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闻道: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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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江锦书是想与她闲聊几句便让她回去歇了的,却不料这王含章无半分离开之意。

    说她宫中的兰雪茶好吃,要在这里多吃几盏。

    又道她殿里的巨胜奴酥脆清甜,讨这点心的做法。

    江锦书默不作声地饮了口手中的茶,王含章侧首注意到桌案上的书籍,笑笑道:“这是石公的自序。”

    江锦书抬眼看她,道:“正是。”

    “石公爱雪,更痴雪,殿下呢?可也喜欢看雪?”王含章道。

    江锦书持杯的手一顿,这算在试探她的喜好么?

    江锦书道:“我左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

    王含章尴尬地笑了笑,又道:“只可惜长安冬日湖水冻结,否则倒可以去太液池中的亭子吃滚酒、赏大雪。”

    江锦书想到那般景象,不禁笑道:“那确是风雅之事。”

    如此说着,她倒真想那般做了。

    何等惬意。

    王含章似寻到与江锦书的共同喜好,便如打开木匣般言语不绝,纵江锦书不想与其太多来往,脸上不禁有盈盈笑意。

    漱阳在一旁无声地叹了口气,立政殿侍奉的另一女史低声问道:“漱阳姐姐怎得叹气?”

    “殿下要被拐走了,谨慎些罢。”

    漱阳往里面的方向点了点头,另一女史道:“我瞧这华阳公主家的姑娘也没那么不堪吧,殿下和她聊得多好。”

    漱阳轻拍了下她,急道:“怎么你也被拐去了。”

    “子衿刚走几天,你们就都叛变了?”漱阳愤懑道。

    “欸,漱阳姐姐,日久见人心,你别这么早就给那位定死罪嘛。”那女史笑道。

    “漱阳。”江锦书轻唤道。

    “妾在。”漱阳道。

    “刚刚王尚宫拿来的酒,帮我们烫了罢。”江锦书看向王含章,随后笑道。

    “啊?殿下现在便要喝么?”漱阳望了望窗外,快用晚膳的时辰了。

    江锦书点了点头,漱阳不好再言,只好烫酒去了。

    齐珩这些日子颇忙,这个时辰都没有到,想必是不会回来了。

    是以江锦书自然放心地与王含章饮酒同乐。

    “你尝尝这炙羊肉,我是极爱的。”

    “美酒倾水炙鲜羊,善也。”王含章笑道。

    “快尝尝这龙膏酒,可是暖身子的。”王含章举起那鎏金莲花纹高足银杯。

    江锦书浅尝一口,酒香甜腻,又有些烈。

    “这酒好甜啊。”江锦书道。

    不止是甜,还有兴,江锦书一杯饮尽,又添了一杯。

    “殿下,妾敬您。”王含章一杯饮尽,举杯笑道。

    江锦书举起酒盏,再次饮尽。

    江锦书执箸夹了一块炙羊肉给王含章,王含章似有醉意,道:“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我怕衣衫都穿不进了。”

    “穿不进就再做一件。”江锦书扬手道。

    王含章摇了摇头,面上绯红,道:“不成,祖母她不让我多吃,怕会胖的,胖了就不好看了。”

    江锦书听此话只觉耳熟,如同在哪听过般,只是她记不甚清了,她拍了拍王含章的肩头,她自然地说出几句:

    “瘦不一定好看啊,为什么一定要将别人近乎病态的标准强加给自己呢?”

    “不要听别人的,遵从自己的心。”江锦书笑得肆意。

    随后因脑中混沌,只得用手拄着头,含笑看着王含章。

    面上如朝霞般极为红艳,眼神涣散。

    王含章听江锦书此话,手指不禁在空中点了点,道:“你这话说得,善也善也。”

    “我听你的。”王含章捧着自己的脸笑道。

    王含章低头喃喃道:“你跟六哥,真是太配了。”

    说罢,她再次饮下一盏龙膏酒,似醉又非醉,趁着酒劲儿她将真言吐露。

    “六嫂嫂,六哥人很好,但我真的不喜欢六哥,真的。”

    “如果不是祖母,谁喜欢待在这儿啊。”王含章无奈地笑笑。

    宫廷之内,外人道来是风光无限,可不甚自由,被规矩礼法拘着。

    她更愿如雁,游于天地间。

    她看得出,江锦书亦可怜人。

    “六哥?谁是你六哥呀?”江锦书持杯问道。

    如火烧云般的面颊上又蒙了一层绯红色,江锦书的声音愈轻。

    王含章酒醉不答话,身子倾伏在桌上,双眼紧阖。

    江锦书眉间微蹙,捧着酒盏,轻轻推了推王含章,轻声道:“你说呀,谁是你的六哥啊。”

    眸中一片迷蒙,江锦书摇了摇头,转过身,她便见一绯衣男子站在她身后,眸中的神色是她如何也看不清的。

    江锦书轻打他的肩头,只见她微微勾唇,醉声道:“你是谁呀?”

    第068章 夕死可矣(四)

    江锦书醉声道:“你是谁呀?”

    齐珩看着面前的人醉醺醺的, 他不禁蹙眉道:“你再看看?”

    江锦书摇了摇头,神情痴痴的,她道:“不知道, 没见过。”

    齐珩被她这幅样子给气笑了, 见江锦书端着那金盏要倾入口中, 忙夺了去, 齐珩闻了那酒香。

    是龙膏酒。

    桂花酒清, 不醉人, 他尚且不敢给她饮过多,如今他不在,这般烈的龙膏酒,她竟喝了四坛。

    齐珩扶住江锦书,淡声吩咐道:“漱阳, 把尚宫扶下去吧, 让人给她熬碗醒酒汤,省得头疼。”

    漱阳颔首应道,随后慢悠悠搀着王含章出殿。

    却不料漱阳还未触及王含章, 王含章向江锦书喊道:“六嫂嫂,我们还喝!”

    江锦书作势身子前倾要牵住王含章的手, 齐珩连忙拉开她。

    都这般模样了,还喝呢。

    齐珩不禁按了按眉心,直接打横抱起江锦书往床榻去。

    “你谁呀, 你不许抱我。”江锦书捶打着他的身子。

    说着说着,面上愠怒。

    齐珩低声叹了口气, 将她轻放在榻上, 江锦书正过身子,怒声道:“你是何人, 你竟敢竟敢冒犯吾。”

    “你要不再看看我是谁?”齐珩道。

    江锦书凑近,带着甜腻的酒气,她的指尖轻轻点了点齐珩的面容。

    她笑了笑:“好像是含章口中的六哥?”

    “噢,对,六哥,六哥。”江锦书笑了笑,喃喃道。

    “六哥是谁?”齐珩牵着她的手,轻声道。

    江锦书似思忖般沉默片刻而后道:“六哥,六哥就是六哥啊。”

    齐珩淡笑,不急不忙道:“六哥是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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