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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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往远处奔逃,他不知两人反目,是信了二哥给他说的,大当家主动迎敌是在调虎离山,好助他攻阵的话,结果现在两人弃他而去,连声招呼都不打,顿时骂咧咧的就要带人抽身。

    凌湙都打到了这个份上,万没有让他们全身而退的,领着幺鸡和队阵反向纠缠,勾的心生退意的马匪们阵型大乱,凌湙趁机指挥阵型切割方块,将马匪们一小股一小股的圈在车轮阵圈里打杀。

    他放了匪首和那半吊子文士跑路,是因为他与幺鸡承担着阵头阵尾的关联,离开太久会使阵型涣散,他既斥了杜猗不能搞个人战,自己也绝不会犯这种错,趁胜追击固然热血,但团体合作时,自然该当以整个阵型为重,但好在,他给那两人派了后手,很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那小头领走也不能留又不甘,气的哇哇大叫,举刀就往凌湙头上劈,却叫幺鸡斜刺里扫来的长枪一把掼出了马背,整个人陀螺似的滚了出去,等他狼狈的杵着刀站起来,身边已经围了一堆被从马背上扫落的兄弟。

    而他跑远的大当家和二哥,双双捂着脑袋从远处奔回,等到了面前俱都扑通通的从马背上摔落,口鼻眼里密密麻麻的窜了好多虫子,模样惊悚到吓退周围一圈人,俱都面色惊惶的看着地上翻滚中痛苦的二人。

    左姬燐从后方缓缓而来,手里的布袋子空空如也,对着凌湙笑道,“幸不辱命,刚好够他们两人使的。”

    他出门弄药人,族里给的保命锦囊就是这袋虫子,既能威赫对手,又能保卫己方,虽然数量不多,却足以当成防御武器保证他们自己人平安归族。

    凌湙从弄清楚他们的虫量后,就没打算依仗这些小东西,一是杯水车薪,不够这些马匪使的,二也是想要借机练阵,他不能让队伍对苗虫产生依耐心理,这非常不利于他后面的发展,左姬燐现在对他友好,不代表以后能一直对他友好,一但双方产生矛盾,他将受制于这些虫子,他必须在到达边城之前,有自己的势力源。

    边城各族杂糅,民风剽悍,势力割据,他要不想当个真正的罪臣之子受人分派,就必须在进城之前拥有一支完全听令于自己的队伍。

    收编马匪,和从灾民队里挑人,就成了他眼下最好的时机。

    那两个被虫子上身的家伙,这时候还不忘互相指责,匪首斥骂半吊子文士忘恩负义,狼心狗肺,而那半吊子文士则斥责匪首是吃人肉的畜生,野蛮不通文墨,跟着他迟早完完。

    两人互相揭露对方恶事,匪首说自己只好人肉鲜美,却从不碰幼龄孩童的身子骨,不像半吊子文士般,嘴里说的斯文,却独好□□稚龄孩童,还男女不忌,十足的人面兽心。

    那小头领叫这二人弄的又气又恨,握刀的手抬了又抬,终没能砍下去,最后只面色灰败的垂了头,与身后的兄弟们挤在一处,眼睁睁的看着二人被虫子吃空了身体,剩下一张人皮。

    凌湙站在马背上,靠着幺鸡后肩,凌空扫视这些剩下的马匪,声音清清浅浅,“现在,你们面前有一条活路,要是不想成为虫子养料,就老老实实的指出食用过人肉的同伙,每个人必须有五个同伴证明其清白,但凡有吃过人肉的,要么自动站出来,要么被别人指认出来,但下场只有一个,分好死与不好死,好死的只得一刀就完,不好死呢,就会跟地上的这两张人皮一样,受虫咬而亡,别想反抗,因为你们没机会,我能给你们最大的优待,就是保证你们有地方埋,不叫你们曝尸荒野。”简单来讲,就是管杀管埋。

    车悬阵到此功成身退,打累的一群人或坐或站的看着被他们俘虏的马匪,头一回生出了高人一等的豪情,特别是流放队的那些囚犯,手上镣铐磨到皮破,此时却顾不得这点疼痛,俱都兴致俨然的围在一处,对着惶惶聚拢在一起的马匪指点嘲笑,明明刚刀兵相见过,此刻竟有了惺惺相惜感,敲着手里的锁链对他们招手,意指能活的人将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凌湙的为人,一路以来都很明确,收拢人的前提就是听指挥听命令,若是这些马匪中有能活下来的,百分之九十都将有一段当囚犯的考察期,所以,这些刚生出战友情的犯囚们,勾肩搭背的开始找同伴,努力的想将多余的镣铐分一点出去。

    那么重的枷锁,多一人分担,后面的路都将轻省很多,反正都将是一条锁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大家不打不相识,有难一起担。

    这么嘻嘻哈哈的,那边的马匪已经分成了两派,大部分人都因为好奇或尝鲜的心理,跟着匪首一起食用过人肉锅子,只有小部分人坚守住了人的底线,始终没有跨过心理障碍,在匪首享用人肉锅子时,避了出去,那小头领就是其中一个。

    凌湙点着他的脸问他,“你既能当上头领,为什么没有跟那两人一样同流合污?他们难道就放心你与他们不同,没有强拉你参与其中?”

    那小头领面容粗矿,收了嚣张举止后,竟显出点朴实敦厚感来,他声音沉闷低落,“家母不许,我落草是为了找钱替她看病,要万一再将她给气出个好歹,那我不是白忙了?所以……就一直没有机会尝试。”那意思,是有机会也可以试一试的样子。

    凌湙嗤笑出声,点着他道,“你该庆幸没有机会,不然,你家老母亲大概要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小子,你叫什么?”

    那小头领直愣愣的和所剩无几的兄弟站一起,对上凌湙的眼神,不自觉的开口,“我叫武阔,我爹希望我一辈子阔绰不愁吃喝,然而,我从生下来起,就在挨饿,要不是落草进了马队,我该早死了。”

    凌湙点头,“你这名字起的好,但姓不好,武阔,无阔,你爹的希望实在,怎么样?现在马队没了,你愿意跟我么?如果愿意,我就能保证你这辈子永远阔绰不愁吃喝,当然,我这里没有人肉锅子,永远也不会有让你尝鲜的机会,你要改投我么?”

    武阔左右望了望,有些无奈的摊手,“我有选择么?况且,我也不能叫我老娘白发人送我这个黑发人,她还等着我给她领个媳妇回家传宗接待呢!”

    说完眼神往凌家女眷那边看了看,望着凌湙发问,“你们这里包送媳妇么?我看你队里有女人。”比灾民堆里的女人强多了,至少敢跟他们打仗,娘叫他娶个厉害的媳妇,他觉得这里面的女人有几个特别合适,要能分配的话,他想讨一个回去。

    凌湙扭头看了眼抱在一起的凌家女眷,她们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害怕,此刻都围在一起互相安慰清理身上的血迹,有受了伤的也正在撕布条包扎,血迹混着脏乱的衣裳,和散成一团的头发,看着又狼狈又可怜,模样也失了原有的色彩,变得灰扑扑的丑陋无光。

    “那些是罪妇,不包婚配的,你要有心,可以去追,这个我倒是不阻拦,只要不用强,人家也愿意,你凭本事娶媳妇,就没人说你。”凌湙甩着鞭子无所谓道。

    武阔眼神一亮,八分勉强变成了十分愿意,立即点头道,“那我愿意跟你,等回去接了我娘,我就跟你走。”

    凌湙点头,指着他身后的兄弟们,“那你跟你的兄弟们说说,投了我,除死无反悔,我的规矩,除了死人,剩下的都是自己人,懂么?”

    他身边还围着二十来个,以他为首,将他团团围住问注意,凌湙将看守他们的活交给幺鸡,眼神转移到食用过人肉锅的这一边,半句废话没有的,指点着袁来运和杜猗他们,“拉到旁边的空地上,杀了吧!”

    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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