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美为患: 12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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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性子又大胆,在一众美婢中也算突出。桓启道:“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

    子雎眼波流转,主动迎了上来,主动搭在桓启手上,“这么长时间也未曾见郎君一面。好不容易等到郎君归家了,这才来碰碰运气。”

    听她说的直白,没故作姿态,桓启倒也没责备。

    子雎心道郎君果然并不喜欢女子在他面前使心机,笑容更添妩媚,道:“郎君莫非忘了子雎,这些日子一次都没来看过,惹得我哭了好几场。”说着她嘴里娇滴滴喊了一声冷,就往桓启身前靠了过去。

    桓启因身上有伤用手挡着她,蹙眉道:“怎穿得这么少快要入冬了还是穿厚些,别冻出毛病。”

    他喊了一声,立刻就有仆从小跑着过来。

    子雎咬了咬唇,一双妙目春波流转,颇为委屈地看过来。

    桓启命仆从把人送回去,子雎还想撒娇,见他脸上笑意已经淡了几分,立刻见好即收。再闹下去万一不好收拾,还不如留着委屈,留个识大体的印象。她跟着仆从离开,途中被冷风一吹,薄薄衣衫挡不住寒意,环着双臂,加快脚步,暗自气恼今晚刻意梳妆打扮全落了空。

    桓启被子雎这么一搅,想起今日早晨仆从借故在他面前提起佩兰,如今黄芷音被他勒令闭门不出,肖蕴子身份不够,管束不住后院,两婢各施手段,争相在他面前露脸。

    美婢对桓启来说就是闲情雅致的乐趣,可眼下他心里有事,正有些烦,况且身上有伤需养着,哪有心思应付子雎。后院若无主母,确实容易生出乱相。桓启想着越发烦躁。娶个司马氏的女人,这路子和桓温几乎没有差别。当年龙亢桓氏还并非高门,他这位老子正是娶了南康公主,袭了父爵,这才渐渐起势。

    桓启想到桓氏如今的主母南康公主——司马兴男,脸上蒙上一层阴骘之色,山桑县暗箭袭杀就出自她的手笔,这次祭祖之前的别庄,暗杀者全是死士,这么大手笔,一心致他于死地,背后之人根本不做他想,定是南康公主无疑。

    这女人处心积虑想让儿子承袭桓氏,用尽手段。桓温心里清楚内情,任由族老找了一番证据,最后以没有线索不了了之,桓启冷笑。他这位老子,只想着把这件事和稀泥安抚下去。

    他已见识了司马家女人的厉害,现在还要让他娶个司马家的翁主。

    桓启越想越烦,从院中小径走至正房门前,抬头一看旁边的小院,灯正亮着。他蓦然停住脚,猜测这个时辰卫姌应该是在练字。他朝着小院走了两步,又停住。想到刚才卫姌警惕的样子,无论是他蓄意讨好,还是说交心话,她就算有一时软化,每当他靠近些她又变得刺猬似的难以接近。

    桓启从未在男女事上如此费心,心想难道是卫姌排斥龙阳之好,所以才这般不假辞色

    他想着桓家那头,再想着卫姌这里,都觉得棘手,他目色深沉,盯着瞧了一会儿,大步回正房休息。

    卫姌第二日醒来头昏沉沉的,听婢女议论,才知道昨晚上刺史桓冲逗留多时才离去。今日不用去王府,赵霖也不在,可以在家中休息一日,卫姌用过早饭,在院子里散步,却听见有仆从在花木丛后议论。一个说黄氏如今触怒郎君,闭门不出,日后再难有出头之日。另一个则说肖蕴子这几日行事做派都不同了,又哼了一声道:“不过是个婢子,又不是正经妾室,却还开始指挥后院,也不瞧瞧自己是否有那个脸面。”

    卫姌听几人说的越来越不像样,故意露出脚步声,花丛那头的人很快散了。

    她心道:近日是觉得家中仆役有些松散,原来黄氏犯了错,肖蕴子身份压不住人,这才叫下面怠慢。现如今家中最缺的就是主母。她闪过这个念头,很快又抛开,桓启如今并非是她二哥了,家中如何与她何干,若是娶妻能叫他收心,别老动些歪念,那就真是件大好事了。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看书图个开心,不要吵哦。

    每个人都有不同看法,不用争个高低,求同存异,兼容并蓄嘛  实在想骂就骂短小的作者君嘛,我皮厚能抗——不过最好温柔地骂,男主女主男配全是我的人质,骂地太狠我要虐的啊(弱弱威胁)

    第136章 一三五章    刷新刷新

    卫姌回到房中, 坐榻上拿着一卷文看着,是从戚公明那借来的,不是经史子集, 而是一个寒门士子在外游历所见所闻, 行文顺畅,所言有物, 看着趣味横生,还增长见闻。

    就这样悠闲度过一日,卫姌还担心桓启如昨夜那般,但隔壁正房仆从进出通报频繁, 桓启在家养伤,公务却不曾断绝,都需他自己拿主意,半点不得闲。

    就这样过了两天,卫姌照常来到王府书房,内侍特来告诉他,司马邳已经回来, 连夜召见了慕容临的侍卫, 知道之前出的事,是马敦与卫姌想法把人毫发无损地弄回来,点头称赞, 表示要赏。

    内侍给卫姌透口风卖了个好,很快离开。

    卫姌听说司马邳已经赏过了马敦,心想应该很快轮到自己。哪知一直等到下午, 书房里静悄悄的,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也无宫人来传讯。卫姌暗自纳罕, 心想莫非内侍早上所说的全是哄她的,马敦偷偷把功劳独自揽了,要说这类事也不算新鲜,可马敦是寻常出身,应该没胆量欺到士族头上才对。

    日昳刚过,到了晡时,卫姌正准备要走,刚走出书房,就被宫人叫住,请她去偏殿。

    卫姌捋捋衣袖,来到偏殿。

    落日西陲,霞光映在云层之后,层层叠叠,灿若彩练。司马邳坐在廊边,背靠廊柱,一条腿随意垂着。

    卫姌走得近了些,见他阖着眼,似乎在小憩,便只好静静站着。

    司马邳缓缓睁眼,看向她,“听说是你找桓歆把人要回来的”

    卫姌心想准是要论赏了,点头称是。

    司马邳道:“怎么要回来的,说给孤听。”

    卫姌将事情前后说了一遍。

    司马邳听完,缓缓道:“如此说来,桓歆倒还有几分好说话。”

    卫姌心道这么说她办事的功劳可就小了,赶紧道:“桓三郎谨慎,问了不少事,幸好我与马侍卫早就商议过,这才没漏破绽,实在侥幸。”

    司马邳眼里涌起一股浅淡的笑意,“行了,知道你做得不错。”

    卫姌听他语气愉悦,也笑了起来。

    司马邳想了想,招手让站在院子里的福宝过来,低声说了什么,福宝连连点头,然后小步跑着去寝殿,很快拿着一样东西出来,交到卫姌手中,脸上堆着笑,道:“小郎君是有福之人。”

    卫姌看着手里的玉牌,上雕云、羽、雷三纹,居中是凤鸟。玉质润泽,入手沁凉。

    司马邳道:“你还没到授官的年纪,难以封赏,就先拿着这个吧。”

    卫姌不解,手里把玉牌翻来覆去瞧了一遍,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心下困惑。

    福宝悄悄提醒了一句:“这是殿下幼时心爱赏玩之物。”

    卫姌明白了,通常这类物件不会轻易赏人,这是一种亲近的代表。

    这时司马邳的声音悠悠传来,“日后你遇着什么难办之事,可以持此牌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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