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死遁后追悔莫及: 8、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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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也将目光移向他处。

    车内弥漫着一股混合着冷香的血腥气。

    闻祁皱眉,转头看了一眼时榆的手臂,天青色的水袖上血迹斑斑,几乎被血彻底染红,手臂外侧有一道撕裂开的暗红色口子,内里的伤口若隐若现。

    闻祈反手向后拍了一下身旁的厢壁,厢壁上唰地弹出个暗匣出来。

    暗匣里齐齐整整地放着各色各样的瓶瓶罐罐,还有两叠绷布。

    时榆目光微微一闪。

    这些应该都是创伤之类的药,闻祈连马车上也备着,可见他此前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受伤。

    “坐过来。”闻祈声音冷淡道。

    时榆听话地挪回闻祈身边。

    闻祈拿出一瓶红色的瓷瓶打开,正要往伤口上倒,发现时榆穿的衣服有些多,层层叠叠地将伤口正好掩住,若是硬扯反而会撕裂伤口,也不方便包扎。

    “脱衣。”

    “啊?”时榆一脸震惊,看闻祁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茫然。

    闻祈乜着她,神色漠然:“不脱衣服怎么上药?”

    她的伤在上臂,袖子是撸不上去了,只能露出肩膀。

    “……”

    时榆哦了一声,赶紧低下微微发烫的脸,手忙脚乱地解开腰侧的几层系带,然后缓缓扯下右侧衣衫,露出半边削肩出来。

    那一片冰肌玉骨很快勾住闻祈的视线,更让他挪不开眼的是那浅青兰花柯子下的一线天壑。

    若隐若现,竟比以前更丰满些。

    见闻祈迟迟不动,时榆抬头看他。

    闻祈迅速挪开目光,冰凉的手指托起时榆的手肘,将药均匀地洒在伤口上。

    那药不知是什么成分,洒上去很快被血融化,渗入伤口中,而后便掀起一层灼烧般的刺痛,疼得时榆很快又冒出一身冷汗来。

    见她痛得说不出话,闻祈冷哂道:“你若是安安分分地呆在府里,不出来惹是生非,就不会受这罪。”

    时榆咬牙忍着。

    今天确实是她连累了闻祈和他的手下,她无话可说。

    闻祈见她尽管痛得全身发抖,可手里依旧紧紧抓着那朵夜婆罗,泼冷水道:“以后别再做这些无畏的事情,断魂霜无解。”

    时榆愣了下,转头看他,“诸葛公子同你说了?”

    闻祈沉声道:“都是些不省心的。”

    时榆怕连累诸葛追,连忙抓住闻祈的袖子解释:“不怪诸葛公子,是我缠着他说的。”

    她暂时不打算解释断魂霜解药的事情,说了闻祈也不会轻易相信,还是待她将断魂霜的解药做好了后再告诉他。

    闻祈垂眸看着还抓着他袖子的柔荑,细白的手背上青筋若隐若现,上面沾染着星星点点的血,心下不由得微微一动。

    “我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值得你以身涉险。”

    时榆重重点头,“当然有关系。虽然你不记得了,但你还是我的阿初,我一定会让你想起过去的。”

    阿初阿初,这个名字就该随着那段不堪的过去,一起灰飞烟灭!

    闻祈周身戾气顿生,手上一用力,打了个结。

    “本王姓闻名祈,不是你的阿初,以后不准在本王面前提起那个名字。”

    时榆疼得直打哆嗦,怨怒地瞪着他,“可你就是阿初,你的脸和你身上的伤痕骗不了人。”

    “是吗?”

    闻祈气笑了,恶鬼面具下的眼冷幽幽地盯着她。

    时榆觉得这眼神比她的小红还要可怕百倍,被这样看着……她有点怀疑,这面具下的人,和那个温柔的阿初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时榆缓缓松开手,双肩微微塌下。

    是她错了吗?

    她心里一时乱极了。

    闻祈看了一眼时榆缩回去的手,心中更多了一阵莫名的烦躁。

    片刻后,他瞥去一眼,见时榆还低着头,手指绞着自己的衣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她毛茸茸的头顶,发髻上面没有任何装饰。

    他目光转向车外,手指摩挲着袖袋里的木簪,木簪表面光滑,像是被人摩挲过无数遍。

    他隐约记得当初雕刻完这个木簪时,因为太廉价还害怕时榆不肯接受。

    回去的路比来时颠簸,可能是马车的缘故,时榆在摇摇晃晃中出着神。

    忽然,一根熟悉的桃木流云簪递到她面前。

    时榆定睛一看,好像她的桃木簪。

    她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头上空空如也。

    接过桃木簪又细细看了一眼,确实是她的那根,不由得奇道:“我的簪子怎么在你手上?”

    闻祈冷笑着反问:“你说呢?”

    时榆仔细想了想,这簪子她宝贝得很,每日都戴在头上,如今却到了闻祈手里。瞧他如此生气,定是有人趁机拿了去,故意引他去的绿柳山庄。

    脑海里突然一闪,想起昨夜刚进入黑市时,她迎面撞上的那个蒙面妇人时出的问题,一定是当时她蹲下帮那妇人捡东西时被对方顺走的。

    原来从那时她就被人盯上了。

    不,应该是更早,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大樊楼的事情还是被人知道了,不然对方也不会利用她引闻祈入彀。

    只是,闻祈为何会亲自来救她?

    自己对他来说难道不应该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婢女?

    她刚想问问闻祈,忽见闻祈神色一厉,目光锐利地紧盯着车帷。

    下一瞬,一支弩箭咻地一下破帘而来,锵得一声钉在闻祈旁边的箱壁上。

    时榆呼吸一滞,呆呆地望着那只还在嗡鸣震颤的弩箭,再近一分,那弩箭钉下去的就是闻祁的头颅。

    外面传来崔七的喊声:“长丰,你们护送王爷先离开,我来断后!”

    长丰立即扬鞭驱马。

    “驾——”

    马儿嘶鸣,扬踢狂奔,马车再次剧烈颠簸起来。

    时榆向后仰,下意识张开手去抓东西,然而为时已晚,整个后背控制不住地向车厢上重重砸去。

    就在这时,一只猿臂稳稳托住她。

    “坐稳了!”闻祁沉声道。

    时榆抬头,闻祈依旧保持他那八风不动的坐姿,面具下的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似乎早就对这样的境遇习以为常。

    许是因为这样,他将生死看得很淡,周身透着一股从容。

    记忆中的阿初不是这样的,还在昏迷中的他听见自己要被抛弃,也会挣扎着拉住她的手,恳求她别抛弃他。

    阿初和闻祁就像是两个极端,却诡异地住进了同一个躯壳里。

    此前,她唯一的念头就是不择手段地杀了慎王,她甚至无数次祈祷他多遇刺杀,最好惨死在某场刺杀里。

    可如今亲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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