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阁藏春[先孕后爱]: 6、着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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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清偿了。”

    裴京聿把她下颌掐起来,吻她微红的眼皮:“我呢,不给你额外享受的机会。”

    他太坏,自顾自要她还债,往她心里越钻越深,又肆意妄为,再若无其事撤走。

    裴京聿揽过她的膝弯,单手把她公主抱起来。

    另一只手扯过他的外套,给她搭在肩上,拢了拢前襟。

    她的骨架小又轻,腾空的时候往他胸膛靠。

    两人跨过大半个卧室。

    姜嘉茉被他放到床上,妥帖安置。

    他指腹从下往上,摩挲她唇瓣上,他吻的地方。

    男人指节酥痒,恨不得狠狠碾过:“在这儿安心睡。”

    姜嘉茉躺下,嗅到他外套上的木樨气息。

    她有点上瘾,把脸上去,贴着蹭了蹭。

    裴京聿扣好衣服,捏她垂落的手,去探究她落上去的水儿。

    名贵西裤,裁剪锋锐妥帖。

    可是被她沾湿,像雨露洗礼。

    男人眸光黑沉,扯了下唇:“懒得换了,反正你的,就当护身符。”

    姜嘉茉想要缩回手。

    她心底一震,睫毛乱颤,不敢看他。

    “别躲啊。”裴京聿桎梏着她的手腕:“告个别。”

    男人有点恣睢放荡的笑了。

    因为在笑,他的胸膛和小腹,绷出的肌理纹路很性感:“它真想被你泡一次。”

    姜嘉茉听懂了。

    她一缩脖颈,像个没出息的鸵鸟埋进砂砾。

    裴京聿像之前的每一次,冲她飞吻了下:“真还清了,债主很满意,你也无需耿耿于怀。”

    他的唇有海水的凉和涩。

    “明天有私人飞机,载你去开幕式。”

    男人漆黑冷倦的眉眼,长久地停滞在房间里:“晚安。”

    他修长手指撑在缝隙处。

    他挂点笑,像等她入眠。

    良久,裴京聿打开后门,走近拿着警棍和黑伞的保镖和秘书之中,被他们簇拥着离开。

    门咔哒阖上了。

    他的一生,周遭谋臣帷幄,猛将干戈。楼台鼎鼐,剑履山河。

    她想做月亮。

    无论何处,都清洁悬在天空,照亮他的一轮弯月,有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

    可她涩然的身体留不住他,吻也留不住。

    床单上只有一种干净的柏叶淡香。

    可能裴京聿,并没有睡过这里。

    枕头没有他的味道。

    根本没办法缓解,她心尖缺了他一块的痕痒感。

    她把男人的外套,抱在怀里。

    姜嘉茉把脸埋进去,眼泪濡湿了衣服。

    那人凛冽沉晦的木樨更加浓烈,像是安抚情绪的猫薄荷。

    姜嘉茉只要想着。

    那人还在海浪里,陪权贵们遨游,心里又怎么安定。

    她实在太过疲惫,短暂地闭眼休憩以后。

    迷迷糊糊的。

    她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

    “一定是裴京聿回来了。”

    姜嘉茉心弦被拨弄,带着这种想法,从床上下来。

    大脑供血不足,带来短暂眩晕感。

    她纤细的双腿,被他玩到几乎站不稳。

    雪白的脚掌经过的地面,带着一点湿,颤颤而落。

    她散乱的黑发像绸缎一样滑,披上他的外套,踩着地毯往外走。

    姜嘉茉打开门,垂着眼帘。

    她拢着他的黑色西装,嘴唇被吻肿,秾丽翕开。

    姜嘉茉下巴尖尖,脸上苍白静谧。

    她鬓发散乱,很没有力气地支着墙,似乎在等待来人把她裹进怀里。

    来人没动。

    良久,对方身上的酒味和香水味,灌进她的鼻腔。

    是一个女人。

    姜嘉茉微微翕开眼睛:“是你?”

    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

    ——是敲了很久的门,被遏制后离开的张菡。

    她喝了酒,依然不死心。

    张菡:“这里不是裴京聿的房间吗,嘉嘉,你这么在这里?”

    张菡注意到。

    姜蝶珍撑着门的薄白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微红的痕迹。

    类似吻痕的红色,蜿蜒往上。

    一直延伸到,男人搭在她身上外套里面去。

    房间的空气也有种浸透.欲的涩.腥味。

    姜嘉茉的眼神迷离,眼尾泛着微红。

    她用手指捂住额头,困倦地说:“他不在这儿,你找错房间了。”

    她看起来很柔弱,没有力气。

    在张菡的眼睛里。

    就像姜嘉茉经历了情.事,单薄肩膀,连撑起那人的衣服都费劲。

    好旖旎,好混乱。

    张菡手机震动,传来助理的小道消息。

    她的助理告诉她。

    ——裴京聿在陪外宾玩刺激心脏的水上游戏,根本没有回vip房入住。

    张菡酒醒了一半。

    她盯着姜嘉茉身上披着的,类似裴京聿的衣服,心思千回百转。

    她含笑试探道:“嘉嘉,不好意思,我敲错门了。”

    她不罢休地又问:“这衣服是哪个男人的呀?”

    姜嘉茉怔忪了一下。

    她像是才发现,自己肩上,还有那个人留下的衣服。

    她只是垂着眼睛,侧身拉着袖子,把外套扯落下来:“捡的。你喜欢,就送你。”

    外套从她纤薄光洁的肩膀上。

    一点点地往下滑。

    露出一大截,带着吻痕的脊背。

    何等程度的欲和溺爱。

    她才会在第二天,要参加开幕仪式的情况下。

    任由男人肆.虐拓上的专属痕迹,昭彰成这样。

    张菡心脏被捏紧。

    她屏住呼吸,“嘶——”了一声。

    张菡张口结舌地看着这一幕:“嘉嘉,谁...谁疯成这样?你就任他...”

    她艳羡地盯着姜嘉茉,看了一眼又一眼。

    她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那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

    但是,整件事实在太过天方夜谭,太过难以置信。

    那个人,瑶阶玉树,一点也不像会做这种事情的模样。

    而且饭桌上。

    他们表现得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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