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不是断袖: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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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端已经弯腰把谢桐扶了起来,听见他的话,淡淡道:“不用。”

    “本官与圣上住在一间房,夜里自会多加留心。”

    罗太监过去与他一同扶谢桐站稳,又躬身问:“那太傅,奴才命人去打了热水来,待会您替圣上擦擦脸,这样可好?”

    闻端没有异议:“去。”

    不远处的小太监听完了全程对话,下巴简直都要掉在地上。

    “师、师傅……”等罗太监过来了,他结结巴巴地小声问:“那酒不是您叫我去取的吗?这……这样说,算不算欺君之罪啊?”

    罗太监斜睨他一眼,长叹口气:“你个呆瓜孩子,多长点心吧。”

    “去打热水。”罗太监吩咐,又道:“放心吧,傻小子,你懂什么欺君之罪?听着你师傅的话去做,以后领赏还来不及呢。”

    闻端牵着谢桐往厢房的方向走。

    谢桐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果酒,眼神都是雾蒙蒙的,但走路尚且还算平稳。

    因此闻端放开了扶着他腰的手,改为牵着谢桐。

    掌中包裹的手指纤长莹润,触感极为细腻,如上好的玉质竹节,细长一小段,能够把玩上许久。

    上一次这般动作亲密,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自从谢桐年岁渐长,闻端就越来越少与他有过师生、君臣以外的交集,抑或是礼节之外的接触。

    谢桐年纪不大、他也还年少的时候,闻端曾记得自己还将人托起,去摘树上的桃子过。

    而最近几年,两人间便已剩下了隔着桌案不远不近的谈话,众臣面前的并肩齐立。

    以及在棋盘上对弈落子时,指尖往来间,极近的方寸距离。

    以至于闻端今日才知道,原来谢桐的手牵起来,是这样的感觉。

    他放慢了脚步,偏过头看了看牵着的人。

    谢桐像是感应到他的注视,于是也撩起长睫,用那双含着薄雾的眸子去瞧闻端。

    酒意过重,朦朦胧胧间,谢桐什么也没望见。

    “去哪?”他蒙蒙地问。

    闻端答:“夜已深,圣上该到房间休憩了,臣正带你过去。”

    谢桐又抬头,看看四周错落有致的竹子,下意识道:“这条路好远。”

    “不远。”闻端嗓音非常温柔:“臣走得慢,请圣上恕罪。”

    谢桐站住了脚,说:“本殿累了。”

    醉得太过,谢桐连自称也忘了,无意间用了先前七年一直用的自称。

    闻端没有纠正他的这点小错误,一同停下步伐。

    两人在清幽的竹林间对立而站,十几米远外,是罗太监领着两个宫女提灯跟在后头,见谢桐二人不动,于是也站住了。

    夜风扰得竹叶发出喧嚣,闻端凝视着面前的人,开口问:

    “圣上走不动,可要臣抱您回去?”

    谢桐这时倒是反应很大,蹙眉说:“不要,朕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闻端很轻地笑了一下,低声道:“不是也可以抱,圣上勿要太过执着。”

    “臣如今从未将圣上视为小孩。”

    谢桐却依旧不肯,喝了酒,力气虽是绵软的,但还是抬起手摆了摆,坚持说:“叫关蒙来,让他背本殿下回去。”

    闻端挑了一下眉,驳回了他的要求:“不行。”

    谢桐:“……唔。”

    “那朕还是自己走吧。”谢桐屈服了,不太高兴地说:“你放开朕的手。”

    闻端又一次没有听从他的旨意。

    直到在床榻上坐下,谢桐的手才被松开。

    “太傅,热水打来了。”

    罗太监让侍女把铜盆放在榻边的架子上,又弯着腰问:

    “醒酒汤奴才已经命人端来放在桌上,等凉了便能入口。太傅,可还需要奴才们留在此处照应?”

    闻端站在榻边,将毛巾浸在热水中,听见他的话,连眼睫也未抬,语气平淡:

    “不用,都出去吧。”

    厢房的木门闭上时发出一声轻响,闻端把毛巾从水中捞出,慢慢拧干了,摊开放在掌上。

    “圣上,”

    闻端走近两步,垂眸看着榻沿坐着的人,嗓音稳得没有半分起伏,墨瞳却幽幽深深,如一渊深不见底的潭水。

    “臣服侍您就寝。”他缓慢道。

    谢桐慢半拍地应了一声,不太清醒地想,为什么闻端今日总是要对他用敬语?

    温热的帕子覆在脸上,擦拭的手法柔和至极,隔着一层棉料,谢桐甚至能感到闻端修长的指腹在自己面上轻轻抚过,还在太阳穴处揉了揉。

    谢桐混沌的心神稍稍回笼了些许。

    “……老师。”他闷闷的声音从帕子底下传出来:“你擦了第三遍了。”

    闻端顿了顿,帕子沿着谢桐的脖颈落下,停在锁骨处。

    谢桐被热气熏得绯红的眼皮掀起,与闻端对视了一会儿,又开口说:“朕的脸已经很干净了。”

    “嗯。”闻端从容不迫收回帕子,丢回铜盆里:“圣上说不要,臣不擦了便是。”

    谢桐点点头,蹬了靴子,就想转身往榻上爬,不料刚一动作,就被闻端拦住了。

    “圣上,外袍还未除去。”他道。

    紧接着,闻端又取了浓茶与盐水来,伺候谢桐漱了口。

    谢桐还想自己扯开外袍的腰带,但无奈今夜赴宴,穿着略微繁复了些,光凭力气是扯不开的。

    正当谢桐低下头去瞧时,闻端伸手按了他的动作:“圣上,臣来吧。”

    于是谢桐就盯着闻端的手看。

    那是一双常年执笔拈棋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如竹,似乎还有经年沾染上的墨香,食指和中指指腹却带着细细的茧,甚至还有着几不可见的细小伤口。

    那是握剑时磨就的痕迹。

    朝中甚少有人知晓,闻端其实是会用剑的,并且剑术还不差,不像某些高门子弟,练剑纯是为了耍好看的花架子。

    谢桐曾经在闻府的院落中见过闻端练剑,剑风猎猎破空,雪亮的剑光斩过,能用剑气把三寸外飘落的枯叶从中划成两半。

    他的剑术,甚至也是闻端一手教出来的。

    但谢桐自认自己学来的招式,防身尚且可以,真正实战对上时,往往左右难支,通常靠闻端放水才勉强打个平手。

    闻端将外袍从谢桐身上脱下来之时,指腹不经意般掠过过谢桐裸露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老师……”谢桐醉意未消,反应都是下意识的,径直抓住了闻端的手指,仰脸去瞧他:“别摸,有点痒。”

    闻端凝视他片刻,唇角很轻地勾了一下,也不将手抽回来,而是低声问:

    “看在臣尽心服侍的份上,圣上可否原谅臣,不生今夜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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