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被我驯狼为狗了: 17、沾衣欲湿杏花雨(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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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浓郁的血腥气味占据傅窈的鼻息。

    她抬眼看到他玄色衣袍肩颈处的深色,这才确定了血腥气的来源。

    是在妖市吗,原来他的伤也这样重……

    少年脸色苍白如纸,环抱着少女颇为不适地压了压眼。

    这身浸了血的脏衣服穿在身上让他嫌弃不已,她在门外吵得凶,他实在不耐只得强忍着不适匆忙套了身外袍。

    总不能让她看到自己衣衫不整吧。

    “我哪里混了?”

    他卸了气力,近乎伏在傅窈肩上,哪怕如此也不依不挠地于她耳边低声质询。

    傅窈也察觉出他不对劲了,分明也受了不轻的伤,为何要隐忍不发。

    为撑起他不摔下去,她垂下的双手环抱起少年,抚上他后背散落的发丝,分神地想,她好像头一次见他垂下头发,和素日高扎发的冷俏不同,这样的少年只显清俊与温软。

    傅窈没理他的质问。

    她满心都是那个伙计还在外面呢,若是他破门而入怎么办。

    “门外那人,你不管了?”她仰着头问。

    少年疲倦垂眼,道:“一会姓沈的发现自会处理了。”

    “你确信?他伤得那样重……”

    “他不过是擦伤几处,又不是死了。”季无月轻谑。

    沈澈安所谓的伤在他眼中确然和擦伤无异,何至于她这样紧张。

    他就是再没用,沈家培养的少主还不至于现在还察觉不出附近的妖气。

    那就好。

    她不是关心沈澈安如何,只是害怕门外的东西会闯进来。

    季无月虽然嘴欠爱气人,但他说的话却莫名让人信服。

    即便妖化的伙计还在外徘徊,傅窈仍是踏实许多。

    “喂,你没事吧。”

    肩上的重量溘然一沉,少年下巴无意识搁在她的颈窝,睡过去了一般,鼻息清浅。

    这是晕过去了?

    季无月身材修长,骨架也高大,她将他的一条手臂搭在肩头,费了好些力气才将人架到床上。

    随后她便犯了难。

    要是放着他不管,任务对象不会死过去吧。

    看他外袍处的血,应是后背受了伤。

    傅窈拆开少年的腰封,那里寻常都挂着个叮当作响的小铃,这会空荡荡的。

    拆完腰封,她又为难蹙眉。

    他躺在床上,给他翻过身太费力气。

    她扶起少年的上身,三下五除二褪了他的衣裳,后背伤痕便落入眼帘,他皮肤冷白,相称之下那些血口更显狰狞可怖。

    方才费劲找的金疮药这时候便派上了用场。

    傅窈一手撑住季无月的后背,一手给他的伤处撒药粉。

    可维持不了多久,他便无意识地往后倒。

    “你能不能长矮点。”

    知不知道这么沉会给她造成很大的不便。

    傅窈低声抱怨,几次折腾下来,她已累得微微冒汗。

    思索片刻,她索性蹬掉鞋子上床,盘腿和少年相对而坐。

    季无月的肩很宽,再往下是劲瘦腰身,少女眼睫一颤,脸颊升起热气,便不敢再往下扫。先前赶路时她就时常被他的腰封吸引住目光,他本就高挑修长,腰封劲袖更添倜傥少年气。

    虽然不想承认,无论样貌还是身形,季无月确实有几分姿色。

    只是此刻眼前人眼眸紧闭,眼角泪痣更显乖软,一副任她摆布的模样。

    傅窈将他的下巴搁在肩头,双手环抱过去,循着方才的记忆为余下的伤处撒起药粉。

    长发被她分成两股胡乱捋到前面,发丝萦绕间,她顿觉鼻子有些痒意。

    上完药她又为他重新穿上里衣,才算结束。

    少女低头,季无月的面色不见好转,反倒是微蹙着眉,仿佛承受着细密痛楚。

    “这有什么用,他伤的又不只是皮肉。”系统悠悠道,“他是用日月泉被反噬了,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怎么办?”

    “他不会死吧。”

    少女很是会抓重点。

    他要是死了,她还怎么做任务回家。

    “这个,也不一定。”系统不紧不慢,“宿主还记得你用血渡化怨灵那次吗。”

    “说不定宿主的血对法器反噬也有作用……”

    ……你不如直说这具身体是个万用血包。

    傅窈环顾四周,不远处的桌案上立着个酒瓶。

    她趿拉着鞋去拿,瓶中酒已见底,想到为季无月上药时他后背的浓郁酒气,少女咂舌,该说如此简单粗暴的消毒方式,确实像是他能做出来的。

    酒瓶被她砸破,少女忍着疼割破了指尖,接着忙跑去床边,紧忙着喂到那人唇畔。

    约莫是血珠滴落的速度过于缓慢,喂了许久也效果甚微。傅窈怕疼又胆小如鼠,自然不肯割腕取血,肯给季无月放几滴血已是她大发慈悲。

    但也并非全然没有用。

    一滴滴血珠喂下去,季无月的面庞逐渐有了丝血色。

    于是少女再接再厉,也不知保持着这个姿势多久,到后来竟伏在季无月肩上睡着了。

    虽是累极,这一觉却睡得不算安稳。

    梦中鼻尖萦绕着丝丝淡香,迷蒙中又隐约传来沈澈安除妖的声响。

    到了早上,傅窈是被冻醒的。

    季无月眼皮抖动,似要转醒,左耳的墨玉坠子打在少女额头,触感微凉。

    后者本就冻了一夜,迷离睁开眼,才知自己靠在季无月身上睡了一夜。

    季无月靠在床头悠悠转醒,便觉左肩微麻地很。

    怀中传来温热之感,他低下头,怀中少女白净无害的睡颜映入眼帘。

    他的外袍不知何时已被脱了,只余里衣被歪歪扭扭套在身上,他一动,怀中少女便也跟着醒来。

    在确认他没有伤到脑子,眼前所见为实后,少年彻底清醒过来。

    季无月骤然绷紧了身子,眉心狂跳,近乎莽撞地恼喝。

    “你怎么在我……”他顿住,话都说不利索,含混道:“……出去!”

    “还愣着做什么。”

    见她半晌没动,少年深吸一口气,闭眼催促道:“快走啊。”

    傅窈刚醒脑子还没转过来就被他这样呵斥,不禁也有些恼,“你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的?”

    少女揉着酸疼的脖子,秋水般的眸子让人瞧着心头泛软,不忍斥责。

    季无月偏过头,脸颊的红晕迅速蔓延至耳根。

    见少女还在瞪着他,他匆忙拉过血污的外袍套上身,也不管此前有多嫌弃。

    少女一脸不满被推出了屋,恰碰到正要去寻他的沈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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