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剑若绾封侯印: 1、大意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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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伙计打着哈哈,也附和着说:“这正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红衣小姑娘盯着他们走远了,又抬头将瞭望台上的武侯动作记在心里,才迟疑着问:“主君,为何要打草惊蛇?”

    他们一路尾随,为掩人耳目都是挑人少的摊位隐藏行迹,谁料主君竟临时起意将腰间的白玉佩珠暴露在算命摊前,引得老头见财起意动了心思。

    两个武侯离得近,她不知主君有何用意,又不好当着围观的众人直接动手解决那老泼皮,这才闹出了动静。

    她心中忐忑,却听见主君笑了笑。

    年轻公子喉咙里的嘶哑褪去,他轻咳一声,嗓音清雅从容,一改刚才的窝囊畏缩样:“不必跟了。”

    “主君的意思是这个人无用了?”

    “不。”何殊尘勾起唇角,道:“我还有个礼物要送给他。”

    ……

    耍乐的扎堆去,人群被大街中央的河道冲散成两股浪潮。

    街道中段因为初建时排污运料接入了一条河道,河水连接着护城河里的活水,后来不愿浪费财力填埋索性便作了航道,这几年岸边草木繁盛俨然成了一景。

    此时,碧波荡漾的水面上,一条画舫穿过小桥悠然而行,船舱里飘出缠绵的琵琶曲,与窈窕窃语的美人一并,惹得岸边围观的百姓激动不已。

    与地下的热闹相比,上面则显得冷清许多。

    临街一间商铺的屋顶上,一块黑色的巨大毛毡突然动了动,昏暗光影下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接着它如同人伸懒腰一样,从紧缩着的一团拉展开两边变成了一整片贴在了屋顶上,半晌从下面传出一个刻意压制住的声音:“玘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等了片刻没人回答,那声音忍不住又叫了一声:“你睡着了吗……周玘?你也哑巴啦?”

    大有听不到回应就誓不罢休的意思。

    “玘哥,人家害怕,你理理我嘛……”

    故作柔媚的声音第三次落下时,角落里一个声音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他:“唐止!你要是再学昨天那女人说话,我就一脚把你踹下去!”

    “早说嘛,嗓子怪难受的。”

    唐止嘻嘻笑了声,一把掀开头顶的毡布,露出一张白净稚嫩的脸,笑眯眯道:“这不也是为了提神嘛,我以为你这闷葫芦睡着了——唉这可是你教我的。”

    “少来,我什么时候教你这个了?”

    角落里的人没好气地说:“下面闹成这个样子,你倒还有心情玩,提起精神看紧点,别让人趁乱跑了。”

    唐止扭头去看他,把这稍带斥责的话没放在心上。顾晏钊是前年从漳州来的新人,年纪不大,但为人直爽,在武侯中一向很受喜爱,会不少机关巧技,算他半个师傅。

    他脾气好,教训人素来都是嘴上说说,却从不真的发难。

    唐止把视线投向远处河岸边的人群。场面开阔,他很精准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这才回道:“放心吧,有我呢。这小子被人家姑娘迷得走不动道,正凑在桥边看热闹。”

    顾晏钊短促地“嗯”了一声:“继续盯着。”

    唐止闻声却听出了一丝古怪,疑道:“你这嗓子怎么哑了?”

    顾晏钊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黑暗中唐止甚至察觉到他的状态有些过于紧绷了,但顾晏钊只平淡道:“无事,久不进水喉咙有些干。”

    这话说得不差,他们赶路匆忙,午间饮了些烈酒又滴水未沾,几个时辰下来难免会口干舌燥。

    唐止不疑有他,动了动胳膊,换个舒服的姿势托住下巴,叹了口气:“本来节前老爷休沐,咱俩也不用领这苦差事,谁成想遇上这倒霉鬼,早不偷晚不偷,偏偏掐着时间昨日去偷刘老太爷的宝珠,谁不知道那老东西爱财如命,这下好了,又得闹得满城鸡飞狗跳。”

    唐止越想越觉得憋屈。

    想来也是自己嘴欠,非要在刘老太爷抱着府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痛诉“宝珠三代单传,是我老刘家的镇宅之宝,丢了珠子我无颜面对列祖列宗,还不如死了算了”的时候嘀咕了一句:“物件丢了再买个一个不就好了,反正爷爷孙子几世同堂,也不算违背祖宗。”

    偏巧那刘老太爷耳朵尖,实实在在听了个正着,气的胡子一翘就要扑上前与他拼命,被其他兄弟眼疾手快拦住了才没能成功。

    府君正头疼这老家伙如何安置,一瞧他又来添乱,大手一挥:“唐止,你和……周玘去跟着刘家的府丁再走一趟,务必要将东西追回。”

    唐止欲哭无泪,眼见刘老太爷颤抖着手余怒未消还要起身,连忙拉着顾晏钊领命退出去了。

    真是做年遇见闰月,倒霉透了。

    更气人的是自己趴在屋顶不能轻举妄动,下面的贼人却看起了花灯,光看着就觉得肝火旺盛。

    顾晏钊显然没忘记谁才是始作俑者,冷声提醒他道:“你不多嘴,现在趴在这里的人就该是张哥了。”

    唐止尴尬地摸摸下巴,没敢反驳。

    过了一会,他示意顾晏钊看下边抱着胳膊站在人群里东张西望的灰袍男子,小声说:“喏,这个就是李五。玘哥,这家伙胆子也是真大,官府满城搜捕,他还不忘凑热闹去看花船,该不会忘了自己行窃这事儿了吧?你说会不会是刘家的下人搞错了人,不是他?”

    “守门小厮亲眼见他翻墙逃走,街坊也有行人目睹,应该不会出错。”

    “远远瞧着样貌端正,也不像什么穷凶极恶之徒,怎么干出这种事。”

    顾晏钊叹道:“作奸犯科与形貌有何关系?仪表堂堂的也不见得都光明磊落。”

    唐止笑起来:“千人千面嘛,我看他分明就是不入流的小贼,真不知为何府君大人命咱们不要轻举妄动,直接上前亮了腰牌把人拿下不就成了!要我说咱哥俩,不,玘哥你一人动手就能料理了他。”

    顾晏钊哼了一声:“那还要你来干什么?”

    唐止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来协助周大人缉拿逃犯,怕你佳节又彷徨,中途啊误入温柔乡,另行监察之责。”

    顾晏钊懒得跟他贫嘴,笑着说了句油嘴滑舌。

    唐止盯着盯着犯了困,目光被那明灭的灯火吸引去,又勉强打起精神。

    烟火攒动,照得行人衣裳如一簇簇绽放的花朵,看得他心中一动,羡慕道:“这花灯真好看啊。玘哥,什么时候你升官发财了,也带我去上京见见世面呗。”

    顾晏钊提不起兴致,愣了愣才道:“为什么是上京?”

    唐止叹道:“八月十五快到了,不是人人都说上京的中秋夜最美么?圆月当空,万家灯火,啧,简直想象不出是什么景象。”

    “那是谣传。”顾晏钊无奈笑道:“上京的宵禁更严,夜里不许太晚出来,还不如云州。”

    唐止不信,只当他不解风情,道:“我娘就是上京人,她在上京的大户人家院里做过婢女,我总能听她讲起那些故事。”

    他眯起眼睛回忆道:“云州虽说精彩繁盛,却也比不上帝都一二。我小时候听从上京回来的叔伯说,上京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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