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许侯夫人: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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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又两日,整个京城热闹非凡。

    天没亮,提前得了消息的人,便吹吹打打往高中的举子家中报信去了。鼓乐声就没停息,一阵接着一阵。

    杜家不用说,杜济沧不仅中了,还排在杏榜第十二名的高名上。待到下月殿试,这样的高名一定位列前排,就算中不了一甲的状元榜眼和探花,也必然是二甲正儿八经的进士,而非三甲同进士。

    杜泠静早上起身,便不断有仆从来给她道喜,杜泠静叫阮恭取钱来发下去,不想她的钱还没到,某人已令宗大管事取了三大筐银钱,一筐发到侯府内院,另两筐给外面报喜的人发去。

    这等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满门武将的陆氏也有人榜上有名。

    杜泠静就算不想领他的情,但他的钱也已发了。

    大喜的日子,杜泠静不想跟他置气,又问了阮恭。

    “六爷到底中没中?”

    没有提前的消息,阮恭就留了人手在澄清坊,嘱咐人一早就去贡院门口看榜。

    不过消息还没这么快传到侯府里。

    杜泠静怕消息传不到她耳中,就被人拦在半路上。

    菖蒲却让她不要担心,“夫人,小的在后院树丛后面发现一个狗洞,说不定能出去,若白日里没有消息,小的晚上爬出去挑了灯也给夫人瞧回来!”

    他说得绘声绘色,杜泠静几乎看到他爬狗洞的样子了。

    但这可是永定侯府,只怕菖蒲还没爬过去,崇安就在狗洞外面等着他。

    她不想给菖蒲泼冷水,阮恭却干脆得很,抬脚踹了他一脚。

    “爬狗洞?!亏你想得出来,还不够丢人的!”

    他把菖蒲一脚踹了出去,“去门口等消息!”

    菖蒲连忙捂着屁股去了,刚去了一刻钟就飞也似地跑了回来。

    “有消息了?”杜泠静连忙问。

    众人也都朝着菖蒲看去,偏这小子还卖起关子,“夫人猜猜?”

    这次连秋霖都忍不住要踹他,“快说!”

    艾叶直接上去掐了他一把,菖蒲被妹妹掐地哎呦直叫。

    却也道。

    “中了!六爷中了还不行吗?!”

    杜济沧中举的时候就在第八名,前来春闱很是稳当。

    六郎就不好说了,四年前中举就排字在后面,算是堪堪中第。

    杜泠静不禁惊喜,“六郎还真中了……什么名次?”

    菖蒲伸了手指,比了个三。

    “啊?六爷杏榜排了第三?!”秋霖吓了一大跳。

    杜泠静挑眉。

    菖蒲嘿嘿道,“六爷啊,排在末尾第三。”

    杜泠静也快要打他了。

    不过蒋枫川就算倒数第三,那也是榜上有名,至少是个同进士,也说不准皇上一眼看中了他,愿意赐他个正经进士,就更加体面了。

    杜泠静不由地念了声佛。

    想到三郎生前最挂心此事,今时今日在天上看到,该放心了吧。

    六郎金榜题名,而她亦嫁了人,一切都和从前不一样了。

    杜泠静莫名在窗下支了手臂,出了好一阵神。

    ……

    第三日傍晚的时候,杜济沧终于抽出空来了趟侯府。

    陆慎如先在外院恭贺了他,又请了夫人到前院来,令人摆宴,宴请了高中的舅兄。

    杜济沧红光满面,杜泠静也心悦极了,特为他准备了贺礼。

    陆慎如则问及他之后为官有何打算。

    三人闲聊了一阵,这会撤了席面,恰有幕僚来寻陆慎如说事,陆侯失陪暂离,独剩下杜氏兄妹二人在庭院里吃茶。

    杜泠静先问了一句冯巷的状况,听见沧大哥道。

    “小冯是无甚执念的人,失落了半日,次日又恢复了寻常,还问我,要不要把会试的文章并到新出的时文选粹里。”

    杜泠静听见这话就笑了,冯家小弟果如她所料。

    但她亦提起了蒋枫川,趁着某人不在。

    杜济沧直道六郎的名次很是惊险,但最幸的是有惊无险。

    “……蒋氏一族虽然失了三郎,但三郎带出了六郎,此番也是足够欣慰。”

    杜泠静安静了几息。

    她也说是,不过不管六郎还是三郎,一个蒋字都不能在某人面前提。

    她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匣子来,递给了杜济沧。

    “还请沧大哥代我同六郎和蒋太妃娘娘道喜。这是给六郎的喜礼,有劳大哥转赠。”

    这是小事。

    只是杜济沧接过来的时候,男人正好从门口走了回来,既听到了前面的话,又见到了转赠的礼。

    他目光扫过杜泠静,杜泠静抿了唇不言。

    好在杜济沧尚在,陆侯夫妻二人谁也没多说。

    又闲聊片刻,月色笼起,杜济沧同妹妹、妹夫告辞离开了侯府。

    杜泠静也要回了正院,可步子还没迈出去,被人阻了去路。

    “今晚就留在远岫阁。”

    他沉声。

    杜泠静晓得,他不过就是因为她给六郎赠了喜礼。

    她侧了身越过他就往外走,冷着脸。

    “不要。”

    ……

    远岫阁,陆慎如外院卧房。

    泉泉流水快被人抽干了。

    杜泠静气到通身出尽黏腻的汗,薄衫滑落在她肩头之下,她重重喘息着,他还不肯放开她,于敏处反复剐蹭。

    任她拍打推搡都无用,他反而力道更准更重。月光流转,整退整出间,彰显着他无可忽视的存在感。

    杜泠静咬了牙,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脚尖抽了又抽,她汗水出尽。第一次想张口咬人。

    咬人,读书人中多么仓皇无措失礼的一件事,可她忍不住了。

    然而西北边关出来的铜墙铁壁与铜筋铁骨,根本令人无从下牙。

    他还不断,杜泠静气红了眼睛,男人似书读出她的念头,忽的递了手,就递在了她唇边。

    她不禁一口咬了下去,牙齿在钉在他虎口的薄弱处,他不吃痛,反而轻笑了一声。

    他更发力深入,杜泠静牙尖死死钉他。

    可他浑然不觉痛,但再用力就出血了。

    而读书人怎么能咬人呢?

    杜泠静忽的放弃,垂下了头来。

    男人亦叹了口气,被咬的虎口托在她脸庞,指尖轻抚,他低头吻下。

    她还是侧过身,他吻在她颈后纤细的颈骨上。

    但更抱了她坐在他身,求索直到天亮。

    ……

    杜泠静日上三竿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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