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为夫人寸心如狂: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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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曲折折,尘土翻卷。千山万水,总瞧不到头。

    越往南越热,商队中人早就褪下了衣物,穿着样式古怪的衣袍。

    直到某一个秋波荡漾的暖日,仙花馥郁,异草芬芳,天空中凝结着淡淡云烟,雾霭山峦呈现淡淡青紫色。

    瞧不到头千牛卫领着仪仗香车停在官道边,引得无数百姓驻足观望。

    据说,王城迎来了一位最为美丽羸弱的公主。

    第103章

    当日, 暮霭沉沉,云霞漫天。

    国君亲往边境军中检练,营中驻扎有数万精兵, 层层重重, 内营数百领将密谋军政, 企图趁此时中原大乱之机夺回领土。

    直到傍晚, 有内侍匆忙入营帐来禀, 朝着国君耳畔低语。

    军营中众人不免侧耳倾听,显然国君并未曾有与他们商议的打算, 听罢只是淡淡颔首令人退下, 继续商讨南军北伐之事。

    南应盛产奇花异草, 皇宫中曲池折廊相隔三尺立着一鎏金鹤灯香炉,烛火摇曳间, 水殿生香。

    直到深夜, 国君回宫, 依旧是处理政务,许久才像是想起这桩事, 移驾朝阳殿。

    ……

    此事被内侍官报了消息传至南应皇后耳朵里, 南应皇后面容略柔和了些。

    宫人往南应皇后面上抹上香粉, 闻言不由轻声笑道:“不过是国君年少时的风流韵事, 您何必为此苦恼多日?国君心怀愧疚罢了,那本就不是生长在跟前的儿女, 愧疚又能愧疚上几日?您有太子和公主,还有与国君相伴二十载的情分……”

    皇后闭着眼, 唇角轻启, 声音刻板而又飘乎:“我的女儿流落北地,生死未卜, 她倒是被平安送回。”

    宫人眉眼未抬,只安慰皇后道:“公主身侧护卫众多,想必如今必是返朝程中罢了。”

    皇后知晓如今两朝形势,两朝撕破了最后一丝颜面,女眷会沦落到如何境地?

    想她千娇百宠的女儿,如今不知吃了多少委屈。她心中煎熬,却要强忍着恶心,与宫人道:“明日你叫太子去朝阳宫中,代替本宫望过,到底是国君的女儿。”

    宫人闻言道:“娘娘何须如此?不过是个私生孽女,最多差宫人送些礼前去已算是给她颜面了,太子又是何等身份,万万不该如此……”

    “你懂什么。”

    皇后睁开眼眸,瞧着烛火晃动,瞳仁有一瞬间紧缩。

    “邓愈千里迢迢护送她,国君为她折损了多少暗桩?”

    ……

    穿过重重缠绕着茂密蓊郁花藤的宫廊,越过道道白底绣金茱萸纹帘幕。

    外宫墙上绘画着彩色壁画美轮美奂,流光溢彩。

    朝阳殿内壁之上镂雕着玉雕莲花纹花朵,花萼时而洁白,时而玉碎浅氲蓝紫各色,骨瓷一般泛着透明光泽。

    水晶珠帘逶迤倾泄而下。

    凉风自罅隙中穿梭而来,乐嫣被阵阵寒意惊扰,意识渐渐回笼。

    她睁开眼眸,便见朦胧月光映衬下,纱幔之后影影绰绰立着一个黑影。

    乐嫣忍不住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起来,手腕轻轻颤了颤,猛地从床榻上翻身而起。

    “深夜潜入女眷寝宫,这便是你们南应的待客之道?”

    乐嫣眉心紧蹙,面容不由得浮现出冷笑,纤细手臂抬起来,猛地掀开纱幔。

    千里迢迢将她虏来,如今就是这般折辱的不成?

    许是困苦经历的太多,如今的她早就不在意什么生死。

    她冷讽的语言,却在帘幕掀开猛地瞥见眼前男人面容之时,瞳孔缩紧。

    那是一个姿容飘逸,修目如描的男子,面容俊美中透着与生俱来的优雅从容。

    皙白肤色,挺鼻如梁,太过出尘的气质,让人觉高不可攀,自惭形秽。

    这般的人,岁月都格外宽容了他,该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才是,如何会深夜闯入娘子寝室?

    甚至,乐嫣直直望着他,竟让她觉得……像是透着一面水镜,看到了熟悉的神态。

    她看他时,那人也仔细观量着乐嫣的五官轮廓。

    灯火下,他眸底是一双浓的化不开的墨。

    忽而,她似乎听见他发出极轻一声叹息。

    忽而,他轻轻叹息一声,眉宇间缓缓皱起,爬上了山纹,才有了几分凡人模样。

    “你唤什么名字?”他眼中有着淡淡的她看不明白的神色,好似失落。

    失落?

    他失落什么?

    乐嫣心间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眼中渐渐浮起冷意。

    她掩下双眸,任由那男人问她几句话,至始至终只不发一言。

    许久,未听到她的回答,那人也未曾动怒,只道:“一路苦了你了,如今既来了应宫,便好好歇息,白日里可带着宫人四处散散心。”

    语罢,他也并无留恋,悄无声息离去。

    殿外灯火晃晃,立着好些人影,宫人们闻国君走远,纷纷踏入内殿来。

    宫婢手中捧着鎏金铜盆,漆盘之物,上盛鲜花丝帕各色香豆诸类。

    见殿内公主清醒过来,一个个皆是欢喜迎上前。

    “公主可是醒了?”

    “公主可是饿了?”

    “您昏睡了大半日,连一口水都未曾饮下,奴婢们准备了蜜酿,还有甜汤……”

    乐嫣面容朝着殿门方向,一副受惊模样,宫人们连忙劝慰道:“方才的是国君,公主勿怕。”

    “国君来时公主正在昏睡,他便在外室候着,未曾踏入公主内室一步。”

    黔南民风奔放,并没有汉人宫廷中的颇多规矩。

    大应自从南迁,数年间无可避免的融入了当地风土人情。

    迎着一阵阵轻风,乐嫣额角细发被轻轻浮动。

    她手脚冰凉的坐回床榻上,听着那人的身份,听着这处竟已是千里之外的南应宫廷,恍惚间像是落入了一场梦。

    一场离奇诡异的梦。

    她忍不住回忆起来脑海中点点滴滴,快到捕捉到了草蛇灰线。

    她忽地紧紧攥着身前宫娥的手腕,微红的眼眶透着几分难以描述的妩媚风情,却是冷言叱问她:“不准唤我公主……容寿呢?容寿他在何处!?”

    “公主说的是谁?容寿是何人?朝阳宫中,并没有宫人内侍唤容寿的,你们可有人认识的……”

    满殿宫娥皆是摇头。

    乐嫣尤是不死心,急切地咬牙追问:“送我入宫来的那位大人,穿紫色衣裳生的文弱斯文的那人,他是何人?”

    被她质问的宫娥约莫只十三四岁的年纪,面庞仍是怯生生的,见这位公主神情冰冷斥问自己,当即吓得不断连摇头。

    “那是宫外来的……奴婢也不知……”

    “可要奴婢差人替公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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