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小仓鼠娇养: 17、拾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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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砚归的心当真是凉透了,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恨不得时间倒流,当作无事发生。

    平日里看见老婆抱着平板刷萌宠视频,猫狗的叫声令他倍感烦闷,以至于上升到厌恶的程度。

    如今不止是云吸猫了,老婆还打算去线下撸猫!

    吚吚呜呜叫唤几声就能吸引老婆,勾得他垂手抚摸,它们凭什么?

    残存的理智告诉舒砚归,不过是身无妖力的普通动物,没必要斤斤计较,跟在老婆身边的是他。

    可浓烈的情感轻而易举地占据上风,滋生出更多酸涩妒意,极其扭曲。

    落不到实处的占有欲演变成暴戾,舒砚归忍不住想清除所有靠近谢寒杉的生命体。

    如果最开始两年待在地下角斗场是为了提升实力、赚钱,后期又何尝不是在享受杀戮的过程。

    少年打字的动作平稳快速,结尾附带几个代表开心的黄豆表情,只是黑沉沉的眼瞳寻不见半分笑意。

    【老婆,没问题!我这就去,会给你拍视频照片的![好的][加油][憨笑]】

    收到短信回复时——

    青年瞥一眼就丢开手机。

    已读不回是惯常操作。毕竟这仓鼠于他而言,什么也不是。

    非要说的话,勉强可以算个帮手,另一个身份是负十万分的追求者。

    至于少年口中的“老婆我只喜欢你一个人”,谢寒杉完全没放在心上,可信度太低,诚意有待考量。

    这么多年来向他表达爱慕之情的男人数都数不完,若是一句轻飘飘告白就渴望得到回应,未免太过于可笑。

    青年懒洋洋地倚在榻上,随意取过陶瓷杯抿一口,颜色姣好的唇沾染上水光。

    再放回去时,身子微扭,胸口处的结本就算不得紧,丝绸睡袍因他展臂的动作彻底散开。

    两枚凹陷的腰窝再也无法被遮掩住,柔嫩肌肤恐怕承受不住任何爱抚。

    浅色衣料堆叠于腰侧,恍如狐狸尾,不必再摆出夸张姿态,已有万种风情。

    谢寒杉没再继续赖床,起身的时候,松散滑落的睡袍逐一拂过漂亮的身体。

    最终垂坠在地面上,卷起一道悠扬波浪,纤白小腿轻抬,脚尖绷紧后踏至地毯,宛如穿上高跟鞋一般。

    这是一部暂无观众的情色片。

    只需仔细拍摄踝骨与丝柔绸布摩擦而过的瞬间。

    ·

    比起工作期间穿的那些样式繁复的衣裙,青年这回出门的打扮格外清爽。

    白衬衫搭配修身的牛仔裤,再踩上一双板鞋,倒像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

    黑亮顺滑的长发用一根皮筋简单扎起,谢寒杉随意将其撩至左肩。

    他偏头去拿手机,发辫弯出一道弧,更衬得人温婉恬静。

    红木门一经开启,等在屋外的少年立时陷入迷怔。

    不管看上多少次,他抵抗不了这最直观的冲击力。

    满腹嫉妒、愤懑的负面情绪,顷刻间被幸福与雀跃冲刷干净。

    舒砚归目不转睛地看谢寒杉,情难自抑,小声唤道:

    “老婆……”

    谢寒杉斜睨他一眼,水润清透的眼眸短暂映出少年,须臾便毫不留情地抽离。

    “哪家猫咖比较好?”

    仿佛金属重锤当头一击,舒砚归在老婆看不见的角度紧握拳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

    “老婆,就是‘喜欢猫咪的人能坏到哪去?’那家,环境不错,有秋千样式的坐椅。

    “死——呃,猫咪们也挺干净。”

    谢寒杉没在意少年可疑的停顿和转折,眨眼时水波轻漾,看起来心情很好。

    “行,走吧。”

    舒砚归紧跟在青年身后,遮阳伞完全倾斜,把身形纤薄的青年严严实实地笼罩住。

    他并不在意阳光的暴晒,注意力全部加注于唯一的焦点。

    “老婆,你喜欢哪种款型的车?”

    “嗯?”

    谢寒杉刚走到斑马线附近,一心关注来往的车辆,随口回答道:

    “无所谓,打车最方便。”

    顶着烈日学车考驾照不必多言,开车出门还得找地方停靠,添油、维修……数不尽的麻烦。

    谢寒杉懒得耗费精力和时间。

    “我明白了,老婆。”

    舒砚归很快接话,心中暗自盘算着,必须购买车内空间足够宽敞的类型。

    如此一来,老婆可以躺到车座休憩,拍摄完杂志还能更换服装,或者做一些糟糕的事情。

    空调一开,窗户一关,即使哭到嘶哑,声音也根本传不到外界去。

    可怜无依,连求助都无法实现吧?少年紧抿薄唇,相当恶劣地想。

    谢寒杉没有读心术,猜不到后头尽职尽责撑伞的跟班究竟在琢磨什么。

    信号灯跳转至绿色,他迈开长腿朝前走,却未曾看清斜冲而来的摩托车。

    结实有力的手臂恰在此时揽上细窄的腰肢——

    谢寒杉没能抵挡住紧缚于腰间的力道,踉跄着向后退。

    他不偏不倚地撞入一个滚烫怀抱,比人类正常温度超出不少,这般紧靠着的姿势稍显微妙。

    百依百顺的模样、温驯谦卑的态度或许是构筑起牢固陷阱前的铺垫,警惕的防线一点点消磨殆尽。

    无可比拟的力量差、炙热烧灼的体温皆是帮凶,不动声色地侵蚀,连当事人也察觉不到。

    轰鸣声不断的重型机车飞速远去,谢寒杉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甚至忘记撤离,低头一看,疑惑道,“……穿这么厚?你不热吗?”

    舒砚归总是习惯在心上人面前穿黑色卫衣,兜帽再一扣。

    遮挡狰狞伤疤的同时,没人能发觉他那极具侵略性的眼神。

    青年的长发绑成一束垂落于身前,白皙修长的颈项全然展露出来。

    舒砚归自上而下凝视,险些伸出手去紧紧握住,指腹若是抵着略微隆起的棘突摩挲几许——

    老婆怕痒吗?

    会不会控制不住地颤抖呢?

    想亲,想咬。

    想让老婆哭着求饶。

    “不热。”

    少年环抱细腰的手臂越发朝内侧收拢,挣扎数秒钟才强迫自己松开。

    颈间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他不知是想说服谁,二度重复道:

    “老婆,我一点也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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