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女医纪事: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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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了口,又道:“七娘难处我都知晓,你若有什么需要阿兄帮忙随意提便是,不论是甚么,阿兄定当尽力而为。”

    “阿兄尽管放心,这世上哪有什么事能难倒你妹妹?”

    话音未落,男客那厢有人哄闹:“顾三郎怎的在那儿逮着一女子讲话,也不害臊,还不快回席与我们吃酒!”

    顾渊亭瞥了眼清稚面色,瞅其并无不悦,于是大方朝众人介绍:“诸位莫急着催,好容易见着我小妹,这可不得多叙叙旧?”

    “小妹?莫非也是我南直隶人乎?老乡,老乡!”一群同乡闻言瞬时起了劲,片刻间尽皆站起,端起酒盏朝清稚敬去。

    “阿兄可否替我挡挡?”清稚低声向他耳语。

    顾渊亭会意,忙捧起自个儿的青瓷酒盏,挨个儿回敬一圈:“小妹不胜酒力,就由顾某来替。”

    高拱这桌自是达官显贵盈座,见不远处新科进士那桌喝得正热闹,不免好奇视去。

    目光所至,只见顾清稚恰被众人围拥至中间,身旁站着一年纪相仿的青袍士子,甚至还伸袖替她挡去多少酒盏,举止相当亲昵。

    “那不是令正么?”高拱笑视身旁张居正,“太岳可认得令正身旁那位?”

    “不曾认识。”张居正道。

    高拱见他意兴阑珊,便不作打扰,又问向张四维:“子维邀请的那位青袍进士,唤作甚么?”

    张四维早对那厢关注多时,一问便知高拱指的哪位,答道:“回禀高大人,那位是新科二甲三十名的顾渊亭,授了扬州府宝应知县。”

    “哪里人氏?”

    “南直隶松江府上海县。”张四维道,“与江陵相公夫人正是同乡。”

    高拱抚掌:“又一个华亭,那当真是有缘。”

    张居正却面不改色,仍与座旁同僚言谈。

    近来朝野上下为鞑靼俺答封贡一事争吵不休,论者以为鞑靼反复无常不可轻信,俺答更是骁勇善战,答应封贡互市后若是再生反悔,定遗祸边关,为害不浅。

    朝中唯大学士高拱张居正力排众议,与宣大总督王崇古并大同巡抚方逢时共同策划,务求与鞑靼达成彻底和议,结束这困扰大明二百年的西患之苦,自此或可高枕无忧,边境安宁。

    为此事张居正一旬皆于宫中直庐办公,不曾归府,诸同僚只当是张相公恪尽职守连家也不愿回,张四维却已自两人漠然态度间觉出端倪。

    “容某去敬顾夫人。”他将玉盏斟满,待要走向顾清稚时,却被后者发觉,竟立即携了身旁男子一道过来,满面春风道,“诸位大人原来躲在这儿,真是好雅兴。”

    张四维视她:“夫人与渊亭可是旧相识?”

    顾清稚摆出理所当然神色:“自然。”

    “是友人?”

    她抿唇一笑,竖起手指晃了晃:“可比友人关系亲密多了。”

    张四维眸色顿深。

    他复问:“那可是幼时玩伴?”

    就差将“青梅竹马”四字明白道出。

    顾清稚用同样意味深长的目光扫了他一眼,随即也不打哑谜,与顾渊亭对视着笑起来:“你们这都想不到么?——我们是兄妹呀,这是我亲叔父的长子,我的从兄,顾家三郎。”

    座中诸人愕然。

    高拱不禁又视向沉默不言的张居正,见其自始至终面色如常,问道:“太岳为何自一开始就不好奇?”

    “二人生得如此相似,一眼便知是兄妹,有甚好猜测。”张居正淡淡答言。

    然而高拱怎么看都瞧不出相似在哪儿,这分明是两张毫无相似度的面庞,若非事先声明了兄妹,这靠着一双眼谁能认出?

    似望出高拱腹中疑惑,他解释:“张某听觉还算敏锐,闻得内子唤那进士三郎,张某即知晓。”

    高拱顿悟,他张居正看着漠不在意,敢情是娘子一现身便盯上了。

    他不由得会心大笑,拍其后背:“那你还不去和舅兄饮一杯?”

    “夫君不来,从兄和我来。”顾清稚一候他话音刚落,抢白道。

    她朝顾渊亭抛了个眼神,两人怎么说也是幼年玩伴,默契未消,得妹妹一声令下当即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张居正亦对饮,手落下时指尖蓦地被顾清稚抓住,立即回握,将她手心包进掌中。

    “夫君今晚还是寝在直庐吗?”她望着他笑。

    “……”张居正一怔,而后迎向她目光,“此间非议事地。”

    顾清稚眨动眼睫:“夫君说个是或否都不肯吗?”

    “……家中。”

    “那我等夫君。”她笑盈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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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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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公终于回来了。”张居正夤夜至家中, 即有人来迎。

    一闻此称呼,他下意识朝来人视去,却见是府中一洒扫侍女。

    他沉下眉, 举目往庭中眺望, 然终是未见那熟悉身影, 倒是等来了乳母谢媪,一瞧是自家郎君, 眼中立时发出惊异光芒,抬手就来替他脱去大氅。

    “大郎竟还知道回来!”嘴上埋怨, 心中早大乐, “一直住在宫里头, 老妪我只当你是把这个家给忘了。”

    张居谦在自个儿卧房内听着这厢动静,仅裹了件中衣就出来:“我都多少天没见着大哥了,稀客稀客。”

    一面向他身旁打量去, 脸上倏然失望:“嫂嫂呢?她没和哥一道回来吗?”

    谢媪亦生了疑:“老妪许久不见娘子, 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居正蹙眉:“七娘未回来么?”

    “你问我们!”张居谦不满, “你和嫂嫂在外赴完宴不该一同坐马车回家?”

    语罢他方觉出语气冲了, 垂下脑袋低声补充:“嫂嫂和你都多日不回,我都快成一家之主了。”

    张居正淡道了声:“她今晚会回。”

    居谦迅速仰起脸问:“大哥怎么如此笃定?”

    张居正:“她与我有约。”

    张居谦半信半疑:“真的么?”

    “她从未虚言。”

    言罢, 即缓步踏入卧房, 解下犀带垂于架上,复褪去外袍, 仅着亵衣侧躺于榻。

    连日夙夜未寐的倦怠令大脑不甚明晰, 今日终得归家, 疲累之下他闭了闭目, 却难以入眠。

    除却为鞑靼俺答封贡事烧灯续昼, 老师徐阶之困亦令他摧心劳苦, 他一连致《答应天巡抚朱东园》《答松江兵宪蔡春台》《答河南巡抚梁鸣泉》《答奉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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