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公主的怨种姐妹重生后: 90-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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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他知道长公主并不是为了权势地位而背叛,长公主跳到另一个阵营里,不过也是为了活下来而已。

    不是谁的错,只是这个世道让长公主活不下来,而她,也只是不想死。

    所以他不会为此而觉得长公主做错了,在耶律青野的眼里,所有人都没错,但所有人也都没对,这一场战争到最后,已经全然是利益的厮杀了,谁都做了不当人的错事,那就只看谁能赢吧。

    宋知鸢听懂了他的话,但也并不曾因为他的开解而开怀。

    而耶律青野也看出了她的压抑。

    这很正常,谁在这种环境下,都无法开怀,这不是两句话能解决的。

    知道她现在心绪低落,耶律青野便不舍得与她甩冷脸了,只用“重伤”的缘由叫她留下来帮忙。

    反正他这身毒是为了救她而得的,他理所当然的让她伺候他。

    当然,宋知鸢也没什么重活。

    他渴了她倒杯水,他要看战报她就去拿,期间宋知鸢问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好”,耶律青野神色淡淡回:“若要上马杀敌,恐怕要一二个月。”

    他这一回倒是没骗宋知鸢。

    他这腿上的毒十分厉害,若不是他根骨强壮,说不准都能死在当日,现在他或者,但余毒却不曾清除,只能一日又一日的熬,让时间将药效一点点磨没。

    这个过程对耶律青野的身体来说也十分痛苦。

    耶律青野的身体变成了一个容器,其中解毒药和毒药则是两边的军队,他们在互相博弈,互相厮杀,不管谁赢了,耶律青野的身体都会被伤害。

    一二个月其实已经是比较好的预估了,按照军医的说法,甚至有可能半年内都无法上马。

    若不是这样猛烈的毒药,廖寒商也不会当场暴毙。

    所以,就算是耶律青野不死,他也没办法如同往常一样奋勇杀敌。

    这大概就是当兵之人的痛处吧,他们一直在战场上奔走,自然无法避免受伤,有些人从外表看起来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但是脱下来他们身上的铠甲就能看到他们累的伤势。

    这也是武夫多短命的原因,他们的身体在一次又一次的碰撞中受伤,寿命自然也随之折损,再锋利的宝剑也经不住日日的对抗,每一次胜利的背后都是无法忽略的伤痛,看上去好像永远英勇无畏,但是他们下一次,可能就是最后一次。

    这样的痛楚被耶律青野轻描淡写的说出来,让一旁的宋知鸢角的心口中一阵骤缩、疼痛。

    宋知鸢突然想起来,昨日在帐篷之中,她为了给耶律青野吃药所遭受的那些苦楚。

    那样的痛,痛到她现在根本都不敢回想,而在过去,耶律青野就遭受了无数的这样的痛楚吗?

    只要这样一想,宋知鸢就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连带着对耶律青野说话的声音都跟着放柔,她道:“既然如此,这几日属下便来照看王爷。”

    宋知鸢怕他拒绝,连忙又道:“王爷救了属下的命,这都是属下应当做的。”

    当时耶律青野坐在案后闻言掀起眼皮瞥了一眼宋知鸢道:“这般说来,若是本王当初不救你,现在本王落了难,你就不肯来看本王了吗?”

    瞧瞧,这酸心眼儿的话在他心里不知道打了无数的转,终于还是冒出来了。

    宋知鸢反倒被他说的愣了一下,随后赶忙摇头道:“能照看王爷,是属下的福气,属下只怕王爷不愿意见到属下。”

    宋知鸢心里微微有些搞不懂,明明之前耶律青野对她的态度还特别冷漠,怎么突然之间就有所缓和了?

    她并不知晓,但是心中却为此微微高兴,她想,是不是耶律青野不记恨她的仇了?

    可怜的宋知鸢啊,她到现在都没有看清楚耶律青野这张人皮下面儿究竟是藏着什么样的恶劣狠毒的心思,耶律青野这个人,怎么可能轻轻松松的就去原谅一个人呢?

    他非要把人家的皮都扒下来,用力凿开旁人的胸腔,看一看里边儿的心脏,才肯相信她呀。

    更可恨的是他看完了之后还不承认自己看了,还要坐在那里假装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去说那些酸溜溜的话。

    别人是得了便宜又卖乖,他不是,他是自己抢来了便宜,然后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做,坐在那里理所应当的装相。

    眼下听得宋知鸢如此言之凿凿的回答,耶律青野的面上才带出来几丝满意,他便道:“既如此,本王便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过来扶本王回帐篷,替本王沐浴更衣。”

    他还在这装上了!

    而宋知鸢也是真的信啊!她真的以为耶律青野不生她的气了,那张圆俏的脸蛋儿都因此而微微涨红,忙站起身来,搀扶着耶律青野站起来。

    耶律青野起身的时候,宋知鸢能够明显感觉到耶律青野的颤抖。

    耶律青野竟然是连路都走不稳了。

    永昌帝太想让廖寒商去死了,所以他用了最猛烈的毒药,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一份毒药不仅弄死了廖寒商,还弄伤了耶律青野。

    现在廖寒商确实死了,永昌帝圆满了,但耶律青野也倒了,缺了耶律青野在战场上搏命,这一场战争实在是难言胜负。

    有一得必有一失,便是如此。

    宋知鸢搀扶着耶律青野回到帐篷内的纱帐之后,便去为耶律青野取来沸水沐浴。

    沸水滚烫,在二月寒冬间掀起来阵阵白雾,沸水全都倒入木桶中之后,帐篷内的空气中都仿佛添了几分湿润之意。

    宋知鸢回过头的时候,就看到耶律青野靠坐在木床榻旁边,理所应当的等着她过来。

    他现在都残废的站不起来了,脱衣这种小事儿当然是要宋知鸢来。

    宋知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张面便越发涨红,连带着耳朵都跟着涨热。

    她慢慢的走过去,在床榻之前缓缓蹲下身,手指试探性的搭在了耶律青野的腰带上。

    耶律青野的腰带是精铁与牛皮所作,触手冰凉,手指摸到牛皮上的时候,能清楚的感知到那紧绷的触感。

    精铁是冷的,但是绸衣之下的身体却是火热的。宋知鸢已经太久没有碰到耶律青野了,乍一碰到他,她眼前有些发晕,蹲在原地都不曾动作。

    耶律青野等了两息,见她还没有什么反应,便抬起眼眸来看她,便声线嘶哑的问道:“在等什么?”

    不是爱他吗?爱他就过来碰啊。

    宋知鸢则在这时候抬起一张娇俏的面,似是略有些愧疚,盯着他看了两息,眼底里便含了泪:“王爷当真不怪我了吗?”

    她的泪短暂的唤起了耶律青野的良心,就那么两息,让耶律青野微微一怔,不知如何回答。

    帐篷内一阵寂静,耶律青野还不曾回应,宋知鸢已经自己扑过来,用力抱紧了他。

    她将通红的鼻头埋在他的脖颈间,哽咽着说:“王爷真好。”

    耶律青野抱着她、微微抿唇,头一次略有一些心虚。

    但他的心虚也就是那么一刹那,他转瞬间就给自己找了个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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