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迹可循: 9、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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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灯光交相辉映,神秘而忧郁。

    “冰岛,我来啦!”许归忆忍不住展开手臂高呼,嘹亮的一嗓子引来周围人侧目,江望站她旁边表情很是淡定,庆幸自己今天最明智的决定就是戴了墨镜。

    许归忆深深吸了口气,不禁感叹:“冰岛就连空气都是自由的!”

    江望闻言没说什么,他顺势走在靠近车流的位置,让许归忆走道路里侧,防止她被自由冲昏了头脑看不清来往的车子。

    冬天是冰岛的旅游淡季,到处冰雪覆盖。

    乘坐机场巴士到达雷克雅未克,江望租了辆车,本来马上就能走,但是江望取车的时候在外面逗留了一阵子。

    他是个挺会聊天的人,绅士,有趣,懂分寸,不会借着聊天的名义打探敏感话题,能谈天也能说地,随便你讲什么他都能跟你聊下去。

    店老板就感觉和江望聊得特别投机,特别舒服,拉着人不让走。

    许归忆嫌冷没下车,趴在车窗上透过玻璃看他。

    黑色墨镜遮眼,这样一来,江望脸的下半部就更加突出了,许归忆集中视线看他,看他的肌肤,喉结,下颌,嘴唇,兜兜转转,目光最终落在他挺翘的鼻梁。

    许归忆留意到江望鼻背线条很是流畅自然,还有一条十分优美的海鸥线,与他面部整体的柔和感稍加契合,男人干净阳光的气质便被很好地衬托出来。

    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江望手揣在冲锋衣口袋里,身体微微前倾认真听人讲话,时不时点头轻笑。他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仿佛能一下子笑进人心里去。

    许归忆不知道自己看了多长时间,她刚眨了眨酸涩的眼眶,江望就嚼着口香糖迈开长腿朝她走过来了。

    许归忆降下车窗:“聊完了?”

    江望双手撑在车窗边沿,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俯身问她:“等着急了吗?”

    “没有啊。”她实话实说。

    虽说被江望晾在车里等了一小会儿,但许归忆不仅没有丝毫不快,还仰头对他说:“我不着急,你要是没聊够还可以回去再跟他聊会儿。”

    “不跟他聊了。”江望摇头失笑。

    见许归忆一脸认真地望着他,墨镜后的那双桃花眼下意识微微弯起,江望低了低脖子在她耳边低声说:“我想跟你聊。”

    男人嗓音磁沉,带着说不出的蛊惑,混合温热气息喷洒在许归忆柔软的耳廓,令她条件反射般浑身一颤。

    她揉了揉发麻的耳朵,呼吸有些错乱:“聊什么?”

    许归忆抬眸和他对视着,心中隐隐期待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与她这般近距离对视着,江望喉结滚动了下。

    大约过了三秒,他才平复下来重新开口:“你想寄明信片吗?”

    他刚才问了老板雷克雅未克可以寄明信片的地方。

    “轰隆”一声,心里有块石头悄然落地,许归忆有一瞬间的呆滞。

    几乎是同时,一种重重拿起又轻轻放下的失落感包围了她,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有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拂起她脸颊边的碎发,江望把墨镜往上一推,抬手指了指车窗,示意她关上窗子,然后绕去驾驶员一侧,开门上车。

    接下来的路程江望开车,许归忆在旁边帮忙看导航。

    冰岛的干线公路铺得非常漂亮,道路两边是五彩斑斓的小房子,道路尽头是雪山和海。

    路过哈尔格林姆斯教堂时,江望熄了火,他们下车拍了几张照片,没有在此多作停留。

    顺着彩虹路往前走,咖啡店和纪念品店遍布其间,许归忆问江望哪里可以寄明信片,江望领着她进了一家书店。

    里面空间不大,许归忆发现书店四面墙边都堆满了盒子,甚至好几个小房间的书都堆到了天花板。

    趁没人注意,她偷偷和江望吐槽说,感觉店里又整齐又凌乱的,江望闻言被她这个形容逗得忍俊不禁。

    屋里处处弥漫着旧书的味道,行走在其中仿佛穿梭旧时光,那天令许归忆特别惊喜的是她淘到了一整套德语版本的《米老鼠画刊》。

    这可是她童年的回忆啊,她小时候只看过中文译本。

    江望看着许归忆手里的漫画书心痒得难受,这也是他童年的回忆啊!

    江望想从她手里买过来,他说了,价格随便她开,许归忆摇头,抱紧漫画生怕被他抢了去似的一刻不离手,她说什么也不卖,沟通半小时无果,江望颇为郁闷地转头去挑明信片了。

    当天值守的店老板是个友善的老奶奶,挑好明信片和邮票,江望问她最近的邮局在哪儿,话语间得知该书店提供代寄服务,游客写好明信片并填好地址后交给他们就可以继续去旅行了。

    许归忆一口气挑了三十张明信片,分别寄给爷爷奶奶,大伯二伯,还有念念,陈词,迟烁,方逸航……

    江望挑了许久,最后只寄了一张。

    离开书店去民宿的路上,许归忆闲来无事问他刚才的明信片是给谁寄的。

    听见这话,江望摘下墨镜挂在胸前,沉默半晌,轻声说了三个字:“好朋友。”

    他想了半天,还是选择用“好朋友”三个字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尽管在她眼中,或许他们早就不是好朋友了。

    “说起来很巧,她也叫十一,但是和你同音不同字。”他说。

    许归忆心想,果然这个名字已经烂大街了,幸好不是我真名。

    她没出声,过了片刻江望继续说:“小时候挺要好的,我答应过她,会陪她来冰岛看一次极光,但事实上,我们很多年没有联系了。”

    也有很多年没有见面了。

    兴许在路上碰到都不一定能认出对方。

    江望是个把朋友看得特别重的人,他朋友不少,但是要好的就那么几个。

    这些年江望并没有刻意打听有关她的事情,但是靠着从迟烁陈词他们的只言片语中也能稍稍得知她的近况。

    知道她离开了大院,知道她谈了男朋友,知道她分手,知道她去了法国。

    也知道她,一直不想见他。

    许归忆眼神轻轻落在他身上。

    能让淡漠的他露出这副遗憾的神情,许归忆就知道,他说的这个人肯定不是普通朋友,没准儿就是他前女友呢。

    不小心挑起了人家的伤心事,许归忆有些过意不去,她想调节下气氛:“是不是你们男人都爱承诺带女生看极光啊,有个人也曾经这么承诺过我。”

    “是吗?”江望单手打转方向盘,顺嘴问了句:“后来实现了吗?”

    “没有。”许归忆别过头去,望着窗外轻声道:“后来我们吵架了,再后来,他就出国了。”

    也一直没联系过她。

    “真像。”江望轻声念了两个字。

    故事的开头和结尾似乎总是惊人的相似。

    年少的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段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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