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她字字珠玑: 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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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卷叶点头。

    张贵妃起了身,道:“我亲自送去。”

    第89章 金屋“雪天路滑,娘娘小心摔了跤。”……

    皇城静谧,因着明昭帝病重,雪芸殿大小宫室无不紧闭门窗,似是在与凛风做着无声的对抗。

    张贵妃行于宫道,路过的宫阙状似飞鸟。

    雪芸殿前,潘福正垂首立于廊下,见着来人,连忙堆起笑容迎了上去,伏地行礼道:“问贵妃娘娘安。”

    张贵妃只轻轻扫她一眼,只问:“陛下起了么?”

    潘福垂首应了一声,瞟见眼前这锦绣缎履要绕过他往里走,便急忙侧过身子挡住,道:“娘娘,戚修容在里头呢。”

    闻言,贵妃依旧没什么表情,卷叶却捺不住火气,正要说什么,却被拦下。

    张贵妃偏过头,让宫人呈上药盒,笑着说:“本宫只是来送汤药,既然戚妹妹在,本宫便不打扰了。”

    语罢,宫人将药盒递交至潘福手中,正要走开,忽听殿门微响,里头走出一个年纪很轻的素服女子。

    那是太子生母的胞妹,小戚氏。

    戚修容同贵妃对视了半晌,才行礼道:“贵妃娘娘。”

    张贵妃静静看着她,却不言语。

    “陛下已经睡下了。”戚修容偏头看一眼药盒,对着潘福道:“药凉了,公公再重新备一份罢。”

    说完,她也不看贵妃,领着人便要走。

    张贵妃笑了笑,拦住她的去路,抬手轻轻抚上她鬓边的钗环,道:“本宫许久不见妹妹了。”

    戚修容不能躲开,只得压抑住心中的不适,抬眼问:“娘娘想做什么?”

    “皇城日子寂寞,”贵妃道:“妹妹不如同本宫说说话?”

    戚修容偏过头去,说:“恐怕……”

    “宫宴在即。”贵妃打断她,呵呵笑道:“各州官员回京叙职,不知……你父亲又看上哪一位了?”

    戚修容一愣,猛地抬眼看她。

    “你姐姐嫁了陛下,三年才殁,你父亲便急不可待,又将你献进了皇城。”张贵妃收回手,吃吃地笑了两声,“宫宴官吏众多,这次,你父亲又为自己挑中了哪位闲婿?”

    戚修容咬了牙,“不劳娘娘费心。”

    元光年时,戚氏也曾位列世家之首。可家中兄弟青黄不接,昏庸无能,自咸元年间便有了颓败之相,如今亏得戚氏大女甚受明昭帝重视,戚父见此,便将族中女尽数嫁与贵族,以此维系戚氏败落之后的唯一的体面。

    “你父亲以为将你放进皇城,你便能得到同你姐姐相同的待遇,谁料你这般没用……”贵妃掩住嘴,仔细欣赏着戚修容发抖的面容,笑道:“本宫听说,你家中只剩下一个妹妹了吧?”

    语罢,贵妃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妹妹可一定要擦亮眼睛好好看看,谁能助你戚氏翻身吧?”

    戚修容抿着嘴后退两步,道:“还请娘娘恕罪,妾正要去给太子殿下送点心,这便要走了。”

    “太子?”贵妃轻嗤两声,侧开身,让出了她的前路,“好啊,那妹妹快去吧。”

    修容吐出一口气,领着人便快步走了去。

    卷叶望着戚修容快步离去的背影,愤愤道:“破落戚氏,也就剩下个太子可供夸耀了。”

    “太子么,自身都难保。”张贵妃挑了眉,哼笑两声:“戚氏若是聪慧,最好同太子尽早割席。不如费心挑个金龟婿,还能保他家度个安稳晚年。”

    卷叶扶着她的手,轻声道:“娘娘料事如神。”

    “与我没有关系,是陛下过于糊涂。”张贵妃搭着手,朝着与修容相反的方向去了,“当初陛下为了立他那宝贝太子,在大哥手握西南边境的境况下,还将羽林副尉一职给了二哥。”

    卷叶小心引着路,静静听着。

    “从前不我明白,为何他执

    意要立戚氏子……那时还以为他是忌惮张氏兵权,想借戚氏作为牵制。“张贵妃顿了顿,笑着说:“可现下看来,竟只是因为他对戚氏大女动了真情。”

    听到贵妃提及戚氏,卷叶闭了嘴,不敢多说。

    “真情么,本宫从前觉得要比天大。”她嗤了一声,“如今看来,竟是这皇城里最不值钱的玩意儿。”

    说罢,她侧眸问:“阿骏这些日子同二哥习得如何?”

    “听三殿下身边的蓝溪公公说,每日都十分刻苦呢。”卷叶轻声回道。

    “他需得好好学。”贵妃耳后的玉珠轻摆,她不自觉握紧了搭在卷叶臂上的手,轻声道:“等大哥进了京,一切就该结束了吧?”

    卷叶轻轻扶住贵妃,想起张氏大公子前夜来的信,这才点了头,轻声说是。

    *

    宫宴定于孟春之月,届时各州牧守皆将汇聚阆京,筵席广布如海,丝竹绵绵不绝。

    皇帝病重,世家各族无声对峙,争权之阋,张氏本据极大之利,却因在明昭帝离京秋祭之际,拒遣军医赴谷东,以阻碍军务的由头深陷恶名。

    于此,阆京权势的风向便摇摆不定,叫人看不清楚也探不明白。一时间,众人皆噤若寒蝉,始行缄口之道。

    李意卿坐在明德殿中慢慢翻看着奏折,“张枫该是要归京述职了。”

    叶帘堂倚在一旁喂鹦鹉,闻言问道:“怎么了?”

    “张氏此时陷于恶名,但张枫一回来,便不一定了。”李意卿合上奏折,“张氏乃是父亲一手提拔,并肩作战这么些年,我怕张枫跪地陈情,父亲会不忍心下狠手。”

    “此事事关皇位。”叶帘堂压低声音,“陛下总不会在此事上犯糊涂。”

    “不好说。”李意卿却挑了眉,道:“父亲一向心慈手软,容易看不清局势。否则张氏也不会在短短几年被他养成这副骄纵模样。”

    “你倒是了解你父亲。”叶帘堂搁下了喂鸟的器具,问:“若真是如此,你该如何?”

    “我什么都做不了。”李意卿将手边的奏章堆叠起来,向后一样,靠在椅背上,轻声说:“张氏若是领兵进京,我手上的权力便不值一提。除了能给后世留下个可怜的印象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也许还不是可怜的印象。”叶帘堂哼笑两声,“张氏或许会将你写的罪大恶极。”

    李意卿靠在椅背,良久不曾言语。

    “殿下何必灰心丧气。”叶帘堂坐到他身边,说:“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

    李意卿看向她,问:“怎么?”

    “杀了张枫。”叶帘堂说。

    “说得简单。”李意卿摇了摇头,“他身边尽是镇西军,如何杀得。”

    “这便是殿下要去想的事情了。”叶帘堂耸了耸肩,“难不成还有别的法子?”

    冷香拂过,裹挟着极淡的潮湿气息。

    因着明昭帝重病,李意卿昨夜看了一晚的奏折,一直未曾合眼,这会儿靠在椅背上,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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