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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私养娇珠》 70-80(第8/16页)
姐先用吧,还有一碟子呢,等下再拿去分给院里的丫头们也不迟。”
“往年不都是一碟子,”抵在白瓷勺上的素指一顿,陆念安有些疑惑:“今年怎得这般多?”
“嬷嬷说,另一碟是今早周家送来的。”说到此处,秋菊笑意更浓:“嬷嬷方才还提起了过几日的乞巧节,照夫人的意思看,怕是乐意看小姐那日出府。”
乞巧节自前些年开始,逐渐被覆上另一层含义。
要知道既是民风开放的大景,也不允许未婚男女当街私会,于是只剩下初七这日,年轻男女能借着望月的名头一同游玩。
久而久之,乞巧这日,到也成了年轻男女相会的一天。
听见这话,陆念安心下有些明白了陆夫人是何意思,一时间有些无奈,忍不住嘀咕了句:“哥哥说得还真是没错,母亲就是一闲下心来就爱操心……”
话说到此处,她有些微怔,想起离听见这话,竟已过去数十年。
细细一想,那会还是陆夫人为了陆祈的婚事如此上心,没想到一晃眼,她好像也感同身受上了。
*
七月初七一早,周家送来帖子到陆府,邀陆念安出门赏花。
比起上一次在宫中见面,今日显得随意,身后已不再有宫女们的注视,只跟着零星的几个丫鬟,让人能自在许多。
走过长街,街角立着卖糖人的小摊。
卖糖瓮人称一声老李,在这条街上画了几十年的糖人了,手艺极其不错。
乞巧这日日子特殊,街上比平时热闹些,迎面走来的女子是为了这糖人所来,扯了扯身旁郎君的袖子,便拉扯着一起朝糖人摊走去。
那女子挑了鹊桥之上仙子图样的糖人。
这也是乞巧日最受人欢迎的,卖糖瓮老李很是熟练,抬手倒糖,不过片刻,就用木棍挑起糖人送出去。
光下,被熬得鲜红的糖浆晶莹剔透,在身旁郎君低头掏银子之际,那女子忽地抬手将糖人送进他唇边,乐呵呵笑起来,问道:“庆郎你觉得甜吗?”
“……”
正巧将这一幕收入眼底,陆念安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下一瞬,身旁落下道清润男声,是周越开口问她:“想吃吗?”
陆念安慌忙摇头,可不知怎得,目光飘忽着却又落回到那小摊上。
这副模样被人收入眼底,只以为她是想吃却不好意思了。
周越一顿,干脆带着她走去那糖人摊前,又问:“陆姑娘可有喜欢的花样?”
两个人还未找到合适的相处方式,客气间带着一些小心翼翼。
老李一瞧,抢着为自己介绍:“郎君,我家用得糖可都是不加一滴水的,乞巧这日食了,保准往后一年都甜甜蜜蜜。”
来去间不知见过多少对男女了,见两人衣着不凡,老李悠哉悠哉地又补充道:“不光是东西货真价实,我家更是十余年未涨过价了,这么一根糖人才三两银子,姑娘您看看您是喜欢什么花样?”
提前制好的糖人被悬挂于摊前,各式花样看得人眼花缭乱。
陆念安眨眨眼,有些难以抉择地看过去。
片刻后,周越开口道:“陆姑娘喜欢兔子吗?”
“兔子好哇,”说话的时间,老李手起糖落,勾勒出兔子的形状来,最后点上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再笑盈盈将兔子递回给陆念安:“姑娘拿好。”
一切发生的太快,等陆念安下意识接过糖人了,周越便留下三两银子放下。
老李笑嘻嘻接过,一侧卖饮子的摊主却瞧不下去,高喊一声:“老李我说你又在这里忽悠别人,也不怕遭人报应咯!”
“去去……去什么忽悠,别打扰我做生意。”触上银子的一瞬,老李将碎银一把抓起放进袋中,变脸犹如变戏法般:“两位客官慢走。”
陆念安从未见过这阵仗,走远以后,才怀疑地开口:“周越,我们好像是被忽悠了?”
她指尖正抵在木棍之上,晶莹的糖兔子遮住她大半张脸,只露出圆乎乎的眼睛来,有些笨拙的可爱。
“抱歉,我从前也没有买过,”周越低头看向她,以为她是在难过,努力挽回:“但他说很甜,若是很甜的话,也不算被忽悠了。”
“糖人怎么会不甜呢?”问出这话后,陆念安才明白周越所说的没买过好像不只是没买过,他对这方面生疏的很,更像是,连糖也没吃过。
连糖也没吃过……同周越接触的久了,他周身那股自然的矜贵,总让人忘了他从前的身份。
想到这,陆念安抬手掰开糖兔子的耳朵,大方地递过去:“好吧,那也不算被忽悠了。”
糖块很甜,甜腻到一次只能咬下一小块。于是剩下的糖块缓慢融在指尖,变得很粘腻。
一起走过长街,在陆念安慢慢悠悠咬掉最后一点糖块时,周越也拿出手帕,将指骨上那点仅存的甜腻抹掉。
*
天黑以后,从茶铺到胭脂铺糕点铺前,都挂上一连串的红色灯笼。
夜幕之下,长街两侧更热闹了——
“郎君,要瞧瞧咱家巧果吗?”
“姑娘,来簪朵漂亮的花,芍药牡丹都有呢!”
“卖花灯喽,好看的花灯十文一盏……”
这样市井的氛围,总让人有些好奇住在此处是什么体验。
刚冒出这个想法,陆念安指着前侧,欣喜道:“周越,前面就是绿坊街诶,我们去看看吧?”
她提出这话本是好意,直到走进昏暗的小巷,才发觉当初那间狭窄的屋子,早已经被租给了其他人。
那人警惕地看了眼两人,就连忙将房门关上:“真是奇奇怪怪。”
好在邻居周大娘听见动静拉开门,走近一看认出是周越,顿时就惊喜道:“公子您回来了?”
自考上探花以后,周越替师傅还完了所有赌债,因着这事儿,街坊邻居们都极感谢他,只是碍于他现如今的身份,一直没有机会当面感谢。
好不容易见到人,周大娘几乎激动到落泪:“我们这么一片的孩子都以沈大夫你为傲,说是以后都要参加科举呢……”
说着说着,周大娘的语气歉疚起来:“但公子您怕是还不知道,前些天你师傅被张家那老头捞出来了,听说是又欠了一屁股债没脸,就跳河了。”
乍然间听见离世的消息,陆念安下意识抬起头看向周越。
院中昏暗不明,周越的一张脸此刻也沉在影中,只剩下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柔和:“欠了多少?”
他不疾不徐地处理好后事,话到最后,以一声“麻烦了”收尾,才看向陆念安:“陆姑娘还想去哪儿?”
时候已经不早,陆念安本想着从绿坊街回来就回府的。
她看着周大娘远走的身影,总觉得现下的周越有些沉重了,试探性开口:“那我们再去放个花灯怎么样?”
*
回到陆府时已过戌时,这是陆念安头一次在外玩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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