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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凤鸣西堂》 110-120(第21/30页)
那点为他负伤的英勇和功劳,又在别的地方全找补回来了。现在,他也跟着伤痕累累,脖颈之下,没有一处好皮儿,连最柔软的被褥盖住,都感觉那布料磨得人生疼。
秦诏亲亲他,然后伸出手来,温柔地圈住人:“燕珩,我待会儿便亲自去审问那人,绝对不会再叫你有一分的危险。现下,你起来,咱们去龙池洗洗——好不好?”
燕珩声息沙哑地说不出话:“不好。”
昨夜被人折磨得厉害。
若不说是相爱,只看浑身“伤患”,倒以为是受了秦王的酷刑呢!
秦诏也没好到哪里去,除了背上那被绷带箍住的伤口,别的地儿,连肩膀都叫人咬破了。谁叫他着急呢……将人惹得狠了,自然也要受罚。
那脖颈上,不知被什么勒的,连淤青都显得暧昧。
——帝王不知拿了什么牵住他的兽。
秦诏细细地吻他:“别人伺候,我不放心,更不愿意。难道……你打算待会儿等我走了,自己亲力亲为?”
燕珩终于睁开眼,冷淡睨他,哼笑:“寡人就不该心软的。”
秦诏贴着他的耳朵,轻笑着说了一句话,将燕珩气得两颊飞上薄红,“住嘴。”
那句话是——“您不光心软……哪哪都软。”
然后,腿也有些发软的燕珩,到底是被人扶起来的。
燕珩忍住愠色,抬手拨开人,并不要他扶着,动作虽然慢了三分,但看上去,还算正常。只是沿着腿,一路蜿蜒流淌到脚腕的月色,却显得分外……叫人眼热。
秦诏眯眼,没有即刻追上去,而是盯着他的背影,兀自回味。
燕珩头都没回,便知道那小子想什么:“再看,寡人便剜了你的眼。”
秦诏这才笑着追上去,自身后抱住人的肩头,细细地啄吻:“那就剜了才好,我若看不见,就只好……将你这浑身上下,每一寸,都拿手指摸过去。”
因背上有伤,秦诏便踩着玉阶上,靠在更外面,并没有往里走。
他扣住人的腰,把人往回带,那本就滑润的玉阶、软了三分的腿,叫他得逞——秦诏轻易,便将燕珩扯地倒在怀里。
秦诏像抱孩子似的,反手将人扣住:“也该我抱一抱您了,像昨晚那样。”
燕珩真想掐死他。
——“住嘴。”
秦诏似乎上瘾,忍不住低下头去,嗅着他的皮肤,那透着香骨的肉身,将他蛊惑的像是吃醉酒一般,他掰过人的下巴,胁迫人同自己接吻,卷起人的香舌,死死缠住不放。
涎水坠落在水面上。
“燕珩……”
“嘶。放手。”
“我不……”
等燕珩“虚弱”地从龙池迈步出来,披上那件软衣的时候,秦诏那视线,还带着极强的威胁意味儿,直直地盯着人看。
“你,滚出去。”燕珩沙哑的声音,毫无威严和震慑力:“再也不许到寡人这儿来。若叫寡人看见你,非得打断你的双腿不行。”
秦诏道:“昨夜,您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以后,我是您的夫君,伺候好您,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秦诏笑着,再不惧怕一份,他站起身来,浑身湿淋淋地,整个人一夜不睡,竟也容光焕发,神采飞扬,仿佛吃了丹参一样。
“燕珩……”
“我给你抹药?”
燕珩难得没克制住语调,没好气道:“寡人身子好得很。”
秦诏依依不舍地看他,那口水恨不能流出凤鸣宫,一路淌到临阜护城河去:“燕珩,真的不用我?那我……可走了啊?得晚一些才能来看你。”
燕珩哼了一声。
若不是他现在动弹不得,秦诏今日,必定是被他一脚踢出去,而不是自己走出去的。
秦诏慢腾腾地穿好衣服,笑道:“那也好,燕珩,晚上,我再来!”
那口气,甜蜜诡异。
燕珩却听得火冒三丈:“滚。”
秦诏嘿嘿笑了两声,并不气恼,只美滋滋地往外走了。
外头守了一夜的贡和,见人出来,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但他好歹是个大老爷们儿,愣是没好意思乱说,只问了一句:“王上,您和燕王……都、都没事吧?”
秦诏哼笑:“正要找你呢!护卫不力——跟本王来。”
第118章 独行士 今晚,咱们补回来?
贡和跟着他下了狱。毕竟, 那高大的身姿站在旁边,也威慑十分。
秦诏准备要提审刺客,他往那椅座上一靠, 嘴角含笑,“将人带上来。昨儿, 可问出什么来了?”
听说他将两位王君都伤了,因而, 这处连夜不眠, 欲要将他审问明白。还要防着他咬舌自尽抑或服毒,狱卒便将他两牙都掰开, 塞了软布封住。
这人苦苦支撑死活不说,待到天明, 因浑身伤患,已近乎昏死过去。
仆子们兜头浇下去一盆冷水,将人泼醒。
秦诏去瞧这刺客的时候, 脸上仍旧含着一缕笑。倒不是因为他宽和, 而是喜事在心里,他实在忍不住, 那嘴角有意无意地就往上翘。
底下人将他口中所塞的软布扯开, 问道:“王上问话, 老实回答。”
那人冷哼:“狗贼。”
“你张口闭口,便是狗贼。”秦诏慢条斯理地发问:“你倒是说说,本王哪里得罪了你?哦不——该说是,哪里得罪了八国子民?要劳烦你这样不顾性命,来刺杀本王。”
“你不顾仁义道德,强攻七国,害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秦诏轻笑, “这话何来?过去二十年间,赵国以赋税、结盟之名,要我大秦千石粮、百万金。吴国夺我共一十二城;周国以水源之名,要我大秦每年交付‘粮水钱’,抑或亩产的五分之一。卫、虞、妘、楚四国每年要我大秦缴‘合金盟’钱粮。这许多年来,我大秦子民所受之苦,不计其数,难道不算在内?强攻七国?笑话,本王为我大秦子民谋生死存亡,天经地义。”
“若是七国不亡,本王要那仁义,敢问——谁给?”
“再有,本王若是顾及‘仁义道德’,不攻伐七国,难道就没有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了?兴许,会比今日,还多得多。”
秦诏不耐烦地笑道:“跟你这样一个混在王族之中、坐享荣华富贵之人,说这些,你恐怕不懂……”他不屑冷哼:“你是哪里来的?”
他别过脸去,不说话,秦诏便道:“听口音,像是赵国人。”
那人还是不说话。
秦诏扬了扬下巴,贡和便走过去,扯起人来,厉声问道:“谁派你来的?”
烧红的烙铁已经准备好了——那个挂着秦字的红色底印在秦诏眼底灼热,勾起人的回忆来。他仿佛调侃似的笑:“你不过是生在赵国罢了,若生在秦国,说不准,这会儿正高呼‘吾王英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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