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情诗: 1、第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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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罢。

    “顾总,”季明宇稍稍躬腰,秉公叙述,“小顾总这会儿也在m城,携手明娱旗下的女星出席了elysium的晚宴。”

    顿了秒,他补充:“谢小姐也在。”

    男人眉目深邃,高鼻薄唇。侧脸隐在缭绕的沉木香烟雾里,闻言神情微顿。

    谢小姐。

    谢祈音?

    他是记得前段时间两家给顾时年和谢祈音定了婚约,虽然还没有公之于众,但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听季明宇这话的意思,顾时年是直接撂了谢家的面子。

    elysium的晚宴肯定有不少豪门的小姐少爷在,等以后订婚消息出了,再回头细想这件事,谢家多半会变为一则八卦闲谈。

    而北城西郊最近有个大盘是要和谢家合作的,顾时年不是不知道。

    顾应淮垂眼哂然,漫不经心地吐出两个字:“蠢货。”

    季明宇闻言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接话。

    半晌,他看顾应淮的神色淡淡的,才试探性地问:“那顾总您看…?”

    顾应淮没回复,只是有些疲倦地捏了捏山根,在无声衡量。

    从澳大利亚到新加坡再到这里,他几乎是连轴转没有怎么休息过。

    顾谢两家的生意是需要顾虑,但北城西郊的那个项目不是他底下的,他也可以装作不知道这件事。

    顾应淮低眸瞥了一眼械芯腕表,脑海里倏忽闪过两年前回缇山北巷时,那个对他敬而远之的少女。

    良久,他眉头微蹙,探身碾灭烟头,冷声吩咐:“备车。”

    -

    elysium晚宴正厅,无数商务车接连停下又驶离。

    穿着精致的明星从车上下来,走至展板签名,拍照姿势极尽完美,颇有斗艳的意思。

    顾时年不需要也没兴趣出现在镜头下,所以只懒散地等在红毯的尾端,等他的女伴采访完。

    他不识趣,谢祈音也就没有找他的意思了。

    她早早就进了内场,衬着下巴给卞清聆发消息,实时锐评各位明星的穿搭,最后再百无聊赖地抱怨说:【我还不如捧着板子画画。】

    那边笑得不行,立马回话:【我还以为大小姐都很习惯这种名利场。】

    谢祈音眉眼松软,也跟着笑。

    【是很习惯,但不喜欢。还是跟你贴在一起画画开心。】

    【图图流泪.jpg】

    一条来自高傲小天鹅的撒娇,闺蜜独有,甜甜的,很安心。

    发送完消息,谢祈音撩起眼皮抽空看了眼前边坐着的人,发现是国内最近火得不行的女演员晚厘。

    她穿着一席白色系礼裙,细长的脖颈上戴了圈高珠,整个人隐在变幻的光影里,耀眼迷人。

    谢祈音挑眉,叫来专门的服务人员,指向晚厘:“她的首饰给我定一套。”

    服务人员连连应下,转身离开。

    这也是顶奢品牌开晚宴或酒会的理由之一,利用明星的优越身形给顶级客户展示穿搭效果。

    甚至都不用客户自己费力试穿,就可以直接拿下。

    留给外场媒体拍摄的时间慢慢到了尾声,红毯渐渐收尾,内场的人也越来越多。

    谢祈音见到了不少曾在大屏幕上见过的明星,他们寒暄攀谈着,很是热闹。

    忽然,一道温润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谢祈音抬头一看,眯着眼想了一会儿才记起这是盛誉集团的小公子,不过是私生的。

    家里完全不给他碰公司的机会,所以他干脆出来演戏了。借着亲妈那张貌美的脸改善了基因,倒也是在内娱混出了一星半点的明堂。

    她跟这人没见过几次面,所以有些疏离地说:“好久不见,你有什么事吗?”

    盛寒均倒也不在意她的态度,只莞尔一笑:“没什么事,只是进来的时候看到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来问问你。”

    圈内的消息很灵通。

    顾谢两家走得那么近,其他人不可能闻不出联姻的味道来。

    他进来的时候必然看见了舍命陪美人的顾时年,这番话现在听着就有那么些其他意思了。

    “你如果需要男伴陪你参加afterparty的话,可以来找我。”

    他嗓音清浅,将人情世故送得很明白。

    只是还没等谢祈音开口拒绝,一句低沉冷淡的“不用”就帮他死了心思。

    声音出现得猝不及防,谢祈音一度以为自己幻听了。

    直到转身对上一道冷冽强势的视线,她才确认。

    还不如幻听了。

    顾应淮穿着熨帖的定制西装,身姿笔挺,衬得他宽肩窄腰更为性感。他五官凌厉而深沉,隐隐透出上位者气息。

    会展馆里众星云集,顾应淮的气度却比他们更胜一筹,周围的人情不自禁地将目光投去。

    在众人灼热的视线里,他微微松了领带,步子不疾不徐地迈过去,停在了谢祈音的眼前。

    elysium在古希腊语里意思是,云上之地。

    所以今天的内场装饰都是在围绕这个主题设计。

    场地也不再刻意塑造为往日的纸醉金迷,顶光缓缓流淌,看起来更像是雪山和银河的意境。

    全场只有寥寥数人掌握到了这场晚宴的精髓,而她就是其中之一。

    顾应淮眼中没什么情绪,只是客观而理智地扫过谢祈音。

    她今天穿的礼裙是高定工坊里最适合仙女系的老品牌,不繁重,也不显朴素。布料轻盈,折射淡淡的蓝光,宛如星点。两条极细的肩带勾在白润的肩头,恰到好处地露出谢祈音的薄背。

    他悄不可见地收回眼神,神情淡漠。

    缇山北巷的熟人间总有聚会,那些个不正经的东西提起她都是宠溺的语气。

    顾应淮对此从不做评价。

    只是今天这么看来,谢祈音倒是真有几分像吃金子长大的天鹅。

    室内人多,即使冷气开得充足也依旧不够凉爽。

    顾应淮将西装脱下挂在臂弯,又解开两粒扣子,疏离地打招呼:“谢小姐。”

    谢祈音听见这声称呼愣了秒,然后腹诽顾应淮果然还是老样子。

    像是没训练完全的人机,毫无人情味。

    谢祈音衬着下巴缓缓抬眸,精致小巧的五官在冷光的照射下更显美艳。

    说实话,她和顾应淮是真的一点儿也不熟悉。

    如果说跟顾时年是能用手掌抽人的熟悉,那跟顾应淮就是用手掌打个招呼就要塞进口袋里再也不拔出来的陌生。

    顾应淮是顾老爷子的老年得子,但也只比她大个七岁的样子。

    不过他性格比较冷淡,从小就跟大家玩不太来。而且后来他也很少回缇山北巷了,所以谢祈音对他的印象还仅仅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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