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许侯夫人: 第20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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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了,直到喜轿缓缓停了下来,她已进到了积庆坊那座高深阔大的永定侯府。

    不独杜泠静堂上父母位空着,侯府也是一样。

    立在父母的牌位前,她感觉到红线另一头有些沉默,男人似乎顿了顿,低声唤了他的双亲,“惟石今日成亲了。”

    陆慎如,陆惟石。

    拜过天地、高堂,堂中人唱着夫妻对拜的时候,杜泠静不知怎么起身时晃了一下。

    她略一晃动,男人伸手立时扶住了她。

    “娘子小心。”

    堂中有隐隐的笑声,有人道了一句,“侯爷着什么急?这就要入洞房了!”

    大红盖头下,杜泠静抿了唇,她立时收回了手去。

    男人的手在半空悬了悬。

    红盖头遮住了她的神色。

    但拜了天地高堂,她已是他陆慎如的妻,再与旁人无关!

    有人唱着入洞房,挑盖头,夫妻饮下合卺酒。

    众人簇拥着他们就往新房里去。

    陆慎如唯恐拥挤间有人踩着嫁衣裙角绊了她,叫了秋霖她们护着,又引得一群小子笑起来,直到进了新房,房里站满了前来观礼的女眷,这群讨厌的小子才被拦在了门外。

    耳根都清静了几分。

    喜婆子上前引了他们往床边落座,床铺果然足够暄软,陆慎如向身边看去,见她落座却只低着头。

    喜婆子上前讲了吉祥话来。

    “……红烛高灯照花堂,丹凤朝阳地久长,富贵恩爱过百年,侯爷夫人比鸳鸯……”

    这一串吉祥话一口道出来,足有三十六句,六六是顺,陆慎如着了人,“赏。”

    他这么一打赏,另一个喜婆子也唱了来。这位喜婆嘴里的吉祥话更好听顺口,直道侯爷夫人如比翼双飞连理枝,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陆慎如更是重赏。

    方才那喜婆不甘示弱,即兴再来是三十六句,后面的喜婆紧跟着接上四十八句,新房里简直吉祥话塞满房梁,一众女眷都笑起来,“侯爷娶了新娘子,真是满心大喜,一赏再赏!”

    这样的吉祥话陆慎如不嫌多,不过也到了该挑盖头的时候。

    喜婆立时将秤杆捧了过来。房中人皆顺着侯爷秤杆向着盖头下的新娘看去。

    男人亦低头看了过去。

    红盖头下先露出她白皙的下巴,唇儿点了薄薄一层红彩,便娇嫩红润似雨后红樱。

    男人心下微跳,她白挺的鼻梁露在他眼前,接着水眸掩映在浓密的羽睫之下,似泛着秋水般的悄然镜光。

    房中不知谁家的女眷忍不住道了一句,“新娘子真真生得似书中的仙子一般。”

    她身上胭脂气息不重,却有淡淡的独属于她的书香。

    陆慎如心头如清泉滑过,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

    只是他继续往上挑去,将遮面的盖头掀开,龙凤喜烛的高光落在她脸上,却见水眸之上,她长眉极轻地蹙着,她脸上没有什么新妇的羞赧之色,只就这么静静坐着,始终没有抬眼看向眼前的夫婿,她眼中没有泪,但眼角残留着细碎的泪痕。

    房中莫名地安静了下来,两个喜婆子都不说话了,连高高燃起的喜烛噼啪声都不再响起。

    这次没有人敢出声议论。

    但谁都知道,这位杜家姑娘原本定的是蒋太妃娘家那位解元郎,可惜解元早逝,姑娘未曾婚配也为蒋解元守了三年。

    本是要一直守下去的,谁料一旨赐婚,将她赐给了侯爷,而侯爷只要这位姑娘,完全无意杜家其他人。

    此刻上了花轿,拜了天地,挑开盖头,姑娘成了侯爷的妻,可却不肯在侯爷面前展颜笑一笑。

    没人敢出声,龙凤喜烛摇晃着,好似要被紧绷的气氛压灭了去。

    众人生怕那位侯爷要变了脸色。

    但男人还是方才神色,只是眼帘微微垂了一下,但又抬起。

    他缓缓伸手,半捧着她的脸,像捧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细瓷,用指腹轻轻蹭掉了她眼角残留的泪。

    她仍静静坐着没动,只眼瞳越发转向了旁处。

    众人哪里在旁人的新房里见过这般场景,无人敢言。

    只侯爷却似毫不以此为忤一样,嗓音极其轻柔地向她问过去。

    “我们喝合卺酒,好么?”

    她没回应,却也没拒绝。

    男人向喜婆子看过去,两人这才回了神,连忙端了合卺酒上前。

    彩线系着两头的并蒂莲玉杯,男人拿过一只。

    喜婆奉到新娘子面前,唯恐她不肯接下,心道侯爷对他的新娘温柔,对其他人可就未必了。

    但新娘子没为难她们,亦接过了那杯酒。

    两个喜婆大松一气,方才利落的口条眼下都哽住,舌头急急捋过来,才赶紧道。

    “合卺交杯,永结同心!”

    陆慎如持杯敬了过去,见她仍不肯抬眼看他一眼,但却回敬过来,抬头饮了酒。

    礼成了。

    阖屋的人第一次观礼观得如此心惊胆战,众人几乎异口同声地松了口气。

    不消片刻的工夫,房中退了个干净,只余杜泠静和他坐在床边。

    外面的人在叫他出去吃酒,他不知为何没有即可动身,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她。

    杜泠静自认先前便对这位侯爷颇多不逊,此刻也无意再去小意讨好他,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局面,讨不讨好其实都是一样的。

    他不说话,她便也不出声。

    不知怎么她听见他似是轻叹着,自顾自地笑了笑,开了口。

    她以为他要问她些什么,不想他只问,“饿了吗?从昨日便没怎么吃东西,是要遭不住的。”

    这话说得杜泠静终于抬头看了过去,他为何会知道她从昨日就没吃饭?

    他似乎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解释了来,“我是听宫里的姑姑说得。”

    杜泠静摇了摇头,她确实不饿。

    “那多少也该吃一点。”他又劝她。

    陌生的府邸房间,陌生的帷幔灯烛,她对眼前这个本就只有过几面之缘的男人,感觉越加陌生起来。

    位高权重的君侯,生杀予夺的权臣,他要娶她或是迫于圣旨,又或是有各种各样的考量。

    不管怎样,在他眼里她重要的只是杜氏长女的身份,又不会是她杜泠静这个人。

    他缘何还有必要,跟她这般耐着性子、柔声软语地说话?

    她不懂。

    只是人敬我我亦敬人,不论他是否故意为之、虚情假意,还是什么旁的缘由。

    杜泠静开口回应了他。

    “多谢侯爷,若有需求,会遣人寻来。”

    说话间外面又催促他往喜宴上去敬酒的声音,这次他终于有了动身之意。

    但还是跟她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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