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许侯夫人: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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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的交易。

    杜泠静突然想到三郎,会否三郎也看到了这一处?

    他在碎纸片上写下:世道将乱,病体残躯何以抵挡?拖累而已……

    杜泠静闭起了眼睛,突然而至的真相令她思绪翻腾如浪。

    楚牧又趁着尚有精神,跟她说了些话,杜泠静压下纷乱的心思,将这些俱都听进了耳中。

    但楚牧说着说着,精神就明显不济起来,言语之间渐渐混乱。

    廖先生跟杜泠静摇了摇头,“静娘先回去吧,若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之后再问也是一样。”

    杜泠静拜托廖先生照顾楚牧,告辞离去。

    马车吱吱呀呀地往京城而去,烈日几乎将人晒化在进京的大道上。

    杜泠静反复想着皇上令魏玦除掉父亲之事。

    而就父亲生前所言,他显然也知道皇上并非明君,可他更抱着无法返回的决心,毅然折返朝堂。

    拂党,拂臣。

    为了家国百姓,违抗君意而为,便是拂臣。

    那么父亲要“拂”的,就是皇上。

    而父亲,是否还知道旁的关于皇上的事?

    杜泠静瞬间想到了三郎留下的纸页上,提及的有关皇上生母魏妃之事。

    三郎可是少年就高中一省解元的人,他最是机敏警觉,又有从蒋氏族内得来的不为人知的消息,会都在多年整理朝堂之事后,对于魏妃甚至皇上,有不同寻常的猜测?

    她思及此,直接令人转道,“去红螺寺,我要见蒋太妃娘娘!”

    红螺寺。

    朴嬷嬷给杜泠静上了茶和点心,就下去了。

    禅房里独留杜泠静与太妃娘娘二人。

    杜泠静把关于魏妃的疑问,问出了口。

    “魏妃……”蒋太妃没想到,她会突然问及这过世近四十年的旧人。

    “静娘想要问她何事?”

    杜泠静想了想,“您是否知道关于魏妃娘娘身上,说不通的奇怪事?”

    这话一出,蒋太妃便抬头看了她一眼。

    “静娘当真要知?”

    杜泠静肃了神色,定定地点了点头。

    蒋太妃默了几息,缓声开了口。

    她说魏妃是忠庆伯府魏氏的人,因着非是嫡枝,出身不算高。魏妃是在她之后才嫁了先帝。

    “她性子偏安静怯懦,出身不高,偏偏过门多年皆无所出,也就是先皇后娘娘仁善,并不为难妃嫔婢妾。但魏妃还是郁郁,某次染了风寒之后,一直不愈。”

    蒋太妃叹道,“我见她可怜,便跟她提议,让她离开王府,往外面养病,也算能散散心。”

    她说魏妃去求了先帝的孝容皇后,得了应允就去了外面养病。

    “她这一去,去了一年有余,我还与她通过几次信。”

    蒋太妃忆到此处,顿了一顿,接着看了杜泠静一眼。

    “我是再没想到,她回来的时候,竟抱了个孩子回来。”

    杜泠静心口一跳。

    “娘娘觉得那孩子不太对?”

    蒋太妃点了头,“莫说魏妃嫁进王府之后,多年不曾有所出,只说那孩子。”

    她道,“那孩子的模样看起来不似新生,若论看起来的年岁,魏妃应是在离开王府之前就有了身孕。可那时,先帝在外领兵作战,数月未曾回府,而魏妃因病请过大夫,大夫不曾说她有孕。”

    蒋太妃说起遥远的旧事,声音极轻,但杜泠静却心头重重一响。

    “所以您怀疑,那孩子并非魏妃娘娘亲生?”

    蒋太妃微微颔首。

    可她却道,“但这个孩子,是先帝抱着回来的,不管他是不是魏妃所出,都是先帝的血脉,更是如今的皇帝。”

    蒋太妃知道的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

    杜泠静方才还如浪涌一般纷乱的思绪,此刻一点一点地如雨般落定下来。

    蒋太妃娘娘只知道孩子不是魏妃的,但却是先帝的。

    而只有先帝才知道孩子到底是他与何人所育。

    但这个女子,她出身非同一般,不能纳入王府,更不能宣之于口。

    所以他并不喜欢这个孩子,即便先太子死后,他优柔寡断不知该立哪个儿子,但到了只剩下五皇子排在前面的时候,他再也不犹豫,他当机立断地立了五皇子为太子。

    朝野内外,或许都以为皇上是因为三皇子四皇子夺嫡之事伤了心,这才有了决断。

    但也许另有原因。

    因为,他不想汉人至高无上的皇位,落到一个有着鞑靼人血统的孩子手里!

    而六皇子殷王,如今的皇帝,就是那个潜藏在朝廷深处,有着鞑靼血统的人!

    杜泠静内心震荡不已。

    她不便与避世红螺寺的蒋太妃多言此事,但她要立时回京,告诉她那被委以监国重任的侯爷。

    皇上恐就是永定军一直在找的细作,而皇上以阴私手段杀死了父亲,杀死了这个可能违抗他所思所想的拂臣。

    那么已在皇位之上的皇帝,他还想做什么呢?

    但杜泠静还没能离开红螺寺,忽见一人出现在了此间。

    *

    京中。

    陆慎如见到了那汉人细作,汉人细作亦将话都告诉了他。

    “……罪人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他低声,“汉人的王朝与百姓,不该被外敌压制残害,可是,他却是坐在九五至尊位置上的皇帝。”

    皇帝。

    陆慎如缓缓闭起了双眼。

    他挥手让人把汉人细作带了下去。

    原来皇上便是当年通信鞑靼九王的细作之首,原来他才是陷永定军于生死困境的罪人。

    但当年谁也不知道,而他利用监国的机会,反手拉拢了永定军。

    其他皇子无不想娶永定侯府的陆氏大小姐为妻,却求而不得,而他则以此手段,让姐姐一顶小轿做了他的妾。

    陆慎如攥紧的双手之上,一双英眸猩红。

    而隔着一道屏风,贵妃陆怀如坐在屏风后面的交椅上,她眼帘颤了又颤,终是又恢复了平静。

    “惟石。”她轻声叫了弟弟,“眼下最紧要的,是如何应对此密诏。”

    陆慎如神思一凛。

    密诏封后。

    是皇帝真想立后,传位慧王逢祯,还是根本就另有所图?

    殿中一时无言,直到崇平急促来报。

    “侯爷!”

    “何事?”

    “夫人今日出京之后,被人劫走了!”

    这个关头?!

    陆慎如腾得站起了身来。

    “何人劫走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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