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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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俊朗额头仍是一派英挺沉敛,额头佩带着纱端。六天几乎不吃不喝, 只进了几粒水米,眉毛让汗水黏在一起,下颚的线条更加骨感清晰。

    他被时书用一根棉衣搓出的绳子绑在柴房梁柱, 谢无炽手脚不老实,烧糊涂了乱来索吻, 但茯苓也在这, 时书便用布条将谢无炽的左手绑住, 以免被谢无炽控制。

    “怎么迟迟不好?”

    时书鼻尖凑近,盯着近在咫尺苍白的脸,“谢无炽,刚离开流水庵我说过,我们死也死在一起,不背叛誓言。你想让我怎么办?”

    “你想让我和你一起死吗?”

    黯淡的月光在谢无炽的眉弓染着阴影,时书第一次凑这么近,在时间流逝中看他。

    “这么过分,你睡,让我一个人担惊受怕。”

    时书盘腿在他身旁坐下,嘴里叼了根草,躺在谢无炽身旁睡着,怀里还抱着茯苓这个小孩,就这么相依为命。意识昏沉,时书恍惚做了一个梦。

    梦到和谢无炽一块儿在他家外的操场打球,等天快黑了,他妈出来喊人,时书就领着谢无炽一块儿上楼吃饭。

    画面温馨美好,不过唯一的变数是,时书关门的时候猛地一甩手——

    “哐!”一声巨响。

    时书在清晨的微光中猝然睁眼,回归现实,柴房门被猛地一脚踹开,响起七嘴八舌。

    “这几天厨房总少东西,还有人说看见柴房的屋檐下冒青烟,肯定有小偷歹人躲这。”

    “这院子定是遭贼了,前几天听说,有人躲在这里。”

    “谁?!还不给我出来!”

    “糟糕糟糕,大事不好。”时书猛地跳起身,门口进来四五个男人,身穿奴役短打一脸横肉,揎拳舞袖闯入,一脚踹翻了放地上的锅子。

    “好哇,还真有贼人躲在这里。”

    眼见不是鸣凤司太监,时书松了口气忙解释:“各位大哥先消消气,听我说,我本来是医药局的一位病人,和我哥染了瘴疠没地方可去,暂借住了的柴房遮风躲雨。”

    那人厉声:“借住?你跟谁借的?我怎么没听见打招呼?还有这些米面粮油不是厨房偷的?我就说最近厨房遭了耗子,总短面少米,还少几块肉!”

    这些人正是染坊司的杂役,瘴疠最盛行时时书身体力行照顾了他们的命,只不过当时他脸被遮得严严实实,这群人认不出他。

    时书不方便暴露身份,说:“当我借的,怎样?再等两天我把钱从东都给你们寄过来。”

    “还等什么两天?!你谁啊!偷东西还油嘴滑舌,给我打——”

    时书:“哎?!别打别打——”

    这几人一边数落一边骂,飞快将锅碗和米面全拎走,有人找了一根棍子驱赶。时书不想和人起冲突:“别打,再给一点时辰我们自己走!”

    “贼!谁还给你时辰?”

    说完棍子就朝时书挥了过来。要知道,富贵人家或者官办院署时常会豢养打手。时书围着柱子跑:“行行行,走就走,不要打人不要打人!”

    “我们真是病人,借住,钱我会还你!”

    “别听他瞎说,打断手脚扔出去!”

    棍子再挥舞过来,时书蹲下身偏头躲过,背后一阵木柴划过短打声响——

    时书扭头,谢无炽不知几时睁开了眼。

    “谢无炽!!!你居然醒了吗!!?”

    时书掩饰不住的狂喜,但来不及,被追得满屋子跑。

    谢无炽半睁开眼,浑浊的红眼盯着人,他身体虚弱,但竟然直接从草垛上站了起身,修寒身影先打晃了一晃,便大步朝时书这边走来!——

    谢无炽手腕被时书绑的绳子拽住,侧头看了一眼,反手握紧掌心将这绳索拽断裂开来,一绺一绺垂在他腕骨,狰狞影子落在地上,时书想起相南寺把菩提子佛珠当指虎用的事。

    “干什么?你们偷了东西还想打人?”奴役说。

    谢无炽:“滚。”

    奴役:“滚什么滚?这是谁的地盘?”

    谢无炽:“我叫你们滚,离他远点。”

    谢无炽抄起柴堆里一根木柴,走来时几个人面色受惊。谢无炽脸上尽是阴郁之色,影子拖曳到地面,压迫感极为惊人。有人不信邪,骂了一句便上前,被谢无炽一脚踹翻出趴地打滚。

    “你有理了,你们还打人呢?!”

    奴役乱作一团:“走!赶紧走!拿了染坊司的东西还要打人!走!”

    时书实在无法申辩,谢无炽救舒康府的事,只能拿起没被抢完还剩的干粮,一只手牵起茯苓的手:“说了会还你们钱!”

    一手拽上了谢无炽,三人冲出柴房门夺命狂奔。时书边跑边递给谢无炽一只馒头:“快吃,你好久没吃东西了,现在肯定没力气!”

    染坊司的岗哨上几个太监不知所踪,时书和谢无炽逃到一处亭中树林,眼看周围无人,树荫繁密,时书拉着谢无炽蹲了下身:“你终于醒了?”

    晴天暖阳照时书的脸上,肤色白皙透亮。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声音略带急促,目不转睛。

    热气呵到脸上,谢无炽:“我醒了。”

    “退烧了?”时书用手贴他额头。

    谢无炽被这动作弄的原地阖眼,等时书的手移开复睁开:“你觉得退了么?”

    时书:“退了,真好啊!不枉我这几天夜夜求神仙保佑。”

    谢无炽捏着馒头,平静道:“幸好有你。”

    “你知恩图报就好。”时书和他躲在矮丛树木的阴影当中,身躯不得不挨着。距离太近,谢无炽鼻尖的气息便拂来,类似的触感,时书一下想起了这些天的日日夜夜。尤其是那天夜里谢无炽压着他吻。

    时书脑子里神经一抽,本来蹲着,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

    不是,这哥们儿乱亲人,有点毛病。

    别一会儿又一口嘬我脸上了。

    时书对此看法是:讨厌,打人。喜欢,亲人。如果无缘无故打人或者亲人,这种一般都很危险,需要远离。

    时书一尴尬,就不想说这个事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现在不是提这个的时候,等时机到了再提。

    谢无炽:“明面出现,恐怕又被鸣凤司的人追杀,暗中调查。”

    时书:“暗中?但我们现在都快没吃没喝了。”

    谢无炽:“吃喝最好解决。”

    不错,谢无炽恢复了理性思考,时书更熟悉他现在的模样,心里的底气稍微足一些。

    时书翻囊中只剩一个馒头,想也不想塞给茯苓:“小孩吃,我俩先不吃了。”

    茯苓“啊”了声接过馒头,咬个小口最后全塞进嘴里。

    又是无计可施,穷途末路之时。茯苓吃完馒头,打个呵欠。时书和谢无炽站起身,思考之后决定再换个避难所,不过染坊司那几个奴役恐怕会去告发,这里不能再待下去。

    廊腰缦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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