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许侯夫人: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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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几息,她喘息就急促了几分。

    但她唇角噙着一抹温柔宁和的笑。

    笑意落在陆慎如眸中的一瞬,令他心跳砰了一下。

    她再不是九年前,从勉楼赶他走时的样子,不是他与她京城再见时,她的冷漠疏离,也不是他们大婚之时,他掀开盖头看到的她满面残泪……

    那一抹温柔宁和的笑意,就如细沙磨在他心头。

    他后悔之前因蒋竹修跟她置气,说得那些重话。

    他或许这一辈子都比不得蒋竹修在她心中的地位,但他能有她这一抹笑,只对他的笑,也该知足了。

    他的吻意重了起来。

    天还没完全黑透,但院中人早就退了一干二净。

    而他突然将她抱到了床上,解了她的衣带。

    杜泠静真是被他吓到了,“侯爷忘了不成?我们有孩子了!”

    可他没忘,“孩儿娇嫩,但我亦想念娘子,只是与娘子亲近片刻罢了。”

    想念?他们不是日日都在一起?

    可他已将她揽在怀中,撩动长发,轻解衣衫。天热着,衣衫落下肩头,清凉卷上她的肩头。

    他与她相对近坐,他亦弃了衣衫,不过须臾,他如壁垒般的胸膛露在了她眼前,他胸膛上旧痕纵横,但散发的滚烫热意,烫杜泠静不禁要逃遁而去。

    但他不让她走,就把她圈在他如同烙铁的油亮起伏的胸膛前。

    明知道他不能怎样,但只这份紧贴的热意,就激得杜泠静从耳根都滚烫了起来。

    她不由想到他们刚成亲的时候,她一时接受不了他,他倒是不急于一时,但却夜夜与她赤裸相贴,直到她的身子先于人,与他身体熟络起来。

    杜泠静真耐不住了,脸上热得不行,急于遁逃。

    但他低声笑,“娘子与我都有孩儿了,怎么还会脸红?”

    杜泠静不欲跟他分说,他却手掌自后拢了她,令她紧贴在他胸前,与他亲密相及。……

    杜泠静没走逃去,但最后耐不住的人却不是她。

    他嗓音哑到不行,原本想持着她的手,让她握住那物件,但见她实在来不了这等事,只好取走了她的小兜。

    “我自去料理。”

    杜泠静:“……”

    但她却莫名想起了大婚那晚,她怎么也找不到的小兜……

    *

    窦府。

    窦阁老回了府里便问下人,“老太君呢?”

    下人回到吗,老太君在自己院中吃枣。

    窦阁老径直去了老娘的院中,果见枣子吃了半盘,见他来了朝他弯着眼睛笑。

    “我儿吃枣。”

    她的老儿子上了前去,又把下面的人尽数打发了。

    窦阁老不同他老娘打圈,道,“您一时糊涂,一时又清醒,特特请了杜致礼家的闺女给来咱们家中,莫不真是要告诉她,我与她爹曾是旧交?”

    但老太君却抬起老眼问了一句,“不是吗?”

    窦阁老无奈,“是。但杜致礼已经过世,她又嫁了陆慎如那小子,旧事不提也罢。”

    但他的老娘,却往他手里塞了把枣。

    “我儿年少时的旧志向忘了?”

    窦阁老默了默。他曾少年中第,旧志高如泰山,就杜致礼推行的那新政,在彼时的他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曾写下万字谏言,也曾在谏言被拒之后,直言批评先帝,但最后得到的是什么?

    是他在偏僻的州府里,冷板凳一坐十年。

    他的旧志不曾忘,但先帝也好,今上也罢,都不是能令他一展志向的明君。

    直到皇上的太子过世,他突然看到了机会。

    他想要的明君,可以自己来栽培。

    就是雍王!

    窦阁老道,“儿子不曾忘,但尚不是时机。”

    不想他的老娘突然一句。

    “我儿也老了,真能等得来?”

    窦阁老闻言笑了一声,他是都等老了,但也快了。

    “皇上的身子,还不如我这老臣呢。”

    他必然能熬到皇上过世,少帝登基。

    但前提是,登基的是雍王而不是慧王。

    窦阁老叫了老娘,“儿子只有可能去等雍王登基。您只管吃枣吧,可莫要给我添乱了!”

    他把枣子又塞回到了老娘手里。

    老娘看着枣子,只问,“真等得到?”

    天下纷乱,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想。

    那高坐宫中的皇帝,到底会让谁人继位,可没有人知道。

    *

    过了几日,万寿节就在眼前。

    皇上五月端午的时候,因着身子不适,未开宫宴,但万寿节是为皇上祈福万寿无疆的日子,这宫宴少不了。

    陆侯和他的夫人,这次略早进了宫里。

    皇上身体越发不好,群臣都看得出来,催促立储的折子从各处往宫内飘。皇上虽都留中不发,却不会毫无思量。

    今次文武百官都在,都想看一看,皇上对哪位儿子更有意。

    陆侯无法再亲自照看孕妻,托了年嘉郡主,“劳烦郡主多多照看内子。”

    年嘉稀奇,她刚从西北回京的时候,他陆侯不是要把她重新送回去?

    年嘉记仇,这会道了句,“陆侯多虑了,我自会照看静娘,却不是为了侯爷。”

    她特特留了个话头,没说是为谁照顾。

    男人眸色微微一滞,但当着妻子的面,却是绝不会计较的。

    他没理会挑衅的年嘉,只又嘱咐了杜泠静。

    “泉泉若有不适,立时差人告诉我,告诉娘娘也可。”

    “知道了。”旁人都在往这处看来,杜泠静连忙推了他的耳提面命。

    但他却皱眉道,“我怎觉得,娘子对你我的孩儿,不太上心?”

    杜泠静百口莫辩。

    见他闷着抿了唇,不得不道,“我怎会不上心?侯爷放心去吧。”

    他不太信,但也只能走了。

    年嘉但凡见他不高兴,那么心情必然好。

    “我就见不得陆慎如一副为所欲为的样子,除了立储一事,我也希望贵妃娘娘能一登高位,其他么,我皆与他反过来。”

    杜泠静心道她还有空和陆惟石作对,“你与世子如何?”

    她一问,年嘉瞬间蔫了。

    “世子不肯苦了我,已经从八日改成四日了。”

    这次直接折半。

    连杜泠静都睁大了眼睛。

    这岂不是距离隔日甚至日日,已近在咫尺了?

    年嘉双手捂了头,再没了心思去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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