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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贝尔摩德与雪莉》 11、女明星温亚德(第1/3页)
灰原哀纤细的小小的手指,蓦地一顿。
茶盏边缘,细瓷上残余的温度,被她小小的指尖,一点点汲取着,又倏忽散去。
科学家的手指怎会无端颤抖?
这可能是生物电流,遇上致命荷尔蒙的自然反应。
茶盏温度,倒也是比不上某人眼波灼热。
这个动作,仓促极了,终究是未能掩去她心中的不平静,如同误触陷阱的小兽,迅速缩回爪子,却终究,露了怯意。
不,不能想起那一夜。
她在心中告诫自己。
目光佯装淡然地望向窗外,那大枫树枝桠,在风中晃动,干枯的线条,像极了捆缚住猎物的手。
屋内空气,凝滞着,连呼吸声,都好似失了重量。
“呼——”窗外一阵风过,裹挟着叶子沙沙作响。
灰原捻了捻衣角,指尖是布料的细腻质感。
贝尔摩德眼角,那曾被无数好莱坞镜头捕捉的特写,微微一挑。
笑意,却像春日枝头将开未开的花苞,矜持着。
倒也是,一场狩猎,哪有尚未开场便亮出底牌的?
她睨着灰原,目光像冬日里觅食的苍鹰,掠过,大雾初散的原野。
冷静,锋利,轻轻裹着睥睨众生的优雅。
于贝尔摩德而言,猎物的反抗、挣扎……从来不是需要刻意去,清除的障碍。
反倒像是一种,调剂。
是狩猎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乐趣。
组织里,同事琴酒要的是,猎物以最快的速度死透。
她所喜的,却是猎物在弥留之际,颤巍巍地,将魂魄捧到她面前。
只是不知,今日,这“狩猎”,几时变成了“调教”?
抑或是,反被调教?
总之,她,并不急。
也急不得。
贝尔摩德眯起眼,灯光,软软地倾泻在她发梢。
柔软光线,在她碧绿的双眸中,缓缓流动,像一潭,北海道深不见底的琉璃湖面。
或者说,祸水。
这双眼里,藏的秘密,够写三十本,组织秘史。
或者三十本,《霸道特工爱上我》。
“你知道吗,雪莉——”
黑衣组织里人人唤得“雪莉”,偏她这一声,在当年就能叫实验室的寒气顺着脊椎往上爬。
偏要选最锋利的称谓,倒像是往伤口里倒红酒——痛得醉人。
这声“雪莉”喊得,比波本调的那杯曼哈顿还要醉人几分。
安室透在咖啡厅摇碎碎冰杯时,怕是料不到他会当情调计量单位。只是曼哈顿的苦原是安室透的眼色,琴酒的子弹是基酒的回甘,偏这杯“雪莉”是贝尔摩德的独家配方。
贝尔摩德的嗓音,像一匹上好的苏杭丝绸,缓缓地滑了过来,尾音拖得略长,悠扬,恰到好处。
这也许不是是声带振动,不是丝绸顺滑,可能是金发妖姬拿蛛丝裹人。
“或者,还是该喊你如今的名字……灰原哀。”
称呼的进退维谷。先撕开旧伤疤,再敷上新药,这旧名是淬了毒的银簪,新名是抹了蜜的刀刃。这名字游戏,类似江户川与工藤的镜面诡计,只是此间更添两分情丝。
而这“哀“字从她嘴里吐出来,怎就带出了两分怜惜,八分玩味?
aptx若见贝尔摩德施毒手段,怕要自愧不如改行当维他命。
这怜惜,是裹着糖霜的杏仁味毒药,玩味,是冰酒里的干冰雾——吞下去才知冷暖。
“变小之后……性子倒也没什么变化呢。”
当年雪莉递报告时,怕是早被这影后看透了三生三世。如今缩水成萝莉身,大人国里养出的脾性,在小人国照样气煞旁人。
当年在研究所,冷着张俏脸递报告的小雪莉,跟如今在博士家里甩冷脸子的灰原,可不正是“长大后我就成了你“的反向版本?只是这“没变“里面,亦或是有贝尔摩德最贪恋的执念罢。
“还是这么阴阳怪气。”
五十步笑百步。
黑衣组织里,最会打哑谜的千面影后,倒嫌起人家的九转玲珑心。
话音落下,贝尔摩德的视线,柔柔停留在灰原脸上,眼神轻飘飘,仿若鸿毛。
鸿毛甚么的,也可能是淬了鹤顶红的柳叶刀。这眼风扫过处,纵是赤井秀一的狙击镜也要起雾,伏特加的墨镜都要裂纹。
这眼风,贝尔摩德这般作态,倒像是要把年前,在实验室,和在那纽约一夜里,没说完的话,用眼神一道一道,刻在她骨头上。这好莱坞女星眼光刻骨手法,倒似达芬奇画解剖图——优雅里,略略染着森然。
实验室旧事,堪比潘多拉魔盒。却不知道,当年试管碰撞声里藏着的,究竟是未完成的毒药,还是半成品的……那什么药?
“还是这么……”
她蓦地顿住了,这留白,最是诛心。明明灭灭间,尽是未竟之语。
“……不近人情。”
四字判词,堪比福尔摩斯的临终遗言。只是这“人情”二字,从杀伐决断的组织千面影后口中说出,倒像是朗姆酒里掺了茉莉花茶——邪气里略略染着荒诞的温柔。
而且,这“不近人情”里裹的,究竟是雪莉的冷傲,还是贝尔摩德求而不得的嗔怨?
贝尔摩德,可能患上了ptsd(post-traumashiho''sdisorder志保后创伤紊乱)。
贝尔摩德悠悠说完,垂下眼帘,长长的精心涂了防水膏的睫毛,颤了颤,唇角仍旧挂着笑意——只是不知为何,那笑意在这本该是温馨的灯光下,看起来微妙暧昧得紧,叫人一时间,分辨不清里面的真意。
这女明星垂眸,堪比蒙娜丽莎的微笑,黑衣组织的斯芬克斯之谜。
垂首时,颈侧滑落一缕金发,贴着她白皙的脖颈。
金发为饵,脖颈作钩,这垂首风情,又有几人忍得住不被魅惑?
这场景,倒像极了那年初春,她俩在实验室外头,初见的那天。
只是,初见时飘落的樱花,总归融在aptx4869的试管里,酿成了经年的鸩酒。
全组织最铁石心肠的,除了琴酒那块万年寒冰,便是眼前这位了。
这会儿作态嗔怪,说眼前小萝莉无情什么的,倒有点像戏台上旦角低泣,控诉负心汉的薄情。
房间里的空气,凝固了一般,比先前更冷了几分。
冷,像是《月光奏鸣曲》杀人事件里的那种阴寒,让人汗毛倒竖。
只是那会儿冷的是杀意,这会儿冷的,却是两颗绕来绕去,不敢靠近的心。
窗外,夜色初临,米花町的街灯,晕染在迷离的雨雾中。
此刻,这雨雾蒙蒙的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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