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年代女军医: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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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带了干粮,就省着些吃。”

    这话一出,头一次登岛的学生们瞬间收敛了侥幸心理。

    韩芬芳小声告诉许晚春:“我带了两斤炒面,装在罐头瓶子里,回头你要是饿了,就来找我。”

    老实巴交,啥也没带的许晚春:“……”

    义诊地点直接设立在战士们平时操练的地方。

    医学生们吃完饭赶过来时,场地上,已经站了很多持木仓的战士,呈扇形,将整个义诊台围拢在其中。

    而外围不远处,已经有不少渔民与战士们等着了。

    指导员几声吩咐,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

    很快,戴了口罩的许晚春跟前,分配到了一名皮肤黝黑的中年渔夫。

    跟着打下手的小战士道:“这人小腿前些日子被渔网划拉了个大口子,已经化脓发热了。”

    许晚春一边甩体温计,一边示意大叔躺到门板搭建的临时床铺上。

    大叔在小战士的搀扶下,边躺边解释:“出海划拉伤的,那时候没条件,就用海水洗了伤口,又用白酒消了毒,哪里想到,还是烂肉了……”

    海水冲洗伤口,是不得已之下的权宜之计,许晚春不会去批判什么。

    她让大叔将体温计夹到腋下后,又在合谷穴、内关穴、阿是穴等位置,一一落下银针。

    银针扎进身体,却不怎么疼,大叔好奇:“大夫,这是干啥?”

    许晚春:“等会儿要切开伤口排脓,这些针用来麻醉的。”

    见大叔一脸茫然,打下手的小战士立马解释:“就是止疼的。”

    “这样就不疼了?”一辈子不舍得看病的大叔,稀奇地看着手上的银针,不明白为啥腿受伤,针却扎在手上?

    “做不到完全不疼……”许晚春好脾气解释,清理伤口时,又主动科普:“五六月份是金银花的采摘季节,大叔每年都可以采一些晒干……如果弄不明白,也可以去药店里买,这个不贵,几毛钱就能买到一斤……再遇到这种伤口,又找不到医生的时候,可以用金银花煮水,那个水清洗创面很好,能缓解红肿热痛……”

    大叔没想到大夫会教他治病,这该是人家吃饭的本事吧?他高兴坏了:“用那个……那个金啥的水,就能不烂肉了?”

    “不能说百分之百,但肯定比海水、白酒或者白开水这些好。”说话间,许晚春已经确定伤口里没有残渣异物,转身去夹沸水中蒸煮消毒的手术刀。

    虽说做了针刺麻醉,但痛感肯定还是有的。

    担心患者挣扎,许晚春示意小战士将对方的身体压住,下刀时还不忘聊天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刚才说的那个金银花,还不止能洗伤口,还具有清热解毒、疏散风热的功效,夏天喝着很好。”

    本来大夫下刀子的时候,大叔已经做好迎接剧痛的准备。

    却不想,那几根针真有用……其实还是疼的,只是现下这点疼痛,绝对在忍受范围内。

    大叔稀奇之余,紧绷着的肌肉也慢慢放松了下来:“那个啥金银花的,这么有用?”

    “嗯,金银花是好东西,不过它容易跟一种毒草弄混了,所以最好花钱去药店里买现成的……”闲聊间,许晚春已经动作迅速的处理完坏死的组织,再次消毒后,往创口处撒上抑制细菌繁殖的磺胺粉,又松散包扎了纱布。

    见状,小战士问:“这就好了吗?”

    大叔也抬头看了过来:“这么快?”

    许晚春开始收银针,笑着点头:“先观察三天,如果这几天,民兵那边给您换药都没感染,我再给您把伤口缝合起来。”

    大叔吓到结巴:“缝……还要缝起来?”

    许晚春安抚:“不怎么疼的,回头缝针前,我还给您扎止疼针。”

    那就好,那就好,大叔连连笑着道谢,离开时不忘硬留下几个鲍鱼干。

    小战士见许学员目瞪口呆,便笑着道:“渔民们是这样的,特别热情,经常给咱们送鱼干,你收着吧。”

    虽然心里热乎乎的,但许晚春怎么可能,又怎么敢收:“回头给食堂送去吧……劳烦安排下一位病人。”

    小战士笑出一口白牙:“好咧!”

    下一名患者来得很快,是用简易担架抬过来的,人已经昏迷了。

    小战士边将病人往门板上抬,边快速解释“这人是渔船刚送进来的,拉肚子,还拉脓血,对了,还发热。”

    一旁陪同的家属连连点头,眼底全是惊慌……

    小战士转述症状的同时,许晚春也在观察病患的症状,很快就得出结论,她指挥小战士将人送到不远处的帐篷里。

    家属脚下一软,绝望到几乎要瘫软下去:“……我家老头子……看不好了?”

    患者脱水严重,正在用盐跟糖,调制口服补盐液的许晚春赶忙解释:“不是,不是,痢疾需要单独隔离治疗,能治的。”

    家属不懂痢疾,更不懂隔离是什么意思,听说能治,瞬间又有了力气,一骨碌爬起来,帮着小战士一起抬人……

    =

    舟山群岛上,源源不断送来病人。

    三十名医学师生,每天忙到脚后跟打后脑勺。

    就在许晚春跟着老师,为一名阑尾炎患者做手术时。

    身处制药厂财务科室的许荷花,也遇到了人生难题。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好好一个正经工厂,咋还操着父母才该操的心呢?催婚啥的,不是多管闲事吗?

    “……许荷花同志,我觉得王建平同志跟你很般配,你俩都是正式工,你膝下有一个女孩,他有一儿一女,你离异,他丧偶,年纪也差不多,组织上很看好你们……哦,你放心,我懂规矩,先问了王建平同志,他愿意了,我才问你的……你还是租的房子吧?如果你俩成了,还可以省了租房费,直接搬去王家住……”工会干事刘翠萍滔滔不绝说着男方的好处,完全没注意到对面凳子上,女同志越来越黑的脸色。

    眼看对方机关枪似的没完没了,许荷花只能无礼打断:“刘干事,谢谢你的好意,我觉得我跟王同志不合适。”

    很是干脆利落,将刘翠萍接下去的话全噎了回去。

    她盯着人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对方态度很是坚定,才皱眉道:“许荷花同志,咱们得响应国家的号召嘛,领导人都说了,人多力量大……”

    许荷花是真被盯烦了,她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塞给对方,无奈苦笑道:“刘干事,我上一段婚姻过得很难,所以暂时真不想随便找个人嫁了。”

    涉及到救人的药品,制药厂的政审很严格,许荷花上一段婚姻,刘翠萍自然知道。

    她也是女人,很是同情,见对方软了态度,索性也摊开来说:“你也别觉得我烦人,我这也是职责所在,虽然单位没有明确规定单身青年必须结婚,但肯定是隐性期望的,往后肯定还有很多人找你说媒,或者参加厂里办的联谊活动,总之……你好好考虑下吧。”

    许荷花不是不识好歹的,心里虽然憋屈,面上却露出一抹感激的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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