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女: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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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背后大树上,一双手从枝叶间悄无声息探了出来。

    下一秒哨声骤起,那双手又无声无息缩了回去。

    悠长婉转、余音不绝的鸟鸣声,萦绕在这片林间。

    小金站在原地,紧张不已,左顾右盼。

    终于,两个身影如鬼魅般从夜色里走来,穿过那条空荡荡的山道石阶,行走时带起片片枝杈藤蔓,发出簌簌的响声。

    随着时间流逝,山林间的雾气终于渐渐淡薄。又一阵夜风吹来,短暂驱散了眼前朦胧的薄雾。

    天边那轮时隐时现的弯月,终于抓住机会,将皎洁的月光投落向大地,映在那二人身上,映出帷帽轻飘的白纱,与积素年轻轻快的脸。

    正逢小金转过头来,先是本能地一惊,旋即辨认出积素面容,急急迎过去,喜悦道:“您来了,这位是?”

    积素显然没有介绍的意思:“你不用管,你怎么有机会到这里来?”

    小金说:“沈氏答应搜山,但人手不够,王四爷也担心沈氏搜山不细致,或是从中隐瞒,所以把城中部曲分了些过来协助沈氏搜山。”

    王四爷就是王珗。

    积素恍然:“怪不得。”

    他单刀直入:“为什么要搜山,据说王家在山上发现了东西,是真是假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小金身后那棵大树掩映的枝叶里,有两双眼睛无声对望,交换目光。

    小金浑然不知,只紧张咽了口唾沫:“是真的。”

    他提心吊胆望了一眼四周,仿佛担心山林深处会跳出一头青面獠牙的妖鬼:“是……是一把手指头,人的手指头,上面还戴着戒指。”

    第30章 狐妖(七) 另类的深情对视。

    一把, 手指头。

    这两个词语分开来看寻常无奇,然而连在一起,却有种令人发寒的森冷。

    呜——

    树林里的夜风拂过石阶, 拂过林间对谈的三人, 也拂过茂密树冠里隐藏的两双眼睛,仿佛都被这简短的一句话染上了黏腻森寒的血气。

    呜——

    山腰处那座彻夜灯火通明的桃花别业中,外院正厅传来极为激烈的争吵声。几名穿着打扮十分富贵,因长期服散纵欲而面色青白的青年人争执不休。

    越过外院异常显眼的高墙,内院中处处锦绣、遍地绮罗, 却遍地是化不开的怪异气息, 令人作呕。

    高墙下,一名身姿窈窕的女人裹着一袭轻纱,正在轻轻掩面哭泣, 指缝间流下两行淡红的泪水。

    呜——

    王九娘披着夜风快步推门而入, 目光触及站在角落的罗帷时,先愣了片刻,然后才想起这是她兄长王七郎的通房侍妾。

    她不再多看, 只急急转头望向上方王珗:“父亲,兄长的下落是不是有了?”

    王珗坐在椅中,神情疲惫,仿佛一夕之间衰老了二十岁。原本世家风度消失殆尽,眼珠泛红脸色泛青,半晌才疲惫地抹了把脸:“你小小孩子, 不要过问这些, 回去陪着你母亲,外边的事父亲来处理。回去吧,听话。”

    甚至不需要王珗作答, 王九娘看清父亲这幅尊容,嘴唇先剧烈颤抖起来,心惊胆战道:“兄长他……他是不是……”

    “九娘。”王珗加重声调。

    放在往日王九娘或许会低头领命,但今天事关她的同胞兄长——王七郎就算再不着调,到底和她一母同胞,二人感情不能说特别深厚,但关键时刻自然还是盼着对方安然无恙。

    “父亲。”王九娘几乎要哭出来了,“母亲整整一天都在为兄长担忧,方才女儿将她的补药换做安神药,这才让母亲歇下。身为子女,不能为父母解忧;身为幼妹,只能徒自担忧兄长,这叫女儿怎么熬呢?”

    她劈手一指罗帷:“父亲大张旗鼓遣出许多部曲,连她都叫来了,难道不是有了兄长下落,何苦要瞒着女儿呢?”

    的确,身为父亲,王珗只要还在意声誉,就不能也不应该同儿子的通房侍妾产生任何直接联系。

    审讯问话派侍从去做即可,而今他顾不得避嫌找来罗帷,一定是有事必须要向罗帷当面确认。

    王九娘不安地望着父亲,再度确认:“是不是有消息了?”

    王珗嘴唇动了动,不忍道:“九娘,听话,这些事不该你知道。”

    王九娘一整天积蓄的辛苦委屈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父亲,女儿还没有出阁,父亲就把女儿看做外姓人了吗?竟连一句话都不能问,连自己亲兄长的安危都不能知晓吗?”

    室内骤然安静,连房门外匆匆赶来的部曲都止住脚步,不敢叩门,只有王九娘委屈的哭声回荡。

    王珗沉默片刻,终究还是道:“好了,告诉你,你兄长的下落有些线索,但情况不妙,不告诉你和你母亲,是怕你们经受不住。”

    “什么线索?”王九娘心底蓦然涌起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她透过朦胧泪眼看向父亲泛红的眼珠,又转头看向面色灰白的罗帷。

    “……什么线索?”王九娘颤声问。

    “桃花别业。”王珗垂下袖子,借此掩盖不住颤抖的双手,“我白日带人上山,去桃花别业的时候,在山道旁发现了你兄长的东西。”

    王九娘本能问道:“什么东西,是兄长上山时丢下的?”

    话刚说完她就知道不对,因为王珗脸色非常难看,就像一个死人。

    一旁罗帷喉咙里骤然响起一声压抑的呻吟抽泣。

    这是很失态的,但这时谁都没有心思发作她。

    “一件赤色狐皮领子。”王珗道,“是七郎夏季常穿的那种,我还为此责骂过他不伦不类。”

    “里面包了几根手指,是七郎的。”

    王九娘愣住了。

    一瞬间她仿佛变成了泥塑木雕,全身上下除了眼珠没有一处能动弹,事实上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脑袋是不是变成了木头,否则这么简单一句话,为什么会听不懂。

    “几根……手指……”王九娘听见自己的声音,但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那,那也不一定是谁的,手指能认出什么。”

    罗帷举袖掩面,嚎啕大哭。

    “不会有错。”王珗道,“我叫她来认过。”

    王七郎业已成年,与父亲并不是能拉着手叙话的关系,和母亲妹妹都要避嫌,更不能常常留意对方的手。

    论起辨认他的身体,倒真是侍妾罗帷更能确定。

    “里面还有个戒指。”王珗虚弱无力道,“库房对过档案,那个红宝戒指是你母亲给他的。”

    “我已经调人去和沈氏部曲共同搜山了。”

    王九娘耳畔轰隆隆作响,茫然张着嘴,像条上岸即将僵死的鱼:“兄长是不是被人绑了,我们有什么仇家……对了,祖父说过,那些白丁庶民一旦走投无路最易铤而走险。”

    她语无伦次,王珗看了女儿一眼,近乎丧气地否定。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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