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师兄被毒蛇咬了之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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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他恨不得用世间最肮脏、最恶毒的语言咒骂、诅咒江邃,与此同时,他也怕江邃使出什么下作的招式,连他仅有的路见秋也要抢走。

    他低头看着手心的传讯玉牌。

    往日里,只要是见不着他的日子,路见秋便会忍不住时时给他传讯,有时是见了一只麻雀,有时是窗棂上的那盆花开了,有时是自己又学会了什么新的招式……

    有时连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情也没发生,路见秋便会用他那道听起来有些甜腻的嗓音悄声问他:

    “大师兄,你何时能够回来?”

    也许连路见秋自己也未曾注意过,沈今潮往往回复的都只有这句话,因为这是他听过的所有从小师弟口中冒出来的甜言蜜语里,最为喜爱的一句。

    他总是幻想着,哪日他与小师弟结为道侣,待他外出归来,小师弟一定也会这般说。

    旁的话沈今潮也想回答,但他总是怕,倘若说得多了,路见秋是否会腻了、烦了。于是他只听着,在心中默默回答,继续扮演他的高岭之花、不染凡尘的大师兄。

    路见秋本就是云端之人,他是不会愿意低头看着脚下的黄土的,但他总会仰望,仰望头顶的那轮明月。

    沈今潮想做的,便是那轮明月。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手帕,那手帕看着有些时日了,却干净整洁,被保护得不错,帕脚上纹的“路”字样也还很清晰。

    他埋在手帕间,深深嗅了一口,低声闷笑:

    “路见秋,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与你一同死在幽山。”

    他原以为自己能够对抗命运,却忽略了他根本连一个小小的门派桎梏也挣脱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路见秋离他而去。

    近日他不适的感觉愈发严重,有时甚至还会忘却自己方才做了什么,手中沾了水、油,有时甚至还有——血。

    他也许是真的生了病。

    第二十七章

    沈今潮头痛欲裂,兀自闭眼缓解了一会儿,强忍下那股强烈的绞痛,以一种依恋的姿态,将手帕紧贴在作痛的心脏前。

    他感觉好受了几分,才起身洗漱了一番,换了一件干净的袍服,转瞬又成了那位从容不迫的大师兄。

    纪芜原本依靠着墙面,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见大师兄走出,连忙晃了晃脑袋,上前问:“大师兄,你身体还没好全,怎么出来了?”

    “前几日山下的一个小镇发生了些怪事,师尊命我去处理一下,我枯躺了两日,不能再推迟了。”

    纪芜本想劝他留下,但他这么一说,再劝他便像是要让他见死不救,便只好退而求其次:“我陪你一起去。”

    这苍蘅派,什么甜头都没让他大师兄尝到,苦倒是半点没少吃。

    “那小镇很是凶险。”他的脸上浮起几分安抚,短短的一句话,却让纪芜的心凉透了。

    “早知如此,我当初应该费些心思学习剑术和法术的。”

    大师兄还是温温和和的:“现在开始也尚且来得及。”

    然而一转身,离二师弟远去后,他的脸便一下子冷却下来,阴沉得可怕。

    他如今自然没有什么心思捉什么妖兽,只想着把路见秋找出来,此番做什么都好,哪怕是一起赴死也不错。

    “殉情”也是一个挺动听的词语。

    若是让他笑着看路见秋改投江邃的怀抱,他一定会发疯的。

    他正走到后山的桃林处,站着枯看了一会儿。平日里这个时候,他应当与小师弟修习法术,不远处那棵桃花树下,是路见秋常躲懒小憩的地方。

    想到此处,他垂首笑了一下,小师弟又不是死了,他何必在此怀念许多。东西被人抢走,夺回来就是了。

    “沈今潮,看样子你在幽山遇到的事情可不少。”褚簌清冷中夹杂着讥讽的嗓音响起,她啧啧两声,“看看你这如同丧家之犬的样子。”

    她手里挎着个小篮子,正采集着树上的虫豸,想必又是为了炼些什么古怪的药。

    “与你无关。”

    褚簌与旁人不同,她是个能把他看得一清二楚的聪明人,从见他第一眼起,就知道他是个如何低劣的货色,因此从不与他深交。

    先前那几年沈今潮还试图与她打好关系,但她始终不为所动,且半点不掩饰对他的不屑。

    实话说,与她这种聪明人打交道偶尔也让沈今潮感觉有几分疲惫,久而久之,两人便只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褚簌轻微颔首,道:“的确与我无关,但我还是想问你一句,你可见过昨夜那只跑出来的白狐?”

    “什么白狐?”沈今潮皱起了眉,猜不出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哦,看来你尚不知晓。这影妖,可真是个古怪的东西。”

    褚簌低吟了一句,他没听清,但也没打算多问。

    “倘若没有旁的事,我便先行告辞了。”

    他抬步要走远,褚簌的嗓音顺着微风灌进了他的耳朵里:“放心,哪怕我对你再不喜,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去的。”

    哪怕是为了那个愚蠢的小师弟,她也不会这么做。

    沈今潮的脚步一顿,没回头,迅速离开了。

    路见秋能去哪里?

    他又去江邃卧房处转了一圈,但师兄弟说,江邃已经离开了三日余,他们都不知晓他的下落。

    沈今潮自然知道问不出什么,便只好下山碰碰运气。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此处和路见秋隐隐有红绳的牵扯,只是相隔太远,他感应不出对方的位置。

    他在山下逛了一圈又一圈,只是没有任何消息——

    这是早应该想到的,因为天道从来不曾垂怜于他。

    —·—

    梨花镇是一个十分热情纯朴的镇子,热情到哪怕是路见秋也有些许吃不消。

    兴许是近日里镇子一片祥和,再加上镇民实在闲适,无事可干,得知他与江邃尚未举办过道侣大典后,便张罗着要给他们办一场轰轰烈烈的人界婚礼。

    虽说他还是十分想见识一番梨花镇的婚事典礼,但他还是很奇怪:“江邃,你为何没跟我举行道侣大典?”

    是江邃不愿意?

    还是说,这其中有许多他不曾知道的隐秘之事?

    联想到他看的百十本话本,一时间,各种古怪的猜测充斥了他的脑海。

    江邃有些无奈,偏头给他摇秋千,避开了他的视线:“只是因为要修习的功法多,有些繁忙,你莫要多虑。”

    路见秋应了一声,点点头。

    江邃看上去可不像什么因为繁忙就不举办道侣大典的人,但他识趣的没多问,在这适宜的时候再次装傻。

    “这也未尝不是好事,我说,夫君,我们认认真真去挑一身婚服吧?”

    江邃手一抖,差点把他从秋千上甩脱出去,被他瞪了一眼。

    他继续道:“难道你不想吗?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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