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风: 75-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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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多少力气,也没什么章法。

    他好像尝到了山顶雪水融化后湍急的小溪。沈宗良本能地闭上眼,一股电流从大脑传导至每一处末梢。

    “小惠听话,慢一点,你慢一点。”他握紧了她的腰,呼吸声愈来愈急,像打在高楼玻璃上的细雨。

    她湿润着嘴唇,搂着他的脖子刚退开一些,就被重重地扔到了长榻上。

    沈宗良俯低了身子看她,她的嘴唇是湿的,有种异样的红润,微微张着在喘气,像刚吃过一个汁水丰沛的雪梨,涂上了一层甜蜜的引诱。

    他来势汹汹,吻和身体一起压下来,都很重。沈宗良握着她的脚踝往上推,粗暴得不像他,又或者这才是他。

    他吻她,吻得节节往下,“你就喜欢这样,时不时逗我一下。等明天早上,又有一场冤枉气等着我给我受,是吗?”

    “不是我不是”

    沈宗良吻够了上面那张嘴,又换了另外一张,且惠的手往下胡乱抓着,这感觉太空虚了,她想要抓住一点实质的东西,却意外捧到了他的脸。

    这更不好了,她连脚底心都泛空,蜷起来,搭在榻尾上,沈宗良只是动了动舌头,她就虚弱地踢动几下,脊背骨像小桥一样拱起来,绷着身体,身体里的力气和水分都流干净了。

    沈宗良来吻她,且惠在他的嘴里,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她的手臂被他折起来,高举到了头顶上,且惠就用柔滑的舌尖代替手,温湿地舔着他的脸颊,“对不起沈宗良对不起”

    他甚至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是等不及地深埋进去,抚摸着她浓密的黑发,乌云一样迤逦在他的臂弯里,听她发出咪呜咪呜的声音,像快被玩坏掉的洋娃娃。

    沈宗良的手指划过她细长的手臂,光洁的肩头,血流丰富的白皙脖颈,捏了捏她耳垂上的珍珠米粒后,又往下抚过摇晃着红晕的脸颊,最后被且惠哆嗦地含住。

    他被刺激得头皮一阵一阵发麻。

    沈宗良克制不住的,把动静越闹越大,藏在角落里的欲望冲撞得越来越激烈,动作也愈发地肆无忌惮。

    且惠把脖子撇到一边,很快就湿着脸,绵长地吞吐着他的手指,低低地细哭出了声。

    第76章 chapter 76

    老旧归老旧, 但柏悦有着绝佳的地理位置。

    露着一丝缝隙的窗帘,到天亮时,成为沈宗良身心愉悦的外因, 他怀里抱着累得昏昏睡去的小姑娘,眼看第一缕晨光从地平线上升起,边缘是一层薄薄的金色,温柔地笼罩住整座城市的中轴线。

    刚过去的半个小时,且惠从嘴里吐出他全部的欲望, 嗓子被噎住的感觉还没缓过来,就被他拉着跪到床沿边,膝盖被压出一片深红。

    不到十分钟,她就开始不停地叫他的名字, 用那种娇得快黏在皮肤上的声音。没多久就把脸贴过来,轻轻啮咬着他的手背,猛地泄掉了。

    折腾一夜,眼下她睡熟了, 沈宗良的手臂上枕着她的头,轻得像托了一捧百合。

    他低头吻了吻她额头,小惠乖巧地蜷在他手臂上, 一点反应也没有。

    沈宗良腾出一只手去摁开关,窗帘缓慢闭合, 室内重归于昏暗。昨天夜里,各地分部的董事长都陆续到了,来参加总部的学习培训,为期三天。

    沈宗良眯起眼看了一下手机, 八点半。

    再不舍得,他这会儿也该起身了。

    他轻轻放下且惠时, 怀里的女孩像有察觉,小雀扇动翅膀一样的,扑起两只手来箍住他。

    沈宗良一颗心被弄得又胀又酸,起了三分念想,干脆不去算了。但这次学习的规格很高,发通知的时候说的是,如确有特殊原因不能参加,请直接向席董事长请假。

    他用脸贴了贴她,“我得去开会了。小惠乖,松一下手。”

    且惠唔哝一声,眼睛还是没能睁得开,“什么会?”

    沈宗良说:“一帮老头子的集体学习。很枯燥,但必须去。”

    夜里的温存还未消散,和那张长榻上残存的稀薄液体一样,留在了这个房间里。且惠捧着他的脸,迷迷糊糊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沈宗良带着笑哧了一声,他想起两三年前的一个午后,去雷家的美术馆看瓷器展。

    打过招呼后,他一个人走了很久,最后站在一个缠枝白梅瓶前。

    江云禾端着一杯penicillin,遥遥指了下说:“学得来晚唐白瓷的形,学不来那种朝代动荡之下硬撑起来的富丽,你说呢?”

    沈宗良单手扶了扶眼镜,笑说:“画工很粗,胎质过于厚了,这要不是出自谦明的手,展览都开不起来。”

    “那你还看得那么起劲。”江云禾白了他一眼,“我就奇怪,这东西还能入你的法眼。”

    他负着手,视线不知道落在哪一盏射灯上,“我只是想到一个人。”

    且惠很像一个釉美胎薄的白瓷,看上去简薄易碎,但又那么坚韧,从浑浊的泥水里淬炼煅烧出来,亭亭而立。

    对于他的事,江云禾一桩桩都听过了。

    她笑着抿了一口酒,行走时,黑裙下纤细的腰肢款款摆动。江云禾背对着他,举起手臂来摇了摇:“苦海回身,老同学。”

    等沈宗良品味过来,江小姐已端着酒走远了。

    他抬了下唇,人人都像她那么随性洒脱,就没那么多情关要过了。

    这些年沈宗良总喜欢在暗处,形影相吊地站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架子,还以为他在筹谋什么大事,没人敢靠近他。

    但又有谁知道他心里都在想什么?

    也许只是这样一个早安吻,很短,很轻柔,像廊下掉落的羽毛。

    沈宗良收拾好自己,换上集团统一的深蓝色西服,戴上表,在左边衣领上扣好徽章。

    他又折回床边,弯腰吻了吻她的唇角,“我先走了,你多睡一会儿。”

    且惠的睫毛颤了颤,想说话,但动了动嘴唇,发不出声音。

    何况,她浑身又酸又乏,让她现在就去总部准备诉讼材料,原告被告都分不清。

    沈宗良替她拉好被子,关上门走了。

    走廊里陆续传来说话声,都是一道去开会的负责人。

    他们在电梯里照了面,互相问好。

    西北三省的都聚在了一块儿,打量着这位刚上任不久的江城董事长,眉宇间意气峥嵘,听说昨天被约谈后,还陪着席董喝了一晚上酒,这都没叫他塌了精神。

    沈宗良礼节性地问候他们:“您几位昨晚来的?”

    “是啊,沈董昨天下午就到了吧?”

    他玩笑式的口吻,派着烟说:“没办法,谁叫我治下无方呢。”

    “不不不,这还是老刘留下的烂摊子,哪怪得到你头上。”

    上午的开班式很隆重,横幅、投影、座位井然有序,第一项就是席董致辞,宣布本次学习正式开始。

    沈宗良一夜没睡,心脏发紧,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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