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闻道: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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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问题是出在这儿。

    江锦书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谢晏猛然向外走去,直到眼前不远处出现一人着甲胄,正是白义无疑。

    “苏昀呢?”谢晏厉声道。

    “刚说去后面寻了,怎么,有何异常?”白义懵然问道。

    “把他押过来。”

    丽景门推事院内,谢晏轻轻擦拭那把小刀,白义于一旁瞧着苏昀,既愤恨又痛惜。

    苏昀与他交情匪浅,他拿苏昀作手足,然苏昀竟是东昌公主身边的人。

    这叫他如何能忍?

    谢晏淡笑道:“苏将军平日来往于丽景门间,论熟悉,我顾不如你,你莫害怕,我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把这封信笺写完,你便能活,如何?”

    ——

    一只浅灰色的鸽子落至东昌公主宅第的院内,那鸽子扑腾地扇了扇翅膀,停云将鸽子握住,拿下其脚掌上所系的信封。

    停云拿着信封,进了房门,递给东昌公主。

    东昌公主瞥了眼那信的末尾,所印苏昀二字。

    东昌公主不慌不忙地将信纸展开,瞧清上面的墨字后,她不禁淡笑道:“晚晚入了紫宸殿,痛哭不已,如此看来,齐珩已薄西山。”

    “怕是不久,便有宫车晏驾之讯息。”

    东昌公主看向顾有容,轻笑道:“我等不及了。”

    齐珩唯一皇嗣在江锦书的腹中。

    齐珩若是身死,江锦书腹中之子便是未来君王。

    东昌公主只觉如梦似幻,她笑了笑,道:“阿容,我等这一天已经许久了。”

    “看来我真要感谢那人,感谢他帮我完成一览众山小这个夙愿。”

    顾有容不禁蹙眉道:“盖儿,还是需慎重为好。”

    东昌公主笑笑道:“自然,做事,总是要留有后手的。”

    东昌公主给诸家放了风声,又让人与𝔀.𝓵进奏院送信,将昭陵回京坠石之事刊印出来,民不知政,但信蜚语。

    齐珩不孝,伪造先帝手书,为私追尊生母,惹怒先帝在天之灵,先帝已坠石警示。

    齐珩不孝不义之名坐实,民间物议如沸。

    朝中皆知齐珩昏迷未醒,一应之事皆由尚书令谢玄凌与中书令代为处理,皇族之事齐子仪与宗正卿处理。

    门下侍中闻听风声,料定齐珩病重,恐不复醒,便提议择太子之选。

    门下侍中提议过继宗室之子。

    然此言速速被人否决,新任礼部尚书出言道:“天子无嗣,方可过继宗室,你莫非昏头了?”

    门下侍中反驳道:“嗣在何处?”

    礼部尚书道:“皇后腹中。”

    门下侍中朗声笑道:“礼部尚书,我看你才是昏头了,这男女都还未知,你竟也敢言?”

    中书门下的宰执们只听门口处传来女子的讽笑:

    “为何不言?”

    第084章 兰襟将去(五)

    东昌公主面上带着浅淡的笑容, 她道:“为何不言?”

    “李侍中,你来与吾说说,为何不言?”

    东昌公主缓缓步近, 不急不忙道。

    “大长公主, 皇后之子, 男女未知, 便是知其为皇子, 亦已年弱, 何以承担社稷神器大任?”

    “莫非皇后殿下妄图仿昔日郑氏之故事?”

    东昌公主轻笑道:“郑氏?”

    “李侍中真不愧为门下省之首啊,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一来便给殿下戴了好高的一顶帽子。”

    东昌公主语气稍顿,复而又道:

    “郑氏携少帝乃是为私欲,殿下素以贤名为人称道, 郑氏何能与殿下相举?李侍中, 你的失言之罪吾便不计较了,若胆敢有下次,殿下与吾皆不饶你。”

    东昌公主凤目冷冷一瞥, 李侍中面带怒色,却并未再言, 一旁的兵部尚书乐呵呵地打着圆场,他笑笑道:

    “公主难得踏足中书门下之衙门,不如来尝尝我司之龙团茶, 如何?”

    东昌公主轻轻笑道:“龙团茶,我怕是没有李侍中那般好命, 中书门下之茶, 我怕是吃不起的。”

    兵部尚书人精般,何尝听不出齐令月言语中的讽刺, 他厚颜笑着:“公主金尊,什么好茶没见过,什么好茶没喝过,我中书门下之茶,公主能不嫌弃,已然是我等之幸了。”

    见东昌公主并不承情,兵部尚书只好压低声音道:

    “公主与侍中之言皆是为国,虽道不同,但所谋皆同,既如此,咱们何不如坐下来吃口茶,慢慢商议,寻两全之法呢?”

    “两全之法?”

    齐令月闻言,顿时起了兴致。

    “公主可否移步?”

    东昌公主面上显露出狐疑之色,然仍随着兵部尚书的步伐,走出衙门,至那棵槐树前驻足,她笑笑道:“佟尚书有何高见,竟引吾到这儿来。”

    兵部尚书佟孝征是济阳江氏的旧部,而江氏与她荣辱与共。

    这一点齐令月心知肚明。

    “自江侍中上书乞骸骨后,陛下便擢拔此人为门下侍中,相比另一位侍中,这位可更是个刺头。公主也听了那位的话茬,便该知那位的强硬,门下侍中李放在中书门下的地位不低,由他带头反对此事,中书门下的其他宰执怕也会思虑再三,迟迟不决。”

    “公主何妨不退一步?”

    东昌公主挑眉道:“退?如何退?”

    兵部尚书闻言,下意识环顾四周,见并无人于左右,是以压低声音道:“崔中令的意思是先让宗室子入宫,由殿下教养,以防陛下有不测,谢尚令则迟迟不表态,臣的想法是让皇后殿下便先养着宗室之子,而后再徐徐图之。”

    东昌公主抬首看向他,并不言语。

    兵部尚书又道几句,东昌公主面上才露出笑意。

    佟孝征的意思是,让江锦书先择合适的宗室子入宫,待如亲子,礼同储贰,若江锦书腹中为女,则过继宗室子为嗣,让江锦书以太后之名临朝称制。

    若江锦书腹中为男,降生即为皇太子。

    过继宗室之事便也就罢了。

    如此听着,倒也算得两全之法。

    “此法尚可。”

    兵部尚书含笑颔首。

    兵部尚书原是不想现在就将此法正式书成文,毕竟齐珩现下的状况,谁都不知,他不好妄动,今日此语不过是安抚东昌公主罢了。

    入了夜,谢晏立于尚药局门前,若有所思,依稀瞧见槐树后的黑影,谢晏暗笑,随后大步入了尚药局,配了一剂药方。

    谢晏将药包好后递与高季,高季眼中泛着热泪,带着哀恸捧药离去。

    谢晏将残渣随意轻拂,尽可能皆落于紫檀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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