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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咸鱼她字字珠玑》 80-100(第16/28页)
。”
“眼下这个境况?”叶帘堂抬眼,问:“眼下什么境况?”
童姣瞥一眼窗外阆京空无一人的街道,没说话。
“怎么了?”叶帘堂心中腾起一阵不妙,却因轻微的动作又引出些酸痛,艰难地看向许元疏。
“张氏……”许元疏抿了嘴,将嗓音压得极低,道:“反了。”
童姣轻哼一声,接道:“搅得我生意都没法子做!”
“反了?”叶帘堂的手指不自觉颤了颤,确认道:“反了?”
许元疏点了头,轻声说:“三日前,他领兵破了皇城……”
“那,”叶帘堂顾不得身上的胀痛,声音有些抖,“那,太子呢?”
童姣罕见地没再开口。
“皇城的火燃了一天一夜。”许元疏将手抚上她的肩,低下声去,“怕是……”
窗边的纱帘仍在鼓动,映得叶帘堂眼底忽明忽暗,她愣了愣,不知是不是听差了。
“你方才说……”叶帘堂抬眸,泪珠却先一步从颊侧落下。
一些字节在耳边为难的徘徊了片刻,像是身上新添的伤口,离着结痂还需一长段痛痒的时日。
第92章 永淳痛
楚警她仇恨难泯。
黑云压住晨曦,许元疏燃了烛火,坐在案边慢慢捣着清晨要给叶帘堂外用的药。清苦蔓在手间,带给他一丝浅淡的安心。余光中,忽见榻上的衾被动了动。
他急忙将药碗搁在一旁,起身去看叶帘堂的状况。
榻上之人此时深陷噩梦,紧闭的双眸上是眉心紧蹙,鬓边被冷汗浸湿。
梦里的叶帘堂困在包围里,颈间被勒紧的蚕丝不知何时变成一条阴冷的毒蛇,丝丝吐着信子,而自己陷在它的绞杀之中,无法挣脱。
起初她奋力挣扎,却越来越喘不上气,那蛇头却猛地变了模样,只见它半边脸被烧得扭曲,另外半张则因忌恨而挤成一团。
——这分明是张喆的模样!
叶帘堂被吓住,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可谁知却一脚踩空。下一刻,耳边尽是坠落时呼啸而过的风,像是要自下而上地穿透她的胸膛。
叶帘堂唇边溢出呓语,细微地抽搐了几下候猛地睁开眼,望见许元疏苍白如纸的面容。只不过短短一瞬,她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急促呼吸的起伏,昭示着她方才的失态。
见状,许元疏敛了眸光,轻声问:“做噩梦了么?”
“你怎么在这?”叶帘堂听着胸腔内急促的心跳,面无表情问道。
“备药。”许元疏指了指案边,说:“顺便来看看您的伤势。”
“我没事,不必这般劳烦先生。”叶帘堂轻轻忽出一口气,道:“先生快去休息罢。”
“没什么劳烦不劳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许元疏垂眸,轻声说:“再说,我也没有可回去的地方。”
“你……”叶帘堂张了张口,可却因着方才的动作,疼痛逐渐复苏,她不住地轻颤,只觉得像被巨大的裁衣刀收紧挤压。
“怎么?”许元疏问:“又痛了吗?”
叶帘堂淌着冷汗,平静道:“还好。”
“大人,忍耐解决不了问题。”许元疏叹一口气,回身用清水摆湿手帕,轻轻擦拭着她的颊边,“如果感到疼痛,还请您不要忍耐。”
叶帘堂有些疲惫,轻声说:“……好,我知晓了。”
“我有一方,能缓痛,只不过有些伤身……”许元疏犹豫了片刻,问:“您要试试吗?”
“听起来不大像什么好东西。”叶帘堂勉强牵起嘴角,“不必了。”
许元疏点了头,道:“也好……眼下还早,大人不如再歇息片刻。”
屋内烧着暖热的月桂香,叶帘堂早已睁不开眼,听了这话不再推辞,轻轻应了一声,便闭上了眼,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日头正盛。
童姣向她身后塞了软垫,使她能够半靠在床榻上。
许元疏将蒸得松软的软绵馒头分成细碎的小块,像是喂鱼的份量,她这些天恢复得不错,左臂已经可以勉强抬起。
她将小块放在嘴里,缓慢嚼着咽了下去。
好像在吞碎石。
“还是痛吗?”许元疏轻声道:“会不会还是太勉强,不如再喝两天的糖水……”
馒头入肚,立刻产生剧烈的排斥感,胃部痉挛抽搐,叶帘堂的脸皱在一起,却还是说:“我可以的。”
许元疏叹一口气,将糖水递到她嘴边,好缓解馒头带来的不适。
童姣坐在一旁看了会儿,忽然道:“除了右手,还有哪里是不能动的么?”
许元疏将碗放下,回道:“脚踝也受了伤,一时半会怕是下不了床。”
“是么。”童姣起身,立在床边点了点叶帘堂的右手,问:“能并拢吗?”
叶帘堂依言尝试着,却只觉指间如枯枝难合,展而不收,稍稍用力便传来阵阵酸痛。她抽了抽气,叹息道:“难。”
“并拢。”童姣罕见地面无表情,冷声问:“做不到吗?”
闻言,许元疏皱了眉,“这才几日,怕是……”
“没事。”叶帘堂打断他,将左手展开,说:“它总不听我使唤……”
话音刚落,童姣便伸手拢住她的左手,一用力,将她弯曲的指节捏成拳。叶帘堂倒抽一口气,将脸埋在肘间失了声。
“你做什么?”许元疏虽眼中不忍,却并未上前阻拦,只说:“我才为她拆了竹板,她的左手需得慢慢恢复。”
“慢慢?”童姣松开手,“我可等不起。”
许元疏皱眉,“什么意思?”
童姣挑了眉,重新看向叶帘堂,“叶公子,我将你从林间捞回来,用着千把银子供着你的药与吃食,不是让你像个废人一般躺在床榻上,像温池小鱼一样由人喂养。”
叶帘堂好不容易从痛楚中缓过气来,抬眸看向童姣。
“事到如今,我们也别再互相猜疑了。”童姣只是侧身靠在床架上,慢慢回望着她,“不如现下与我说说,您对芙蓉酒肆,猜到了哪一步?叶姑娘。”
叶帘堂目光沉沉,胸口因着阵痛快速起伏着。
“可别这样瞧我。看来,您还不明白我能帮你多大的忙。”童姣笑着坐在床畔,挑起她那只受伤的右手来看。只见青紫的指节犹如扭曲的树枝一般挨在一起,又被竹板抻平,像是破落的玩具。
“成大事者必先忍受痛苦。”童姣轻笑一声,垂眸检视着面前的这具残躯,只见深红色的伤疤歪七扭八地分布在衣袖难掩的部分,更不用说被衣物遮挡的身体。她伸手,轻轻按压在叶帘堂的脚踝,挑眉道:“骨头很完整么,为什么不能下榻呢?”
因着叶帘堂的袍摆被童姣轻轻拨开了些许,许元疏不便上前,只偏着头,皱眉道:“她才养了不到五天,下榻便是钻心疼痛。”
叶帘堂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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