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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亡夫成了首辅后》 50-60(第10/25页)
问题。
果然,封令铎的话一说完,垂拱殿当即便陷入了一种更加微妙的沉默。
善于揣摩圣意的王舫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冷哼一声,出声揶揄道:“封参政是开国功臣,家底丰厚,府上粮田铺子甚多,也不靠着这朝廷的仨瓜两枣。可我们这些寒门之仕,没了这朝廷的俸禄,又该怎么养活府上那一大家子的人?封参政这是铁了心让我们骑虎难下啊。”
“哦?”叶夷简一听这话就笑了,“这么说来,王尚书府上那九房姨娘可是过得相当辛苦。不如这样,叶某手里倒还有些纺织刺绣的门路,王尚书若是不嫌弃,叶某可以引荐一下,让姨娘们平日里卖点绣品,贴补一下府上的用度。”
一席话落,王舫脸都白了。
他赶紧撩袍就朝御座上一拜,颤颤巍巍、声泪俱下地直喊冤枉。
“够了!”
眼见争辩的内容愈发离谱,永丰帝终于脸色不悦地道:“这里是朕的垂拱殿,不是什么乌烟瘴气的街头暗巷!”
帝王盛怒,殿上霎时鸦雀无声。
方才还吵成一片的官员都讪讪地闭了嘴,叶夷简也见好就收,抄着手,事不关己地退回了文官的队列。
良久,御座上的人才沉缓开口道:“新政乃富国强兵之本,初行之际,偶有阻滞疏漏亦属常情,此时正可补正,故当务之急,非质疑之,而当严管官吏,使其顺利推行以达预期。”
永丰帝一言九鼎,垂拱殿上的人精们,闻弦歌而知雅意,心领神会地噤了声,拱手高呼万岁。
虚应故事的议政总算是散了。
站了快两个时辰,叶夷简不仅腿软,嗓子都吵得快冒烟儿。
垂拱殿外的宫道上,叶夷简一把拽过走在前面的封令铎,俯身过去跟他咬耳朵,“怎么样?皇上的态度,这下你可是看清楚了吧?”
见封令铎沉默不言,叶夷简兀自叹气,“之前我跟你说,他这是铁了心要北伐,充盈国库是幌子,新政是掩人耳目的手段,最终的目的,是搜刮民财穷兵黩武。”
封令铎冷眼扫过来,语气端肃地提醒他,“这样的话,从今往后,你万不可再讲。”
“哎呀,你不用担心这个,”叶夷简撇嘴,“我还不是只有跟你才这么说,迫不得已的时候,我也能高唱赞歌,加入他们改革派,暂时先苟且一下。”
叶夷简惯常是一副左右逢源、长袖善舞的作派,封令铎倒是不担心他。
两人在宣德门外道别,看见三司使严含章眼含笑意地行过来。
“封参政、叶少卿,”严含章装模作样地对两人见了礼,“方才有市易务的消息,说是今早又有个商户,因为对新法的质疑,被市易务的行人给带走了。”
他故意一顿,有些揶揄地道:“两位方才一番陈辞实在是如雷贯耳、慷慨激昂,爱民之心令人动容,故严某想说,既是对新法和市易务有异议,不如这件案子便请两位同去?”
严含章嘴角微扬,语气挑衅,看似邀约,但思及垂拱殿上永丰帝对新法的态度,明哲之人是绝对不会赶在这个当口,再去触了君王的霉头。
所以这人端着一副宽厚容人的态度,实际上,就是纯粹来恶心两人的。
叶夷简当然不可能去给自己找不痛快。
于是他冷呲,夹枪带棒地推脱,“大理寺不像三司,公务实在繁忙,别说这是上职的时间,就算是下职休沐,也断没有到处瞎凑热闹的空隙,叶某就多谢严大人的好意了。”
言讫抱拳一拜,扭头就走。
严含章无端吃了个闷亏,倒也不恼,哂笑一声便上了马车。
叶夷简简直烦死他那副嘴脸,撇着嘴同封令铎抱怨,“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闲呢?堂堂三司使,居然吃饱了撑的去什么市易务凑热闹。”
大理寺候着的侍卫接话道:“这事属下也听说了,说是那商户和薛清薛老板有些关系,市易务的人怕压不住担责任,这才派人将严大人请过去的。”
许是因着多年大理寺办案的磨砺,叶夷简一听商户和薛清,心里便起了狐疑。
他蹙眉问那侍卫道:“这个商户是不是做瓷盏?而且前些日子,她还在万国展上狠露了一把脸?”
那侍卫眼前一亮,点头如捣蒜,“对对!大人真是神机妙算、料事如神!就是那个万国展上我花开后百花杀的女师傅。”
心头一空,叶夷简只觉眼皮霎时开始止不住地狂跳。
他转头看了眼距离自己仅三步之远的封令铎,苦着张脸问他,“你去么?”
第55章 撑腰“姚氏,你有何说法?”……
姚月娥被带去了曹门外的市易务。
市易务成立不久,又因着执法问题与商户矛盾不断,下面有人三天两头将他们告到衙门,闹得张提举每天都焦头烂额。
故他一听办事的人汇报说,有个女掌柜顶风作案,不仅不缴纳息钱,还带头与市易务作对,张提举无名火起,便决定亲自问询。
姚月娥被两个差役带上来,张提举一愣,当即认出她就是万国展上那个出尽风头的建盏女匠。
实则市易务成立之初,朝廷便对上京城里一些颇有权势的富商做了调查。
而这个姓姚的师傅,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她与上京薛氏似乎是有着些不可告人的联系。
张提举心头打鼓,再看下面站着的这个姚师傅容貌姣好、身姿娉婷,张提举免不得想入非非,觉得她和薛清肯定有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
如此一来,张提举便有些骑虎难下。
好在市易务背后是朝廷新政,而新政又有以三司使严含章为首的改革派支持,况且退一万步说,当初市易务组建的时候,是由封参政亲力亲为的。
这薛家再是能耐,还能能耐过了皇帝拜把子的兄弟不成?
思及此,张提举倒是找回了几分冷静。
反正自己为新法做事,背后是朝廷、是封参政,今日无论出了什么事,都有人给自己兜底。
而且他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封参政看看他这不畏权势、执法清明的作派。
故而今日这问询势必要大张旗鼓,要惊天动地。
于是张提举脸色一沉,对堂下的姚月娥喝到,“大胆犯妇!拖延息钱、阻碍公务,仗着自己背靠富户权贵,就越法行事,桩桩罪名皆有实证,你可知罪?!”
一连串的欲加之罪,还桩桩都有实证,姚月娥简直被张提举这副虚张声势的模样给气笑了。
她凛然回望堂上之人,“民女敢问大人,何为拖延息钱?”
张提举被她这冷静的回应怔了一怔。
换在往常,那些商贩被他这么一问,莫说是女子,就连很多男人都难免会惊惶失色。而她却只是背脊凛直地跪着,颇有些不卑不亢的胆色。
这样一来,倒显得他嘴脸滑稽了。
莫名被一个小丫头下了面子,张提举心头火起,瞪着姚月娥道:“市易务奉旨收购上京城中货物,你家故意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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