺地喝着补汤。汤很清淡,宽大的病号服空荡荡地挂在身上,袖口滑落时露出的腕骨透着些嶙峋,像是稍用力就会折断。
沈晖星盯着那一截细白的后颈,和垂落的黑发。
他是该多要些赔偿的。
已经撕破脸到这种地步,连孩子都决意不见,裴寂青告诉沈晖星,别带孩子来。
沈晖星站在床边,他想说的话太多,道歉、辩解、哀求。
作为他国政要,本就不该在此滞留太久。
裴寂青如今一份Omega禁制令,就能将他所有的视线都隔绝在外。
焦灼感在血管里蔓延,像野火啃噬荒原。
他只给了自已一周的时间带走裴寂青。
最后离开只有他自已。
成为唯一牵扯的变成了孩子。
沈晖星的声音压得很低,像在克制什么:“之之昨天想到你的时候哭了,你见见她好吗?”
裴寂青下意识攥紧了毛衣袖口。
毛衣领口堆在裴寂青的颈间,柔软的羊毛衬得他下巴愈发尖削。
那个名字带着某种隐秘的、可耻的甜。
真是可怕。
他突然想起徐明珠女士当年牵着他的手,回到下城区,她的指甲很长,在寒冬的街头走得又快又急,攥得他生疼也不松开。
“我不要孩子。”裴寂青缓缓开口,“抚养权你想要就拿去。带着个拖油瓶的Omega,你是存心不让我好过?”
不能表现得自已非常在意,就不会成为他人的把柄。
沈晖星脸色难看。
沈晖星:“这件事的确是我错得离谱,跟我回去好吗?我会倾尽一切补偿你的。”
裴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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