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阿宝: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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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问:“你真的想嫁给他?”

    阿宝点头,说:“他喜欢我, 我要嫁他。”

    李雄又问:“那你喜欢他吗?”

    阿宝认真想了想, 说:“喜欢的。”

    李雄看着她, 神色复杂,似松了口气,又有些欲言又止,最后皱眉道:“他是王爷,而你是乐籍,只怕……”

    “他若娶不了我,我就不嫁他了,”阿宝打断他说,“我嫁你罢,阿哥。”

    “……”

    李雄老成地叹了口气,背着双手走了。

    怪他,竟然误信传言,真的以为“缺心眼”长大了-

    春去秋来,阿宝始终怏怏不乐,趴在她阁子的窗台上看楼下的过往客人,不管赵從怎么逗她,也提不起兴致出门。

    她瘦了,两颊上的婴儿肥消失了,从前崔娘子最喜欢掐她这两团肉,现在却不见踪迹了。

    赵從为她的消瘦心疼不已,握着她的手发誓:“阿宝,你放心,我定会娶你为妻的。”

    阿宝笑着说:“好啊,我等你。”

    赵從最终实现了他的承诺。

    有门客向知州李祈进言,可认阿宝为养女,迁入李家族谱,彼时李祈尚不知这个提议将会终结他此生的仕途,只觉得此举一能替宣王殿下解忧,二能攀附上阿宝这尊大佛,实在是一举双全。

    而赵從亦为这个提议欣喜,跑去告诉阿宝这个好消息。

    阿宝却蹙着眉头说:“我有爹娘,为什么要认别人作爹?”

    她口中的“爹娘”,自然是指李雄的爹娘,老两口将她捡回去没几年,就得病去世了,她是与阿哥从小相依为命长大的。

    旁人若是能有个知州大人作爹,肯定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可赵從知道,阿宝总是与旁人不同的,他爱她也正是爱的这一点。

    于是他急切地道:“你就当是为了我罢!阿宝,我真是迫不及待要娶你了,一刻也不能等了!”

    他是如此地兴奋,几乎面焕红光,阿宝本来心中还有些不情愿,见了他这副样子,只得点了头:“好罢。”

    太守府的认亲宴摆得很热闹,阿宝奉了茶,不等跪下,李祈的娘子就赶紧将她扶了起来,诚惶诚恐地接过了她手中的茶,李祈夫妇更不敢让她开口叫一声爹娘。

    敬完父母茶,就是给兄长的茶了。

    为了掩盖阿宝曾是李雄童养媳的尴尬关系,她需要正式地认李雄为兄长。

    “阿哥,喝茶。”

    阿宝跪在地上,认真乖巧地捧着青花瓷碗说。

    “好,好,喝了这碗茶,你就真是我妹子了。”

    李雄眼含热泪,将杯中热茶一饮而尽。

    虽然自爹娘把阿宝捡回家开始,村里的人都说她是他的童养媳,可两个小孩一块儿长大,几年后,爹娘去世,阿宝还小,李雄几乎是又当爹又当娘地把她拉扯大,这么多年下来,真的把她当亲妹子看了。

    他看着阿宝,那么豆丁点大的小姑娘,从小拉着他的衣角,跟着他从村头跑到村尾,甩也甩不掉,如今竟然这么大了,出落的这么漂亮了。

    “阿宝啊,”李雄说,“以后是大姑娘了,要嫁人了,要懂点事,不要再像之前那样任性了。”

    阿宝从地上站起来,背着手笑嘻嘻地说:“是李婉,阿哥,你又忘记了。”

    李婉,是她的新名字,由赵從亲自为她所取。

    阿宝没有姓,她被李家人捡回去时,浑身除了包裹她的一个蓝底碎花的襁褓外,什么也没有,她的亲生爹娘只言片语也没有留下,就把她遗弃在李家村口一株大槐树下。

    槐树旁还有一口老井,李家村的人都说,阿宝本来是要沉到井里去的,只不过她亲娘突然良心发现,没把她扔下去,而是放在槐树下,这才保住了她一条小命。

    李家夫妇把她捡回去后,也没给她取名,就按照当地称呼家中幺子的习惯,“阿宝、阿宝”地叫她,这么一叫就叫到了大。

    阿宝有了新的户籍,新的名字,她不识字,赵從便手把手地教她,在宣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李,婉。

    “李”,是随养父李祈的李姓。

    “婉”,顺也,《左传》有言,妇听而婉。

    “你是要我听你的话吗?”彼时阿宝被他拥在怀里,转过脸问。

    赵從愣了愣,弯眸笑了,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去嗅她耳畔的芳香:“怎么会?是我要听你的话。”-

    祐安六年,九月初八,阿宝与赵從在潘园大婚。

    她从太守府出嫁,李祈为她备了一百八十担的嫁妆,浩浩荡荡,送嫁的队伍排了老长,是名副其实的十里红妆。

    赵從骑着高头大马,胸系红花,亲自来迎娶她。

    半个扬州城的百姓都来了,挤在太守府门口观看这场热闹轰动的婚事。

    阿宝趴在哥哥的背上,头上盖着绣有龙凤呈祥的盖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鞭炮和吹拉弹唱的声音。

    “吹得太难听了,”她想,“还没有我弹的琵琶好听。”

    李雄将她送进花轿里,喜娘尖声喊着“吉时到,起轿”的那一刹,一只手掀开轿帘伸了进来,手腕处一截鲜红的喜服袖口,掌心躺着一块枣泥山药糕,做成海棠花瓣的样子,中心是枣泥做的一点红。

    阿宝一怔,盖头下的双眼弯成新月。

    手伸出去,接过了那块糕点。

    洞房花烛夜,赵從手拿秤杆,揭开她的盖头,抱着她向后倒在鸳鸯戏水的锦被上。

    他漆黑的瞳被满室的红帷幔、红蜡烛映得惊人的亮,唇迫不及待地在她的脖颈上游移,低喘着道:“婉娘,我终于娶到你了……”

    阿宝截住他欲向下解她衣带的手,说:“你再给我念一遍罢。”

    “念什么?”

    “那首词。”

    赵從怔了片刻,念道:“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

    帷幔落下,对影成双。

    “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萧萧。”

    影子逐渐合为一人,相拥倒下。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

    被翻红浪,龙凤双烛爆了灯花,室内陷入一片昏暗,红罗帐里响起衣料窸窣的动静。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

    “绿了芭蕉。”

    一夜艰难地捱过去,阿宝很疼,不知道昔日鸣翠坊的娘子们开玩笑时,为何要说做那事很快活,她一点也不快活,相反,还很不舒服。

    赵從大概是很喜欢的,做完了还要抱着她亲个不停,汗水淋漓地和她挤在一起,阿宝被他的手臂禁锢得喘不过气来,往里挪挪,赵從立马贴过来。

    她气得想踢他几脚,又实在提不起力气,最后稀里糊涂地睡过去。

    梦里,阿宝又见到了那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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