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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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您的话,奴婢都记得,差事奴婢也完成了。”

    胤禛顿住动作,目光始终盯着她,多少火气,也让耿舒宁眸子里的冷静给浇灭了。

    他蓦地反应过来,以往总想让她跳脚,是因为她那双灵动的眸子里,总是闪烁着细碎又勾人的光。

    他虽然不懂什么情情爱爱,可男人对风花雪月天然有感知。

    如今,光不见了,沉淀成了宁静的湖,遮住了她所有的冒失。

    他心窝子里的火跟着往下沉,复又运气。

    “你……”

    “您总说我不够忠心,可我能相信您给的承诺吗?”换耿舒宁打断他的话。

    胤禛蹙眉,“自然。”

    耿舒宁点头,“那奴婢说实话,奴婢愿意拿命尽忠,只求您放过我。”

    “额娘曾遗言……叫奴婢嫁个后宅简单的人家,奴婢活着,便是为了实现额娘的遗愿。”

    她人还是那般柔顺靠在胤禛怀里,仰着脑袋,头一回大胆凝视……刚脱粉的偶像。

    “您现在对奴婢的兴趣,不过因为奴婢不像其他人一样想往您床上钻,可奴婢不是木头,若留在宫里,早晚会变得跟其他人一样。”

    “奴婢不是逆来顺受的人,不动则已,若兴风作浪,定扰得所有人不得安宁。”

    看够了,她试探着伸手,轻轻推开倚靠的胸膛。

    “奴婢自信,我能做的事情,其他人却做不到,为了一时心痒,放弃一个对您有用的奴才,值得吗?”

    胤禛下意识松开手。

    本质上他是个务实的人,情爱他从不深思,对耿舒宁的青眼,确实因为她与旁人不同。

    她的话让他越来越不舒服,好像……他少了她不行,又被她牵着鼻子走。

    先前在殿内的冲动慢慢冷下来,一如他冷凝下来的眼神。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便没了先前急匆匆质问的毛头小子样儿,恢复了帝王的深不可测。

    他缓声问最后一个问题:“你确定,只求这一件事?”

    耿舒宁利落点头,“求皇上恩准。”

    胤禛下颚绷紧,偏头捏了捏额角,似乎多看她一眼,都戳心窝子。

    只停顿片刻,他转身,大跨步离开。

    “朕准了。”

    耿舒宁提着的气没松下来,只恭敬跪地,而后扭头步入夜色中,与胤禛一左一右,渐行渐远。

    正巧她还‘害臊’,先回长春仙馆也没什么,还能避开他。

    这狗东西说话不算数的时候太多,她得好好琢磨下,还有什么机会离开京城才是。

    *

    苏培盛先前一直在角落里,听两人说话听得心惊肉跳,恨不能自己聋了瞎了。

    跟着主子回大殿的时候,撵得脚底板都要冒火,却憋着大气都不敢喘。

    他知道,从小伺候大的主子爷绝不是旁人眼里的阎王,就是个嘴硬心软的。

    但凡在认可范围内的自己人,万岁爷都格外上心。

    先前皇上吩咐不管耿舒宁,苏培盛没放在心上。

    连皇上借口去官房,冲动出来找人,也在苏培盛预料之内。

    他意外的是……这小祖宗比他想的还要大胆,一盆子冷水……不,冰水,把万岁爷心肠浇得透透的。

    晚上就寝之前,苏培盛毫不意外听到明黄幔帐内平静地吩咐——

    “长春仙馆后殿的人全撤了,往后待她跟其他宫女一样便可。”

    “若无要紧之事,不必再让人给她传话。”

    苏培盛还没来得及应下,又听到更冰冷透骨的一句——

    “有要紧的,你看着处理,不必再跟朕说。”

    第28章

    朝中大臣们知道,太上皇和太皇太后一连三道旨意,狠狠打了皇上的脸,酝酿许久的暴风雨早晚会来。

    只谁都没料到,这场风雨竟来得格外叫人猝不及防。

    中秋后的第三日,大朝上。

    胤禛端坐在龙椅上,一如往常般平静问话。

    “今岁秋闱江南科举舞弊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科举舞弊不是小事,朝廷对此从来都是从严处置。

    旦有发生,无不伴随着许多人头落地,本该人人自危。

    可这事儿发生在月余之前,江南学子们闹出来的动静不小,大家该惊的都惊完了。

    该擦干净屁股的,这会子也擦干净了。

    擦不干净屁股的,也找好了替罪羊。

    几个主考和副考官都已经下了大狱,该审问的也都差不多。

    负责主审的刑部尚书王掞,下意识看了眼站在左前方的佟国维,刑部如今是他们俩执掌。

    见佟国维没吭声,王掞便站出来,将先前已经上了折子的结果又复述了一遍。

    翰林院和主掌科考的布政使司也站出来人,思忖着回了话。

    团圆酒的宿醉还蛰伏在身体里,叫人头脑不甚清醒,正大光明殿内议论朝政的声音,都带着些有气无力的安静。

    猝不及防地,皇上以狂风暴雨之势,将数本折子朝着满朝文武劈头盖脸往下砸。

    连声怒喝,叫众人在冷汗淋漓甚至疼痛中清醒过来——

    “朕先前收到密报,江南学子在贡院贴满了朝廷无用的对联,冲突不断,此事为何无人上报?”

    “朕令密使南下查证,带着考题泄露的证据北上,在河南一带没了消息,里头有多少你们的手笔,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朝廷养了一群蛀虫,不知道为百姓办事,拿大清的江山社稷当儿戏,真当朝廷少了你们不行?”

    满朝文武瞬间跪地,皆高呼不敢。

    被砸到的佟国维和李光地等人,蒙头蒙脸地捡过地上的折子来看。

    折子里详细记载了河南有人侵吞赈灾粮,欺上瞒下,导致灾民暴动的事儿。

    有人趁机作乱,将带着证据的密使和学子在河南灭了口。

    佟国维偷偷松了口气,江南那边有佟家插手,牵扯甚多。

    可河南那边是李光地走了钮国公府的门路,九贝勒也掺了一脚,跟佟家没什么关系。

    河南知府常思臣乃是李光地的门生,也是他推到河南知府位子上的。

    李光地只得替学生请罪。

    胤禛冷笑,“你李光地的学生出息,攀上了某位小公爷,叫江南采买的珍奇珠宝打河南过,分毫不差到了京城,朕派出的密使却在同样的地方下落不明。”

    “你们真当朕是睁眼瞎不成?”

    佟国维和角落里的隆科多心里都咯噔一下,先前下江南采买珠宝最张扬的,就是隆科多。

    父子俩蓦地发现了皇上今日问罪的由来。

    佟国维偷偷瞪隆科多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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