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西堂: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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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珩现在瞧他,仿佛已经将那卖惨的话烂熟于耳,遂哼笑:“混账。”

    秦诏埋下头去,咬住人心口那颗,哼哼道:“求你了,燕珩……”

    燕珩吃痛,轻嘶了一口气儿:“寡人没有那等东西喂你,别咬了——”

    他抬手掐住人下巴,强行捏住他的嘴,要他松开;那声音听起来,略显得咬牙切齿:“白日咬,夜里也咬,秦诏,寡人真想缝上你的嘴。”

    秦诏笑,仍乱惹他。

    燕珩只好微微俯下身,递给他一个湿润的吻,叫他含着这点涎水回味:“九月将至,祭天祈福之事,可有眉目了?”

    秦诏转了转眸子,不等燕珩再说,便明白过来了:“燕珩,你是说?——”

    那位,是要问问“上天”的意思。

    毕竟,帝王姻亲牵系众多,群臣口舌并民间风闻也不得不去防着,那祭天祈福之事,若能妥当安排,到时,兴许少一些阻力。再者,他若接手权柄,也须要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

    秦王归顺,授受权柄;自有承天之命,天子归元之好。

    “那我,这便去准备。”秦诏露出笑来,“我连嫁妆都现在去准备!你放心,燕珩,这等事,我必不叫你……”

    燕珩打断他:“祭天祈福之前一月,须得清戒。”

    秦诏傻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不要到寡人宫里来——”

    “那不行。”

    “怎么不行?”

    “那我想你,可怎么办?我想你想得睡不着。燕珩,你都不知道,那半年,我是怎么过的!若是你不叫我来……”秦诏憋了很久,才道:“不如……今晚,咱们补回来?”

    燕珩叫他“滚”。

    但那个字被人堵进唇里去了。

    燕珩挣了两下,没推开人,肩膀便叫人扯得露出一大片来。

    秦诏美滋滋地凑上去吻,才挨着人,外头便起来一道响亮的通传声:“禀王上,司马大人求见。”

    秦诏:……

    燕珩拨开人,朝着他屁股轻踢了一脚,哼笑:“滚出去,秦诏。”

    那日,打开门。秦诏从燕珩殿里走出来,与来人符定打了个照面,一如当年初见似的客气行礼,可目光,却全是幽怨。

    符定:……

    第119章 其何望 燕珩,成婚,求你了。

    符定还以为秦诏心中愤懑, 是因交还权柄之故。因而,他进了殿门,便跟燕珩说道:“眼下, 秦王已经归顺,依臣之见, 您也该归燕回宫,主持大业。”

    ——免得留在他身边, 叫人一直打坏主意。

    燕珩道:“兵马诸事, 暂且不动。寡人唤你来,是想叫你……配合迁都之事。”

    符定以为自己听错了:“迁都?请秦王——”

    “不, 寡人要迁都临阜。”燕珩道:“临阜易守难攻,地势合宜, 不止毗邻江海,冬暖夏凉,而且地利处于九国之中, 四通八达, 可俯照天下。当年,寡人便有意迁于临阜。如今, 秦诏归还权柄, 交回玺印, 此处早已定下天子行宫,作为都城,再好不过了。”

    “可是……迁都大业,事关紧要,朝臣未必同意。再者……”

    燕珩轻笑,将人那话打断了。

    片刻后,他平静开口:“符定, 寡人现在,是天子,是九国之共主。天下之民,尽皆寡人之子民,天下之疆,尽皆寡人之山河。”

    那意思分明。那一块燕土虽好,除此之外,却仍有许多要照拂的山河。因而,一方燕臣,未必左右得了天子定论。

    符定跪得端正,心口始终有种被巨石压住似的沉重:“此事,是否还需……从长计议?”

    他不是不信任燕珩,他是不相信秦诏——那小子这样交还权柄,能有什么好心?指不定背地里又谋划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

    燕珩道:“九月祭天之后,寡人自会昭告天下,此事当有司空、司徒等与你共商。因而,你须即日归燕,将万事筹备开来,为防变故,兵马仍压在原处——”他停顿一会儿,便道:“秦国兵符并玺印都在寡人手中,这,你不必担心。”

    符定点头,受命。

    可他跪在那里,并不急着走,仿佛还有话要说。燕珩见他磨蹭,便问:“可还有什么难处?尽管道来。”

    “天子迁都临阜,那……那秦王?”符定道:“是不是该退行三百里,回秦土封地。”

    “封地?”燕珩微抬下巴:“寡人不会给他任何封地。他就只以秦王之名,守在临阜。”仿佛觉得说得不够明白,燕珩又唤他道:“符定,你明白吗?寡人想,将他,留在身边。”

    符定:“……”

    耳朵是明白了,但那颗忠臣老心不明白。

    “您……您难道,也……”符定支吾不明白:“秦王,可是狼子野心,留在您身边,于江山社稷无益,恐怕会使朝野不宁,天下不安啊。”

    燕珩平静道:“寡人,将他留在凤鸣宫。”

    符定呆愣愣地回答:“可他是男子,还曾是您的……”

    “现在不是了。”燕珩微笑,那口气是天子惯常的强势与霸道:“寡人想要他。男子又如何?不过是留他在宫里——能侍奉寡人,是他的荣幸。”

    符定还想说,但那位已经捻着袖口花纹,轻笑了起来:“符定,你还不明白?”

    符定躬身跪倒下去:“臣、臣明白了!万事……皆以为天子决断。臣即刻回去,整顿军内,三日后便会回燕,与各位大人商议迁都之事,必不负您之所托。”

    “嗯,如此甚好。”

    燕珩赏给他一道诏旨并玉牌,“若有不得已之处,便将此物拿出来,以示诸众。寡人信你——符定,不要叫寡人失望才好。”

    符定怔怔地点头,听见自上方传来的略显冷漠的笑声:“不要忘了,燕都的那三万兵,也要听你示下。”

    他心中震惊,去捧诏旨和玉牌的手都在颤抖。

    这意思……难道是谁若不从,便可诛之以示震慑?他抬眼去看,见燕珩微笑着颔首,便知自己猜对了。

    那等决心,是必须迁都,而非试探。

    天子决定的事情,焉能轮得到他们置喙?可符定不知道的是,燕珩早已猜到了哪些人会反对,他想杀的,就是那些人。

    迁都,自有带不走的高门阔庭、豪奢华府,带不走的金银珠宝、带不走的世代风光和人情。

    高门大户与官衙士族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那些流淌在平定富庶之下的腐朽,想要连根拔起,实在太难。

    连这位帝王,都没有十足的信心。

    而且,太慢了。

    因此,气象革新,恰好需要一个时机。秦诏偏偏给他这样的机会。待高门士族迁都之后,金银势力早已削弱大半,没有相互扶持与盘结的深根,可谓元气大伤,世代积累都恐毁于一旦……

    至于在临阜,如何清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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