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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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头,深深看着从小就疼他的额娘,灿烂笑开,露出了唇上的细微伤口。

    “儿等身体发肤皆来自额娘,恳请额娘收下皇兄与儿臣的贺礼。”

    他再次跪地,仰望太后,隐含哀求:“儿臣不孝,不能侍奉额娘左右,但为大清,为皇兄,为额娘,儿万死莫辞,绝不后悔!”

    太后的身子微微颤抖,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深吸了口气,上前扶起允禵。

    “好,你们兄弟齐心,你好好为你皇兄办差,本宫——等你们回来!”

    说罢,她松开允禵,掩下自己快咬碎的牙关,转身往殿外走去。

    “时辰不早了,该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奉老祖宗去正大光明殿了。”

    *

    六月十八日,太后在正大光明殿,展示了皇上和十四贝勒的贺礼。

    她跪请太上皇旨意,欲去五台山为大清将士和儿子祈福,太上皇准了。

    六月二十,太皇太后懿旨嘉奖,亲自为太后择了吉日,十日后出发五台山,令温宪公主夫妇护送陪同。

    在此之前的两天,是钦天监选出的吉利日子。

    六月二十八,抚远大将军允禵奉皇上挂帅,御驾亲征,于午门直出,百官和后宫妃嫔等人相送。

    太后站在城门楼上,对身后妃嫔对耿舒宁跟随出征一事的酸话和编排充耳不闻。

    她面无表情吹着风,冷眼瞧胤禛在大军前颁布亲征诏令,以振奋士气。

    耿舒宁身着束身宫袍,两把头戴麒麟点翠长簪,就站在圣驾明黄华盖下静立。

    太后眼神难掩冷厉,她那好儿子和这贱人的大礼,她收下了,早晚她会亲自还回去!

    耿舒宁一点也不在意相隔甚远的冷睨目光,恨她的人多了。

    她在意的是,出宫之前,胤禛竟问了一个让她始料未及的问题。

    他问:“宁儿,你梦中所见,朕此次出征能打胜仗吗?”

    这叫见过四大爷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她,该怎么答呢?

    第118章

    耿舒宁先前忙于掌管宫务和选秀之事,因着分寸,从没主动打听过边疆的形势和与之相关的朝政。

    及至经张家口一路北行,途经北巡之路,去乌兰布通的路上,耿舒宁才知道,选秀还没开始,准噶尔就已经开始了数场小规模的扰边之战。

    在御驾车马上,耿舒宁隐约听到追击噶礼而来的董鄂增寿禀报,噶礼带领的三千将士,已在准噶尔东路军首领策零的帮助下,与策妄阿拉布坦在和田汇合,开始了凶猛的攻击。

    胤禛顾不得生怒,立刻召允禵和兵部尚书张廷玉和京郊大营将军富察马武,一起在御驾上议事。

    耿舒宁在屏风后隔出的卧寝内,安静喝茶,心里有些纠结。

    事到如今,她和胤禛的感情,忽略后宫的些微动静和太后等人的针对,跟后世的两口子没什么区别。

    小打小闹是有,大都算情趣,他们的感情已经超越了耿舒宁上辈子谈过的任何一场恋爱。

    所以她纠结,有些事情该不该跟胤禛说。

    说了,她可能会被当作妖怪,即便胤禛对她有感情,也不会放任对自己的一生了如指掌的人,如猴儿一样俯瞰他至今。

    不说,以胤禛心思缜密却格外多疑多思的性子,跟康熙完全不同,两败两小胜,甚至还要儿子为他雪耻的那段历史,太叫人下气了。

    中间反复耽搁好几年,四大爷也累得自己猝死御书房,为后世留下了不少隐患,死了太多的人,她无法眼睁睁看着。

    她习惯了相信自己,却始终无法完全信任旁人。

    贝齿折磨着樱唇好一会儿,待得听到胤禛令人传旨的时候,耿舒宁深吸了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

    就让她再造作一回吧,这是她对蓝盆友的最后一次试探,如果他不让自己失望,她就交付信任。

    如果……结果不尽如人意,耿舒宁目光转向窗外,看着越来越荒凉的景色,那以后就只能跟上辈子一样,靠她自己了。

    *

    胤禛在见过增寿后,迅速下旨,令大军兵分两路。

    一路以允禵带领,增寿辅佐,带军直奔西北,停留宁夏,与年羹尧一起攻打西藏那边的蒙军和噶礼。

    一路则由胤禛亲自带领,一路往北,直奔准噶尔老巢,从背后打策零一个措手不及。

    大军驻扎休息半日,进行分兵,而后就要疾行军,一路不停与青海的绿林军和北蒙军汇合。

    允禵自御驾上大跨步下来,吩咐自己的副将去召集西行的将士。

    他在跳下圣驾后,目光扫过在外面守门的赵松和小成子,脚步罕见地迟疑了片刻,始终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蹙眉停了几息才离开。

    只是他绕到后方自己的帐篷前,还没来得及让副将请带队的首领过来议事,手心里就被塞了个小巧的荷包。

    低着头瘦瘦小小看不清面容的太监,甩袖子打了个千儿,压低了嗓音。

    “大将军,我家主子念着您许久了,约您一见,时辰和地点都在荷包里。”

    “主子说,此行一别不知岁月,请您务必前来,别叫她留下遗憾。”

    允禵:“……”这话乍听没毛病,可细品总感觉带着古怪。

    连允禵的护卫都误会了,诧然看向主子,这种关键时候,主子还有功夫跟人黏黏糊糊的?

    那小太监也不管允禵什么反应,扭身提脚就躲进了角落里。

    允禵反应过来,紧追几步,却再也不见了对方身影。

    当然,允禵也没有下功夫追就是了,否则这女扮男装的小太监都近不了他身前。

    紧跟着允禵的护卫纠结片刻,还是小声问:“要属下去查吗?”

    允禵握紧荷包进了马车,“不必,你先退下,此事与打仗无关。”

    自从收到耿舒宁的信开始,他就日夜不安寝地在思量那封信上的内容。

    一开始他以为是皇兄的意思,才会吩咐完颜氏不要再做蠢事,也配合哥哥使苦肉计逼额娘退让。

    但在大军出发后,他先后不动声色试探皇兄几次,发现皇兄根本不知道信里的内容,便确定那是耿舒宁夹带的私货。

    这却更叫允禵心惊。

    本想着直接禀报御前,但对皇兄轻易就让人逼自己归京,甚至下自己兵权的行为,他到底心有防备,还在犹豫。

    眼下倒是不用了,直接将耿舒宁揪出来询问,更为妥当!

    *

    胤禛没叫人驻扎特别繁琐的皇帐,歇在跟个小房子一样的御驾马车上,一直在与大臣和即将北行的将士议事。

    耿舒宁悄摸下了车。

    苏培盛要在里头伺候,赵松和小成子一个守门,一个跑腿,谁都顾不上午膳的事儿。

    耿舒宁将差事揽了过来,此行她留下对后宫之事更为敏锐和细致的晴芳,带上了巧荷和巧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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