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太子暗卫有想法: 18、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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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呼吸声都消失了,生怕惊扰了这份恐怖的静谧。

    邓郎中竟状告当朝太子,断子绝孙!

    百年未有之奇闻,今日哪怕未曾得证,也必将载入史册。

    别说旁人,上了年纪的崔大将军都一怔。

    崔大将军自恃入朝几十年,历经风雨,什么事没见过,如今听到这话都以为耳鸣犯了。

    他以为裴党要参太子德行不端,都酝酿起了肚子里不够丰富的学识,却独独没想到话题竟会急转而下,冲到了腰部以下的病症上。

    在场之人又何曾见过这等架势!

    崔夷玉喜怒不形于色,他身侧的林元瑾却不然。

    少女如画的眉眼灵动清丽,一汪水眸清澈见底,局促的模样中透着惊异,像是实在没想到眼前局势竟能如此精彩。

    旁人不知道太子是不是断子绝孙,难道同枕而眠的太子妃还不知道吗?!

    炽烈的目光落到林元瑾身上,好似要将她穿无数个热孔出来。

    林元瑾只笑着无声摇了摇头,脸上连怒意都没有,只觉荒谬,又不思其解。

    崔夷玉手动了动,宽敞的袖口微微遮住了她的身形,似无声的庇护。

    林元瑾隐约嗅到了少年指尖沾染着的酒香,下意识偏头,脸颊恰好碰到了他袖下的手背,感受到他手腕一紧,向一侧退了退。

    崔夷玉眉心一跳,用指尖轻轻点住林元瑾的肩头,无声示意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稍事安静,莫要乱了心神。

    与大多数官员不同,身披诰命的命妇们目光如炽,她们不看此事的蹊跷,只看新婚夫妇间的反应来揣测其关系。

    在意与信赖是很难演的,至少如今在她们看来,太子妃对于太子的依赖真得不能再真。

    这虽然不能判断太子是否安好,却能明确太子妃的态度。

    “说得有模有样的。”皇后笑着说,像听了个笑话,只是不在意地说,“假若你真是十日之前得的消息,为何偏偏选今日来报?”

    此话直指邓郎中居心叵测,置皇家颜面于不顾。

    “孙太医自恃证据确凿,臣却不得不再三查证,以免污了太子殿下清白。”邓郎中回答自如。

    “太子妃如今执掌太子府中馈,听邓卿之言,你觉如何?”皇帝没理会他们的对峙,视线绕过崔夷玉,淡淡地看向林元瑾。

    邓郎中眼神一变,没料到皇帝直接绕过了太子,去问太子妃。

    但夫妻本是同林鸟,祸福相倚,她的回答并不公正,麻烦的是皇帝并非高堂判官,显然偏心。

    林元瑾见邓郎中盯着自己,若有所思,扬起了乖巧的笑容,真挚地看向皇帝:“太子殿下是否安好,儿臣再知晓不过。”

    皇帝睁大了眼,显然没想到她会这般说,想到前几日太子和他说的两人夫妻关系热切,死寂的局势下竟觉出了几分好笑,但板着脸忍住了。

    “儿臣只是不知为何才与太子殿下成亲不过几日,邓郎中便指摘太子无缘子嗣。”林元瑾疑虑地蹙起眉,“哪怕要诊出胎像也要月余吧?”

    五天能看出什么?

    在场之人基本年长于林元瑾,她这么一说,众人立刻意识到太子妃年幼,尚不知晓邓郎中口中的“碍于子嗣”可以有多重意思。

    一种是止步于开头,一种是干白工。

    邓郎中所说的,显然是前一种。

    但大家心知肚明,这般话也不能和太子妃说。

    邓郎中也不能。

    他只沉言继续放证据:“太子殿下久病不愈,转而寄希望于民间,派人搜罗大夫,如今那民间大夫已在太子府中两日有余。”

    “民间大夫?”林元瑾愈发迷茫,更是完全没听说过还有这事,摇了摇头,“此事蹊跷,邓大人口说无凭。”

    虽然她怀疑这民间大夫可能真的有,但人只怕在真太子那。

    “邓郎中既如此笃定,想必筹备充足,孙太医可在殿外?”崔夷玉不慌不忙,脸上甚至带着浅淡的笑容,看向大理寺卿,“听闻大理寺办案向来人证俱全,那便传证人吧。”

    说罢,他便看向皇帝,一副并不在意这等诋毁只想听听事情全貌的模样。

    李公公低头看向皇帝,见他点头才开口,高声:“传孙太医觐见!”

    孙太医年事已高,手持脉案,徐徐步入宣阳宫。

    宣阳宫里人臣如云,黑压压一片,无数双眼睛落到他的身上。

    可能是未曾在如此万众瞩目的阵仗下作证,哪怕知晓大势在身,孙太医背后也汗涔涔的,浸透了里裳,俯身叩拜,听到“平身”之声才起来。

    孙太医刚一抬头,目光就不由自主地在一群人中找到了崔夷玉的脸,只是刚对上他的视线,就如被焰火灼了下,迅速避开。

    “孙太医。”崔夷玉弯起眉眼,望着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方才邓郎中言你于太子府为孤诊治三月,诊出绝嗣之症,又指孤慌不择路于民间寻大夫——是你亲口所言确有其事,还是受人指使?”

    孙太医浑身一滞。

    他意识到太子给他指一条明路,亦或是在向旁人证明他的宽容,但事已至此,他光是跪伏在此就已然是背叛了皇后与太子。

    他别无选择。

    “千真万确。”孙太医沉言,一口咬定,“此事牵扯皇嗣乃至我朝基业,臣不敢妄言。”

    “你们说孤府中寻一民间大夫,可知他姓甚名谁?”崔夷玉缓步上前,微微俯身,骨节分明的手拾起那脉案,站在孙太医之侧,从容翻阅起来。

    “臣,臣只知那大夫来自南疆,见过他歪门邪道的方子,却不知起名姓。”孙大夫低着头,眼瞳不由自主地震颤,好似身上压了千斤鼎,摁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初回感觉到这般凛寒的杀意,好似弹指间就要命丧于此。

    “可孤府中不曾有所谓的民间大夫。”崔夷玉漫不经心低说,翻着脉案的手停了下来,停在其中一页,情难自禁,眼尾上扬,“大婚翌日,孤于晨时入宫,午后便与太子妃一同,有旁人作证。”

    “那你这脉案上诊的是谁?”他走到林元瑾身侧,好整以暇地问,如看着一场好戏。

    这旁人之中,甚至包括皇帝的眼线,毕竟第二日张嬷嬷甚至借此理由到了太子府中。

    那脉案“啪”地被崔夷玉丢在地上,如丢一份不够完美的造假记录,凉风吹得纸张“哗啦啦”直响。

    “怎会?”孙太医痴愣住,慌张地去翻脉案,“不可能!”

    他虽年迈,但记忆却未差到哪里去,更何况不过是前几日呢?!

    “太子妃与太子殿下乃夫妇,有包庇之嫌,其证词难辨是非。”邓郎中见状不对,立刻说道,“女子嫁夫随夫,更何况她如今贵为储君之妻,说一句太子无恙,难道就无恙了吗?”

    “邓郎中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犯下欺君之罪,便以为本宫也敢?”林元瑾惊讶地反问,实在没想到竟挑拨到了她身上来,抬起袖子遮了遮脸颊,似是苦恼。

    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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