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误我: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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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僵了僵, 他突然笑道:“丢在乱葬岗了。”

    “你!”官卿面容怒恚而涨红, 气冲冲地盯着谢律,让他毫不怀疑, 倘若此时递给她一把剑, 或是她头上还有一根金簪,她会毫不犹豫地取下,刺死自己。

    只是稍有些可惜,这里没有金簪,如今她用来束发的, 只是一根木笄,钝头圆柄,打磨得油光水亮, 簪在扰扰青云里头, 束缚住了外溢的国色天香, 衬得她整个人神骨清秀, 宛如深谷幽兰。

    卿卿真是每一面的模样都很好看,清瘦的,丰腴的,素朴的,华贵的,她的每一面他都领略过,眼下旧地重游,在这红柿居小院里,也无遗憾了。

    只可惜物也非,人也非,红柿居不是真的红柿居,卿卿也不是当年爱他的卿卿。而他,更是面目全非,活成了她最鄙夷、最厌恶的样子。

    谢律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俊彦君子,他骨子里顽固劣性,如今,他心里所有阴暗的角落都被放大,在她的面前,甚至都不用与方既白作比,他知道自己,已永无可能比得上方既白,他是这般肮脏、卑鄙的一个人呢。

    谢律抬起头,让官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卿卿你看,这里,我种了好多柿子树,是不是和当年一样?可惜,它再也结不出那么甜的果了。”

    这几棵果树结出来的果实很涩口,尝第一口的时候,谢律便知道了。

    树毁在了大火里,和人一样,追不回来了。

    官卿顺他视线,这间小院里的篱墙旁,都种植着亭亭如盖的红柿子树,吃柿子的时节早已过去,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花圃里养着一盆盆芍药,那也是官卿以前在红柿居小院里精心照料的白芍药,连芍药一共有六盆,中间那盆因为她一不小心施肥过猛,导致叶子枯黄都一样。

    她不知道是该说,谢律有悔,这悔意太过深,太过重为好,还是说,他这种虚情假意,扮演得如假包换为好。谢律应是两者兼具吧。

    他根本不会爱一个人,从前,他轻忽她,从未将她放在对等的位置,现在,他禁锢她,也没有管顾她的意愿。这种偏执自私疯狂的人,官卿只恨不得趁早远离。

    “对了,卿卿,你还不知道吧,我在城郊着人修建了一所行宫,现在已经打好地基,有几处的墙垣和园圃已经建了出来,就在城郊,我带你去好不好?”谢律像是很有兴致,笑吟吟地看她。

    其实官卿对他的行宫根本毫无兴趣,对他是否要称帝也毫无兴致,只是听说那地方在城郊,如果去看,便能出这个四四方方的王府,这一点她很有兴致。

    她没拒绝,谢律立即会意,“元洛,去取世……卿卿娘子的斗篷和幂篱。”

    元洛叉着手守在院门口,担心世子撑不住,他好及时地找李圣手过来,没曾想世子居然还要出门去,他真是呆了一呆,可面对这吩咐又不敢不从,便只是悻悻然去拿世子要的东西。

    谢律将斗篷为官卿系上,一手拿着她的幂篱,“出门时再戴,可以走吗?”

    在王府里,官卿的行走基本都是由谢律抱进抱出,她根本不情愿,她的双腿也没有残废,想去哪儿她自己可以走,用不着谢律虚情假意。

    官卿将幂篱从谢律手里抢了下来,冷着美丽的脸蛋跟在他身后。

    这一路七弯八折,都是曲径通幽的小路。

    官卿一面走一面盘算着,这些地方防备非常空虚,如果能有一支暗卫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来的话,说不定可以有逃脱的机会。

    她怕自己盘算得过于明显,想了想,便抬起头看谢律,他在前面走着,只留后背,自然看不到她写在脸上的心思。官卿已经想到了自己回到许都之后,她要把儿子抱起来,狠狠地亲他的小肉脸。消失了这么久,一定让他想疯了。

    王府的偏门停了马车,谢律在马车旁止步,请她先上。

    官卿从善如流,爬上车驾,钻进了车厢中。

    谢律后上,对车夫吩咐了一声,让他驾车去城郊。

    车夫技术娴熟,走的都是平坦大道,丝毫没有颠到官卿,偶尔辗轧过凸出物时,谢律总是快人快手地抵到她的后脑袋上,防止她撞头。

    官卿突然想到谢律在魏国,被她送出许都的那一日,他受了重刑,半死不活地仰靠在车壁上一次次碰头,撞得大概眼冒金星吧。

    谢律自己撞得不轻,所以也记得要护住她。

    从前,谢律从来不会关注这些细枝末节的,他疯了,也变了一个人。

    郊外的原野等到了春天,白雪化冻,露出一块块鲜红的地皮,早春种下去的庄稼,亦开始迅速冒头,只等彻底春回人间,酿造一场史无前例的浩大盎然的春势。

    行宫在望,但和谢律说的一点都不一样,地基是打好了,但远远望去,还是光秃秃的,只有零星的几个棚,可以当做歇脚的地方。

    但这里选址不错,地势也不错,不会被形成合围之势,越来越近,便发现这座行宫甚为高大地广。

    这还只是行宫而已,由此可以看出陈谢的志向在于一统九州,若真能事先,他们会重夺长安,以长安明宫为尊。

    在工地上督促建造的居然是陈峤,官卿一眼便认了出来,幸得她戴着幂篱遮掩了容颜,路过之时,陈峤并未发现是她。

    这倒不奇怪,陈家是陈国出名的富商,其下的产业覆盖了田地、土矿、瓷器等等,只是官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陈远道是死在谢律的手里,陈家怎么会情愿为谢律督造行宫?

    看出了她的疑惑,谢律笑了笑,“陈远道投身云朔,视同背弃陈国,辱我在前,陈家早已和他划清了界限。”

    顿了一下,谢律又说出了关键原因:“行宫一旦筑成,陈峤便可以在水部混得一个职分。”

    果然这才是重中之重吧。官卿对这些收买人心的手段不甚关心,兴趣寥寥。

    此日在工地上的除了陈峤,另有一人被官卿认出,那人身材英武,双目炯炯,身披铠甲兜鍪,腰悬银刀,这一定是陈国的水师大都督秦淮景了。

    秦淮景是谢律在军中一手提拔而出的悍将,水师三万,可抵十万之雄兵,战场上从无败绩。

    秦淮景也看到了谢律,抛下身旁的左右副手,径直前来,向谢律抱拳行跪礼,谢律让他起身,秦淮景目光又落在戴有幂篱的官卿身上,一愣,“这位是?”

    官卿的幂篱微微一振,她还真想听听,谢律怎么称呼自己。

    谢律笑道:“我的卿卿。”

    官卿的好奇心裂了一条口子,被恶得说不出话来。

    “卿卿”二字,实在一语双关,秦淮景没有深究多问,向官卿也行了一礼,对谢律道:“世子,这里筑基已基本完成,淮景可以带世子四处走走。”

    谢律稍抬右臂:“带路吧。”

    秦淮景于是走在了前边,为谢律引路。

    谢律与官卿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这座行宫依山傍水,地理位置上处于龙穴,是堪舆师经过一段时间观察后圈画的地方,且与皇陵隔山水相望。行宫筑成之后,便是谢律正是登基称帝的一日。

    官卿自小在陈国长大,然而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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