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娶明月: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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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象牙席洁白如雪。旁边依次置放着衣架、衣匣、衣橱、屏风等物。

    整个寝间洁净得如同雪洞一般,西向的窗户前,四张巨大的淡青色蝉翼纱幕自窗顶悬落,遮去了窗外的鸟鸣蝉唱,亦将漱冰堆雪的月光筛得有如玉色一般柔和。

    月色当庭,清光满地,如水晃漾。无愧“云开月明”之名。

    这是他的寝居,她很少来,两人的往来,每每都是他趁着夜色过来,云雨一番,次日一早便走,除此之外,再无什么往来。

    譬如她今夜被留在这里,也是为的那一样用处。她之于他,就唯有这一个用处。

    没有感情,只有用法。

    彼此皆心知肚明的事,偏偏他不愿承认,还总想哄她来爱他,不得不说有些可笑。

    正是发呆之际,一只萤火虫却飞了进来,停在桌沿上。这时节萤火虫是不多的,令漪看得新奇,忙取了个纱罩将其罩住,搁在书案上。

    尔后,她在书案旁坐下,支颐静静看着那一点透纱而来的微光发呆。

    不多时,嬴澈走了进来:“孤要沐浴。”

    令漪愣了一下,忙起身:“那溶溶去准备。”

    云开月明居里并无汤泉池,但在东次间以玉砖砌了一方三丈宽的浴池,挖掘水渠,将热水直接从烧制热水的温汤房引进来。此刻当已备好。

    她从衣匣中取出他的换洗衣物进入浴室,把它们全搭在衣架上,又亲自试了试水温,道:“王兄,可以了。”

    “王兄要溶溶服侍么?”临走之前,她多问了句。

    嬴澈却一边脱衣一边问:“你在宋家时也经常服侍那人洗澡么?”

    令漪霞生双靥。很快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嗔道:“王兄明明知道阿妹新婚不久,先夫就出使柔然了,哪有机会……”

    “是么?”

    他随手将脱下来的衣物扔在一旁,进入浴池里:“可方才你不还说,孤是你唯一的丈夫和兄长么?怎么这么快又冒了一个野男人出来?”

    “这是谁啊?是妹妹在外面的奸|夫么?”

    令漪有些愣住,惘然道:“不是王兄与我提的宋郎么?”

    她只不过接他的话而已,这是故意在给她下套吗?

    还说宋郎是野男人,可笑,宋郎与她,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父母,那就是她的夫郎,怎么也不会是他口中的野男人。

    反倒是他自己,才是野男人呢……

    这样的话自然只敢在心里说。浴池中,嬴澈双臂搭在池沿上,露出健硕的胸肌与线条绝佳的双臂,看着她微笑道:“我怎么想不重要,事实如何也不重要,只看妹妹怎么想。”

    事实就是事实,他再编排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怎么不重要了?令漪想。

    笑容僵硬得像有面具扣在她脸上:“是,溶溶记住了,溶溶此生都只有王兄一个男人,才没有什么宋郎呢。我这样说,王兄满意了么?”

    “差强人意吧。”

    说完,他朝她伸出一只手。令漪不明所以地走过去,却被他伸手一揽,径直拉进怀里,跌入温热的浴水中,重又坐在了他腿上。

    水花登时四溅,打湿了重重裙衫。而他身上,什么衣物也没有。

    令漪畏惧他在这水里来,羞红了脸低低抱怨:“王兄做什么啊,我的衣服都湿了……”

    她今日是被他贸然留下来的,就这一身衣裳。明日,可怎么回去呢?

    “怕什么,”嬴澈把她散落的发髻撩上去,以免被水打湿,“明日叫人送一套过来不就得了么。”

    说完这句,他扣着她小巧的下巴把人拉了近来,径直吻上她唇。

    温热气息被浴池中升腾起的水雾裹挟而来,被他渡给她,很快薰红女郎如玉凝脂的脸颊。

    令漪面红耳赤地承受着他的亲吻,浴池里,一只暖热有力的大手正熟稔地解开她的腰带,深入衣裙里,借着水的滑腻握着她腰肢往上一提,轻巧地将她送到了他腿上。

    ——那头野兽蓄势待发的地方。

    感知到那份灼热,令漪的脸瞬然全红了,她挣扎着从那铺天盖地的气息中脱身,杏眼湿漉:“王兄……不要……”

    腰间的束缚终于松了些。他移开脸,神情依旧看不出喜怒:“不是喜欢坐么?怎么不坐了?”

    “要是溶溶喜欢坐莲,阿兄也不是不可。”

    令漪两颊烫得有如火在烧。

    什么坐莲,他现在怎生这样孟浪?!

    这还是她之前认识的那个不苟言笑的王兄么?

    “反正我不在这里。”她轻轻挣扎了一下,下巴抵在他t下颌前,吐气如兰,“王兄,心疼心疼溶溶吧,我们回房间好不好?”

    “那待会儿去桌上。”嬴澈面如古井无波,俊逸冷淡,“正好,我想试试‘猿搏’和‘龟腾’。”

    小桃坞只有书案,高度不够,他屋里那张书桌高度倒是够的。二来她怕羞,夜里总不许他点了灯行事,可那一身如雪玉皎白的肌肤要叫烛光照着才好看,配着她脸上的不受控的迷离眼波与软腻娇媚的声调,该是何等的活色生香。

    好歹今夜是在他这儿,他岂会轻易放过?

    什么桌上,这个没正经的!

    令漪气得在心里直骂他,又不敢真骂,那一记眼刀也软绵绵的,倒似调情的意味。

    可脸上也真是红若胭脂了,她道:“王兄先洗,溶溶出去了……”

    语罢,拢起湿淋淋的衣裙,就要落荒而逃。

    “站住。”他却叫住了她,“那个帕子,你打算给孤绣什么图案?”

    什么劳什子帕子,不过方才随口许诺,令漪实则还没想呢。她假笑问道:“王兄觉得呢?”

    “王兄小名叫玄鹿,既有鹿字,我便想绣这个,只是还没有想好具体的图案。不过‘覆鹿寻蕉’、‘鹿王本生’都有不错的寓意,再不济,还有‘呦呦鹿鸣,食野之苹’,只是不知王兄更喜欢哪个呢?”

    她说的这些,的确是历来最负盛名的跟鹿有关的典故,但嬴澈一个都不喜欢。

    他皱眉道:“孤不喜欢这些。”

    “《野有死麕》的典故听说过吗?鹿车共挽呢?就绣这些吧。”

    令漪闻言一愣,慢慢红了脸色。

    那“鹿车共挽”也就罢了,讲的是后汉鲍宣妻桓少君追随丈夫安守清贫、乘鹿车归乡的故事,是称赞夫妻同心,安贫乐道。可他小名就有鹿,她怎么敢绣他来拉车呢?

    那首《野有死麕》就更加荒谬了,“有女怀春,吉士诱之”,那分明讲的是青年男女旷野偷|情的故事……和眼下他们这境况何其相似!

    令漪不禁有些羞恼,只疑心他是不是又在故意消遣她。再说了,她也不能真把他绣成一只死鹿吧?他这个阴晴不定的怪脾气,届时说不定又趁机发气数落她了。

    面上自是笑盈盈的,一口应下:“好,都听王兄的。”转身便阴了脸,径直离开。

    方才被她掐过的地方阵阵发着痒,他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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