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A嘎掉的第八年: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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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声越来越大了。

    松针团被卷起,连带着空掉的松果、沙土、石粒,在空中纷飞。

    此时的沈清崖不明所以,但是秦曜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异能,就是在这个时候觉醒的。

    沈清崖察觉到不对劲,有些不放心,顺着来路回到战场,怔然发现原本一路上密密麻麻的、骇人的污染物的数量锐减,而越靠近秦曜所在的战场中心,风越大。

    到了后来,即使是沈清崖这样体能强悍的Alpha,也不得不顶着飓风缓慢前进,甚至拄着永恒的圆舞曲细长的枪身,将枪头插入沙土里,才能稳住身形。

    “秦曜——”他不安地喊道。

    没有得到回答。

    就这么在飓风中前行了很久,沈清崖才终于折返回了先前跟秦曜分开的地方。

    只见他跟秦曜原本站着的那一处,地上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半径超过两百米的巨坑!

    巨坑内满是土地皲裂后的裂纹,而巨坑周围方圆数千米,污染物完全消失殆尽,只余一些污染物的残肢还在地上蛄蛹。

    这里的风,要比刚才外围的小许多,拂在脸上仿佛是轻柔的。

    可沈清崖一边错愕地摸了一把自己被温柔的风拂起的长发,一边扭头,亲眼看见一缕刀子一般的风将地上扭动爬行的半条看不出原型的污染物碾成了齑粉。

    温柔的风……么……

    沈清崖似有所感,顺着那巨坑一步一步向前。

    直到来到巨坑的中心。

    那里躺着一个他很熟悉的人。

    沈清崖愣住,来自未来的秦曜也愣住了。

    原来……当年他刚获得异能后,就因异能使用过度昏过去了么?

    那时的记忆混乱而零碎,也不知是精神上的自我保护还是获得异能后的副作用,他记不清了,只隐约记得自己浑浑噩噩地战斗到不知什么时候,然后力竭了,然后好像援军就来了,而他身处医疗队的帐篷里。

    他也懒得回想,当时他满心满眼只有沈清崖,和沈清崖那个决绝的背影。

    他根本就不知道,原来他真的在战场上力竭昏倒了。

    原来沈清崖,在他昏倒后就折返回来了。

    他对这些一无所知,却自顾自地对沈清崖发了一通旷日持久的脾气。

    ……

    医疗队的帐篷,离这里很远的。

    第104章 我们要互相亏欠 宁愿他自私自利,宁愿……

    秦曜的身体晃了晃, 那种认知和真相之间巨大的落差,以过分直白明晰、鲜血淋漓的形式展现在眼前。

    他心中发涩——原来他这些年执意要寻找的这个答案、这个解释,真相竟是如此。

    他也大致能猜到沈清崖为什么宁愿被他误会也不愿向他解释。

    沈清崖的这个“双面间谍”做得是个精细活,从开始布局到实行, 中间不能有任何差错——时间不能有差错, 细节不能有差错, 涉及其中的人也不能有差错。

    他这个太子作为被莉莉丝军方视为第一号要除掉的眼中钉,沈清崖透露给他只会增加他们两人的风险。

    哪怕就是使用密令书召集援军这件事,早一分做或晚一分做,前者势必会打草惊蛇, 后者则可能为时已晚导致阿蒙覆灭,引起更多更可怕的连锁反应。

    沈清崖的机会容不下一点疏漏。

    他唯一没有计算在内的, 大约就是秦曜身上这个突如其来降临的异能了。

    污染物被仿佛永远不会停息的狂风清缴殆尽,以这个巨坑为中心,诞生了恐怖的、巨型的风暴眼。

    污染物们没有判断力, 发现这里有异常, 便前赴后继的向着这里冲过来, 然后一个个一群群, 就如同被扔进搅拌机里的肉块, 迅速被四面八方刮来的厉风搅成肉泥。

    曾经, 秦曜就是在这一刻, 真正意义上进化为了帝国唯一的S+级Alpha。

    不过……纵然是S+级Alpha, 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对刚拿到手的异能操控自如的。

    秦曜默默俯视趴伏在巨坑中心的“自己”。只见那个“过去的自己”无声无息地趴伏着,远看像是已经死了一样。

    也不知时不时还有一点朦胧的意识和本能,用来操控这股毁天灭地的风。

    人快死了,风还在猛刮。

    他断掉的那条右臂伤口处鲜血淋漓,从肩膀的位置被连根斩断了, 灰黑色皲裂的土地被血染成黑色,不详。

    沈清崖缓缓走向巨坑的中心。

    只见他俯身跪在了地上,指尖碾过地面,粘上一手干涸的血,指甲缝被染成暗红色,风将他的黑发刮的凌乱,也显出他的怔然。

    沈清崖小心翼翼地伸手,触碰地上的秦曜。

    “秦曜……殿下——”

    没有回音。

    这个时候,沈清崖在想些什么呢?

    秦曜也不知道,但他能看见,躺在坑洞内的“自己”,除却断了一整条手臂之外,身上还染满了血迹,胸口的起伏也微弱到几乎看不见。

    当真像死了一样。

    这种亲眼在一旁以局外人的视角观摩自己“死状”的体验很新奇,秦曜忍不住背着手走上前,围着沈清崖和地上的疑似尸体溜达了一圈,全方位无死角地观摩。

    他自己心里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他非常想知道沈清崖对此有什么感想,近乎迫不及待。

    这么多年了,细细回想起来,从十四岁认识沈清崖到现在,他几乎没有在后者那张脸上见到过任何失控的情绪。

    那张脸上时有懒散,时有天真,也会有偶尔一闪即逝的慌乱,但总是理性的,是仿佛“天塌下来我也自有办法”的淡然。

    秦曜无数次想过,沈清崖这样不动如山的人,到底会因什么而失控?

    思来想去,仅有的可能性也无非是为战争,为帝国,为流离失所的民众,为超出他预计的、突发的灾难。

    这里面有哪怕一丝可能性……是为了他么?秦曜想着,心中惴惴着,他无比希望这个答案是肯定的,可以他对沈清崖这个人一贯的了解,又觉得自己是痴心妄想。

    小情小爱,世人从古至今歌颂的所谓“爱情”,对沈大元帅来说,不过是人生中一点无关紧要的调剂,一丝转瞬即逝的泡影罢了吧。

    谁会为了这点泡影而失控呢?

    秦曜不自觉地捏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到手掌的肉里,不过在这异空间中他感受不到疼痛。

    他只是蹲下身,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清崖,观察沈清崖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没一点表情的变化。

    试图从中寻找到一丝他在意他的证明。

    只见沈清崖很慢很慢地抬手,探到地上过去的“自己”的鼻尖。

    那只修长纤细的手、那只曾被自己无数次放在唇边啄吻、啃舐的手,如今轻颤着,悬空着,感受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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